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杨任脸上露出又惊又喜之色,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声音,因为他在使用内呼吸,不能开口说话。
龙五俏丽的眉毛一抬,嘴角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我帮你!”
龙五也使用了内呼吸,也不能开口说话。
“不用。”杨任微笑说。目前开启的是凝清香看守的最小的锅灶,杨任一个人能行。
“需要说话!”龙五简洁地说,他心里嘀咕,连我出现在你身旁你都没有觉察,那要是境界比我更高的人呢,万一是敌人呢?你岂不是完了?算了,我既然来了,又帮不上其它忙,就跟你护法吧!
想到这里,龙五飞身落地,绕着三口大锅巡视了一圈。三口大锅下面都燃烧着熊熊的绿色火焰,而且三口大锅都变成漆黑的眼神,在烈日底下发出乌黑的光芒。
龙五知道杨任是在炼药,但是不清楚他炼的是什么药。他又看到地上堆了一千多斤硫磺,心里猜测杨任是在炼制对付三尾白狐的药。
看来杨任已经先于我追踪到三尾白狐的下落的。这小子,不是说好了信息互通,加强合作吗,怎么一个字也没有跟我提呢?
龙五看向杨任的目光中带着一抹幽怨之色,当然也带着一抹赞许之色。
杨任忽然停止翻炒,从灶台上跳下来,如一阵风一样绕着三口大灶跑了一圈,顿时三个地方的火势更旺。
虽然杨任的速度非常快,如同移形换位一样,但是龙五看得极为清楚,杨任向三口大灶里添加了燃料。
杨任向龙五伸出五根手指,并从嗓子里发出声音:“添柴!”
明白了!龙五明白杨任的意思是让他五分钟从灶炉里添加一次柴。
龙五冲杨任点头,而后把添柴加火的事情揽了过来。
七分钟之后,龙五觉得体内气息暴动,根本压不住,身上火烫火烫,脸色涨的通红,如果他是三尾白狐,在这种情况下,必然原形暴露。
八分钟是龙五闭气的极限。
“走吧~”龙五向正在专心炒药的杨任干嚎了一嗓子,此时他的声音几乎完全变成了女声,杨任猛然抬起头,他还以为是凝清香在说话呢,但是凝清香已经远遁,眼前是龙五。
杨任狐疑地瞅了龙五一眼,后者变得脸红脖子粗,完全失去了他之前那种云淡风轻的翩翩风采。
杨任抬手向龙五一挥,那意思是让他先走。
龙五见杨任不走,再也顾不得护法这事,双手提起玄色道服,向着凝清香所在的方向发足狂奔,如疾风闪电一般,化作一道黑色身影,越过凝清香后再奔出去一百米,才停止了下来,大口地换气,整个身躯都在颤抖。
“憋死我了!”龙五心有余悸地说,若是刚才一感到气闷,就立即闪离,龙五不会这么狼狈,但是因为跟杨任说了一句话,耽误了一点时间,让他现在倍感憋闷。
“你是谁,为什么会从我家跑出来?”凝清香来到龙五身后,语气不善地问道。
“我是杨任的朋友,叫龙五。”龙五转身看向凝清香,脸上恢复了风轻云淡的神采。
“龙五?没听说过!”凝清香摇头,看向龙五的眼神中带着狐疑。
“没听说过没关系,告辞!”龙五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而后如追风逐电一样,向杨任所在的方向奔去。
“闭气,你以为我不会?”凝清香精巧的下巴一抬,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闭住,然后如流星赶月一般,向着杨任的方向狂奔。她的速度比龙五慢一点,但是一千米的距离,顶多花了二十秒。
这次在炒药的时候,杨任分了一小部分注意力留神周围的情况,所以龙五和凝清香的到来,他早已觉察到。
“怎么又回来了?”杨任剑眉微皱,含笑问道。
“给你添柴!”龙五向杨任展露一个俊美的微笑,绕着三口大锅,不停地添加九层塔。
“我也是!”凝清香闷哼了一声,直接就坐在最小的灶台下面
“好!”杨任赞许地点头,这下他可以全身心地炒药了。
三分半钟后,凝清香受不了,也没有来得及跟杨任说一声,如同被踩着尾巴的兔子,向远处撒腿狂奔。
跑到一千米之外的地方,她大口地喘气,嘴角哆嗦,情况跟刚才的龙五一模一样,淑女的风度尽失,幸好没有人看到。
“跟我比,憋死你!哼~”龙五望着凝清香飞逃的背影,下巴一抬,嘴角挂着轻蔑和洋洋自得的笑容。
但是七分钟一过,刚才那股暴动的气息又蠢蠢欲动了,龙五没有向杨任打招呼,直接跑出到千米之外,在凝清香身边嘎然停止,这次龙五逃离的及时,所以没有刚才那种狼狈。他甚至没有大口换气,而是舒缓地换了一口气。
龙五用傲慢的眼神盯着凝清香,直接挑衅道:“你不是要比吗,我又去了。”
“我才懒得跟你比!”凝清香冷哼道,眼睛看也没看龙五,她只能闭气三分半钟,而龙五能闭气七分半钟,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怎能相比?她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逞强的。
龙五再次跑到杨任的身边,重新担当起护法以及添柴重任。
杨任现在一口气的闭气时长达到二十八分钟,当龙五再次感到紧张时,杨任也受不了,从灶台上一跃而下,向着凝清香所在的方向如同疾雷闪电一样冲去。
“我还以为你不需要换气呢!”龙五还能坚持两分钟,不过见杨任跑出去了,他自然尾随,因为他有很多话跟杨任说。
龙五虽然比杨任晚跑一些时间,但是由于他的速度快,所以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安全处所。
杨任大口地换气,他可不注意什么风度,再说他闭气的时间最久,自然换气的动静也最大。
“任哥,你没事吧!”凝清香移步到杨任身旁,关切地问道,她才忍了三分半钟就受不了,杨任忍了二十几分钟,那将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之前杨任不动不跑,她还以为杨任不怕那种难闻的异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