凝清香抬手揉了揉眼睛,感觉眼前见到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但是他又看到站在他父亲身边的凝成功,以及父亲的朋友秋剑春以及站在后面的医生和护士,说不真实,又极其真实,说真实,又与梦境毫无二致。
因为在梦境中凝清香曾多次看到父亲乃至全家人都健健康康,言笑晏晏,甚至还爬山涉水,生龙活虎。
“清香,我。。。”凝初成见到女儿,心情激动,以致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爸。。。”晶莹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从凝清香的眼眶里溢出,顺着白皙柔嫩的脸颊滚了下来。
“清香,你爸已经好了,是被杨神医治好的。”凝成功走上前向凝清香介绍杨任。
“爸,你真的好了!”凝清香两眼放光,不相信似的重新问道。
“清香,爸真的好了。”凝初成颤声说,“你快替爸谢谢杨神医!”
“杨神医,谢谢你!”凝清香的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淌,同时很听话地转身向杨任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不敢当不敢当。”杨任连声谦虚道,同时伸手向凝清香虚扶了一下,然后扭头向凝初成问道,“凝总,接下来先给谁治呢?”
“先给我妈治吧。”凝初成脱口而出,一个嗝都没有打,因为他是一个很孝顺的儿子,自然把母亲看得高于一切。
“。。。”凝清香欲言又止,皱眉看了他爸一眼,当她看到她爸决绝而又凝重的神色时,最后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什么话也没有说。
虽然凝清香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凝初成收到了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哥哥已经很危险了。但凝初成没有改变主意,虽然他心里更心疼儿子,虽然他知道儿子的病情极其严重,可谓到了上穷水尽的绝地。
“凝初成是一个大孝子,怪不得他的生意能做这么大!”秋剑春心里感慨道,要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肯定是先救病情最严重的儿子,因为儿子都快到病危的阶段,稍微耽搁一下,就有可能一命呜呼了。
凝母有独立的别墅,但是因为挂念生病的孙儿,临时住在清光别墅的一楼东南房间,房间面积并不大,在凝母的房间,也有两个护士和两个医生,但是他们对于凝母的病症也是一样的束手无策,他们在这里只是做一些简单的伺候工作。
这栋别墅里的黑气比第一栋别墅里的要浓郁十倍。在这样浓郁的黑气生活,不得怪病那才怪呢。
凝母的病情比凝初成的还要严重,可能是因为她心疼并照顾凝清光最多的缘故。
凝母的病情如此严重,五脏中的四脏都被黑气侵蚀,唯有心脏还在顽强地挺住,才使得生命还能维持。
但是她的心脏已经有一小块被黑气侵蚀。如果杨任没来,恐怕活不了两天。
病情如此严重,杨任自然要诊断一番,读取了凝母的意识。
也是在师轻纨的身影出现之时,灵海中跳出了诊断结果和治疗方案。
凝母的病情虽然看起来比凝初成严重一些,但也是黑气病晚期,治疗方案和服用黑气散的数量也是一样。
杨任明白了,到时候让凝家多买一倍的草药就是了。
而后,杨任左手握震元锤,微眯着眼睛,神情专注地给凝母敲击起来。
凝清香很怀疑,杨任就用一块黑色的小锤子,就把爸爸的病给治好了?但是她爸爸好好地站在她旁边,又让她不得不相信。
凝清香坐在床头的另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杨任的手势。她发现杨任的敲击手法切合某种规律,不是杂乱无章的无序敲击。
在观察杨任的敲击手法时,她的脑子里依稀地逐渐清晰地浮现起一年前她在学校里见到的一个情景,那时她正在操场上上体育课,在同一个地方同时在上体育课的还有别系的另一个班。当时那个班正在练长跑,突然一个女生在长跑中因为中暑而昏厥,她记得一个身材极其瘦弱的同学手里也拿着这样一块黑色锤子,给那个女生敲击了十几分钟,然后那女生就好了。从那个时候,锤子杨的名字就传遍了全校,因为他所救的那个女生是曲江大学排名第一的校花女神。
“杨神医?锤子杨?他们到底有没有关系?”凝清香心里嘀咕,眼睛从杨任手上的锤子上抬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杨任的脸。那个锤子杨,长得极平凡,平凡到她根本记不起来他的长相,而这个杨神医,可以算得上一个帅哥,他们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现在凝清香因为内心带着对杨任的感恩之情,所以看杨任的眼神就没有之前看别人的那种挑剔,杨任长得还不错,在她心里和帅哥这个词划上了等号。她心里猜测道:“或者他们都用锤子治病只是巧合,或者他们的医术是从同一师傅哪里学来的。”
这时一股黑气从凝母的胸前飘了起来,凝清香大惊,伸手去抓那股黑气,可是那股黑气很快化作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杨任用震元锤给凝母足足花敲刮了三十分钟,才把她体内的黑气彻底清除了。凝母先后吐了五次黑血,每一次都带着红血,最后一口则完全是红血。
凝母本来黑如锅底的脸色变回了原来的白里透红的健康颜色,当时她的身体还很消瘦,不过这个服用丹药后就可以恢复的。
杨任累得精疲力尽,在床沿闭目打坐,进行脚趾呼吸法,他现在一口气可以闭二十五分钟,但是在这里,他不会闭这么长的时间,只是稍微修复一下身体内的能量就行了。
“杨神医,你真是活菩萨!”凝母一向信菩萨,这次更把杨任当作救苦救难的菩萨化身,命令一家人在杨任面前跪了下来,然后带头磕头顶礼膜拜。
凝清香虽然不愿意这样做,但是她爸和她奶奶的命都是杨任给救回来的,而且是受奶奶之命,所以也不得不拜。
杨任虽然在闭目打坐,但是他很警觉,仿佛受惊的鸟一样,扑腾一下闪到旁边去了,一边大叫:“凝奶奶,万万使不得,这样可要折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