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斯民康那种没有武功的文官和普通百姓人数众多,他们奔跑的速度缓慢,耐力也不大,在奔跑的过程中还要大口换气,所以受到异味的侵袭更为严重,受到的煎熬更为难受。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六分!”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五分!”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四分!”
。。。
煞气如同潮水一般涌来,顷刻间,使得杨任灵海中的煞气余额暴增了三万多分。。。
幸好,绝品黑气散的气味所扩散出去的范围没有五公里,也没有四公里,甚至没有三公里,只有一公里多一点,比下品黑气散的影响范围大了没多少,不然的话,增加的煞气还要更加恐怖。
只是,绝品黑气散的气味比下品黑气散的气味难闻百倍,所以哪怕在此区域内的居民并没有多少,杨任也在开锅的一瞬间被三万多分的煞气所冲击。
“对不住了,你们要怪就斯民康吧,谁叫他不发通知!”杨任摇头苦笑一声,双手凝聚出一股真气棒,上下左右翻炒锅内的药草,使之在反转中变成了一个直径四米多的药球。
地下室门口,小金龟认真地守在那里,大口地吞吸从外面涌进来的雾气。
从外面涌入别墅的灰色雾气不少,但是经过小金龟的大口吞噬,这些雾气都被吸收得七七八八,变得相当稀薄,但是一转眼又从外面涌进不少,使得小金龟吸收得不亦乐乎。
到后来,小金龟嫌自己吸收不过瘾,它拿出了能量磁塔,放在地上,四足伸出,分别抓住金字塔底座的一个角,而它的肚子,刚好搁在金字塔的顶尖处。
“呼~吸~”小金龟仰首向天,深吸一口气,使得灰色气雾大量地从外面涌入,转眼间变得更加浓郁,浓郁到简直令人发指的程度。
随着小金龟的大口吞噬,能量磁塔里面的圆球开始转动起来,而随着蓝色圆球的转动,所有的灰色气雾,一部分依然从小金龟的口内吸进去,而大部分则汇聚到能量磁塔四周,最后源源不断地涌入了金字塔里面。
能量磁塔依然保持着透明的状态,可以看到雾丝涌入进去的过程,那些雾丝都涌入了其中心的圆球之中,随着雾丝的不断涌入,那圆球的颜色越来越深,从蓝色变成深蓝色,再变成褐色,再变成紫色。。。
可以说,从锅内散发出去的灰色雾气,被小金龟和能量磁塔吸收了一大半。倘若没有小金龟和能量磁塔的吸收,恐怕异味所影响的范围绝对不止方圆一公里!
别墅院子里,杨任手持长度达八十厘米的真气棒,而锅内绝品黑气散的药球直径达四米,刚开始时,翻炒药球有些费劲,杨任需要绕着灶台一边移动,一边翻炒,但是一旦翻动开了,药球在锅内滚动具有惯性,后面就容易多了。
而且随着杨任不断的翻炒,药球的直径肉眼可见地变小了。
四米。。。。
三米八。。。
三米五。。。
三米三。。。
三米。。。
随着杨任的持续翻炒,从锅内腾起的灰色气雾更加浓郁,形成了一股气柱,在升到屋顶以上两米的高度时,这灰色气雾分成两股,一股照样直冲高空,另一股,则折转方向冲向屋顶,将整个七号别墅都笼罩了,从琉璃瓦的缝隙中钻入了别墅里面。
之所以有这么多雾气涌入别墅里面,自然是因为小金龟使用了能量磁塔,使得一半的雾气,涌入了别墅之中。
“这么夸张?!”见如此浓郁的雾气滚滚涌进别墅里面,杨任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知道地下室里的大爸和凝儿能不能受的了?
“龙息**很强悍,在闭气时能开口说话。“杨任猛然想起小金龟所说的话,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不如试一下。
“霸哥,什么情况?”杨任向别墅里面吼了一嗓子。
果真,发出说话声音之后,杨任的气息一点都没有乱,也没有吸进难闻的气味,看来霸哥所言不虚,龙息**确实是强悍无比。
“没问题!你就放心吧!”从屋里传来小金龟的回应,声音从容而清脆,看来真的没有事!
杨任放心了,在翻炒的同时,抬眼看向空中。
空中,苍穹翻滚,风云变色。云层急速涌动,不是云层向别处涌动,而是十几公里之外的云层向县衙上空汇聚过来,使得县衙上空的云雾变得越来越密,变成了一团一团黑云,遮蔽了星月之光。
可谓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太夸张了,太夸张了!”哪怕炼过多次药,此刻见到空中这一情景,杨任也是相当震撼!
县衙东边不远处,矗立着一座雕栏玉砌,典雅精致的四合院建筑,院门口的牌坊上龙飞凤舞刻着几个镂金大字:古曲王祠。其规模比景湖的曲王祠小得多,但更加沧桑,更具古意,这儿才是曲王真正的诞生地。
在古曲王祠里的院子中,屹立着一对花岗石打造的翁仲,高大威猛的身上,透着一股沧桑古寂之意。
忽然,这两尊石翁仲的眼睛几乎同时亮了起来,仿佛里面有一个灯泡,骤然被打开了开关。
两尊翁仲的目光同时抬起,越过高大的红色围墙,看向县衙的上空,那里正是杨任炼药之所。。。
此时此刻,在离杨任炼药之所一公里之外的四周的街上,站满了无数落难群众,这些人痴痴呆呆地站在街头,遥望着家里的方向,有家难回,那种痛苦的心情,实在是相当悲惨。
“妈蛋,这是谁在搞鬼?”
“莫非是老天放屁?”
“这哪里是老天放屁,肯定是魔鬼放屁!”
咬牙切齿者有之,大声咒骂者有之,默默忍受者有之,但是不管持何种心态者,都无时无刻在给杨任贡献了大量的煞气。
望着县衙上空冲天而起的灰色气柱,吕徵心里有些茫然,他喃喃问道:“这是不是杨任炼药所搞出的动静。”
“应该是吧。”骆远奔心有余悸地说,刚才他吸进了一口异味,此刻仍然恶心不已。
“这小子炼药,没有提前打招呼吗?”吕徵神情恍惚地问道。
“炼药的事都是斯民康跟杨任打交道。”
“斯民康呢?”吕徵抬头四顾,但是在他的左右并没有看到斯民康的身影。
“幸好影响范围不大。”伍胥子庆幸道,以他的境界,奔跑一公里路,根本无须换气。
此时斯民康正在离吕徵一两百米远的地方疯狂呕吐,虽然吐得快不行了,他脑子里还是有一线清明,此时此刻万万不能接近吕徵,万一后者知道自己把杨任的话当耳旁风,没有提前预警,那么必然遭到后者狂风暴雨般的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