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苏小姐告诉他的吧。。。当然这只是小的妄意猜测的。”青枫赤额头上滴汗,低头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心里知道,这位上官公子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斯文有礼,可是性如烈火,动不动就对他们这些跟班发脾气,一言不合就要打人。
“岂有此理!”上官阳柳勃然变色,他那英俊的脸庞变得有些扭曲。因为青枫赤所说的正是他所担心的。
上官阳柳一直在暗中监控苏锦伊的通讯,之前就截取到苏锦伊与杨任联系过的短信,这两天虽然没有截获什么有用的信息,难保苏锦伊不会通过另外的什么渠道与杨任联系。
这苏锦伊也真是的,作为普天基因嫡传公子的“未婚妻”,怎么能对那个瘪三念念不忘呢!还说什么要见面,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这个国民公子的脸往哪儿搁呢?
前天上官阳柳授意青枫赤派了两位超人去灭杨任,本以为可以手到擒来,马到功成,没想到这二位超人铩羽而归,还带回来一个惊天的消息,那个杨任不知道什么蜕变成了超人,而且还居然变成了一个帅哥,这让上官阳柳异常震惊!
以前杨任在众人眼里是个凡人丑人,都让上官阳柳产生难以抑制的嫉妒心理,现在杨任成了帅哥超人,岂不令他更加抓狂!
青枫赤哪知道上官阳柳的心理活动,见公子发怒,以为自己哪句说得不恰当,赶紧躬身施礼,连声告罪:“小的该死!”
上官阳柳没有理会青枫赤的过激反应,他眸中射出一道厉芒,抬手一挥,向旁边的鸿飞冥厉声下令道:“你安派两名三四级超人去拦截杨任,绝对不能让他进入龙原县!”
鸿飞冥明白上官公子的意思是不能让杨任与苏锦伊见到面,至于具体手段,他作为公子的贴身跟班,自然不需要公子明说。
“是。”鸿飞冥很干脆地答应一声,得意地冲青枫赤挤了挤老鼠眼,而后飘然转身绕过山体,消失不见了。
景湖边,一幢临湖古朴建筑内。
一个年龄四十来岁的身穿红色唐装的中年男子,背着双手,在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内来回踱步,他的脸色苍白,嘴角抽搐,显示出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这位中年男子正是博物馆馆长--方悟稀。
前几天派出去刺杀杨任的西门蛟和南宫阔毫无音信,连手机也联系不上,他连夜让人打电话向巨甲卫报了案。
还没有得到巨甲卫的反馈,手下人到提供了一条信息,说杨任那厮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今天上午跑步出了城,向龙原方向疯狂跑去。
杨任活蹦乱跳地跑步去龙原了,这说明西南二人刺杀失败了,而且十有**死了。
杨任不死,那么聚星鼎造假的消息就有可能泄露出去,一旦泄露出去,他的死期就到了。在帝国法律制裁他之前,他上头的老大一定会先下手干掉他。
怎么办呢?
方悟稀背上虚汗纵生,头痛脑裂,用手扯头发,不停地抓脑袋,几乎把自己的脑袋抓破了,还是没有想到好的主意。
半晌后,他从桌子上拿起手机,翻开通信录,找到一个名字为“子丹”的电话,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老弟,能借我一个四级超人用用吗?”方悟稀一边用手摸着鼻子,一边装出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说起借一个四级超人,就跟借一包香烟一样轻松随意。
“借你一个四级超人?你说的好轻巧!四级超人是那么好借的吗?再说,你前面借的三个超人都还没有还呢。”电话那头揶揄道。
“老哥这里出了一点状况,不摆平的话,肯定要出大问题的。”方悟稀换了一种哀求乞怜的口吻,刚才那种云淡风轻的风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什么状况了?再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电话那头冷冰冰地说。
“老弟啊,你知道咱们展馆换出去了一批顶级展品,其中包括你拿走的那把至宝级的勾曲剑。。。”方悟稀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直截了当地说,“这事虽然做得隐秘,但是现在被人发觉了。我之所以借四级超人,就是要摆平那个知晓顶级展品调换秘密的人。那个人不简单啊,连那两位二级超人都没有搞定!所以,为了万全之计,需要派一位高阶超人出马了。”
“这个。。。”电话那头沉吟了半晌,因为他从方悟稀的话里听出一丝威胁的味道,他眼中露出一抹阴冷的光芒,他抬手揉着眼睑,吞吞吐吐说,“这事有点难度。你知道,调用四级以上的超人,需要二叔的亲笔批文。”
“呵呵。。。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子丹老弟的。”方悟稀呵呵一笑,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风轻云淡举重若轻的翩翩风度。
从景湖到龙原一百五十公里的高铁路线,前面四十公里几乎是一马平川,最多是从桥上跨越江河溪涧,但是后面一百公里,则有一半以上是在从崇山峻岭中穿行,沿途上,群山之中开凿了十数条长短不一的隧道,高铁从一条条隧道中呼啸着穿过。
在穿过隧道的时候,杨任没有办法在轨道上奔跑,干脆跳上一辆高速奔驰的高铁车顶,在车厢上坐着,让高铁载着他,顶着狂风,从一条条隧道中穿过。
在蜿蜒前行的铁轨前面,崇山峻岭的中间偏西的位置,矗立着一座海拔高达一千九百米的山峰,名字叫做牛游峰,站在牛游峰山顶上,远近三十公里的山景都一览无遗。
两名身穿火药蓝色劲装的青年凛然矗立在牛游峰山顶上,用冷冽的眼神眺望着跟在一列高铁后面狂奔了一段路程后来跳上火车车顶的杨任,眼看高铁从一条条黑暗的隧道之中钻出,即将进入他们所在山前的略微开阔的山谷。
“怪不得乌罗二太保都拿他没办法,这小子的确不简单!”站在一棵树下的长着猿眼猴腮的青年徐徐开口道,他的语气中似乎透着一些对杨任佩服和赞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