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病都可治,但是要收费:一百万大洋一个。”太岁小影又丢了一句话在杨任灵海里。
杨任心里有数。他抬脚跨出医馆的门槛,锐利的眼神扫过那些病人家属,气定神闲地问道:“你们真的要我治病?”
“当然,我们就是冲你来的。”那些病人家属一致说,似乎早已约定好了说辞似的。
“要我治也可以,但是我治病有一个条件!”杨任神情严肃地说。
“你治病还要条件?”
“什么条件?”
“说出来听听?”
病人家属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叽叽喳喳问杨任。
杨任缓缓地伸出十根手指头,在大家面前晃了晃,似笑非笑地看着大家。
“伸出十根手指头,这什么意思?”病人家属没有看明白。
“每个病人收一百万的挂号费!”杨任淡淡地说道。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二分!”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二分!”
。。。
“要收一百万挂号费,你太黑了吧!”“你为什么不去抢银行!”人群中传来不满的甚至愤怒的声音。
“但要是能救命,一百万也不算多啊。”“这些人不是普通的病人,而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死人,一百万要是能救回来,真心不多!”但是也有认同的声音。
“同意吗,不同意就算了!”杨任向大家挥了挥手,扭身向医馆里走去,头也不回。
“等等。”有人喊住杨任。
“怎么?”杨任转身看向那些病人家属。
“杨神医,你能不能发挥一下医生救死扶伤的风格,给我们免费治一下。”
“你救活了县尊千金的命,不是一分钱也没有拿吗?”
“是啊,我们都是慕名而来的!”
那些病人家属开始跟杨任讲价,他们讲价的目的自然想分文不花。
“一百万算多吗?难道你们亲人的命在你们心里连一百万都不值吗?”杨任用凛烈的眼神一一扫视那些“病人家属”,沉声说道:“你们对亲人的命一点都不关心,脸上一点悲伤之情都没有,我看你们根本不是什么病人的家属!”
“杨神医说笑了,我们怎么可能不是病人的家属呢?”
“不是病人的家属我们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们是千真万确的病人家属!”
杨任抬手一挥,好像试图赶走一群讨厌的苍蝇似的:“愿意出一百万的,我马上出手治病。如果不愿意出钱给你们的亲人治病的,就赶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二分!”
“有人犯太岁,煞气加二分!”
。。。
“杨神医,一百万实在太多了!”
“我们实在拿不出来!”
“看一个病而已,到哪里也不需要一百万!”
有几个“病人家属”理曲词穷地说。
小金龟昂起脖子,干脆利落地说:“拿不出钱来就找人要!是谁让你们过来的,你们就找谁要!。。。不想治病就拉走,如果死在这里,那是你们自己的责任。。。”
这里大部分已经见过小金龟,也听过它说话,早已见怪不怪。一部分人则好奇地盯着小金龟观赏。
“小乌龟说的对,治病就要给钱,哪有不给钱就治病的?”
“医院里出一趟急救车,还没有开始治病就要收钱呢。”
“到了医院,哪怕病人快死了,不挂号不付钱是不可能看上病的。”
围观群众纷纷议论。
“这。。。”那个相貌狰狞的“家属代表”显然是这伙人的头目,他没有想到会碰到这种状况,伸手向围观人群招了招手,一边向一辆停在中间的急救汽车后面走去,立即有几个人从人群的各个角落挤出来,悄悄跟在他身后,隐身到那辆急救车后。
“你们都听到了,这个杨神医要收一百万看病费。这可是给你们的亲人治病。。。你们愿意出钱吗?”相貌狰狞的汉子低声开口。
“出钱就免了吧。我爷爷恐怕都已经闭气了。”
“是啊,我爸爸也熬不过今天上午的,出多少钱都是白出。”
“要出钱的话,还是给我们送回医院去吧。”
“对呀,我们好早一点料理后事!”
几个病人的家属不假思索,一致表示反对。
“你们可是每家收了医疗堂十万块大洋,说好了要配合我们的行动的,怎么,你们现在反悔了吗?”相貌狰狞的汉子寒声说。
“你们的行动我们已经配合了!你还要我们怎么做?”
“十万块大洋,就把我们亲人最后求生的希望给买断了!你难道还想拿回去吗?”
“我们才拿了十万,现在要我们拿出一百万,这我们不是反而要亏九十万?!”
“我说,你们跟那个所谓的杨神医是不是合起伙来坑我们的钱!”
“既然你们医疗堂都已经出了十万大洋,不如这一百万由你们医疗出吧。”
“拿你们真是没辙!”相貌狰狞汉子黔驴计穷了,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走到另一辆急救车后面,拨了一个电话,压低声音说:“吕主任,杨任那厮当着数百人的面说,要每人收一百万才肯治病,不给钱的话,他死活不肯动手医治,还说病人死了跟他没有半毛关系。而那些病人家属,一个也不愿出钱,现在该怎么办?”
相貌狰狞的汉子,名字叫江水寒,是县尊办公室主任吕作冰的左膀右臂。
在电话那头跟他通话的人自然是县尊吕徵的堂弟吕作冰。
“这个。。。你等着,我马上告诉。。。”吕作冰沉声说,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响起阴森森的声音:“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这钱先给他--由县医疗堂拨付。哼哼,我看他有没有命拿这个钱!”
“好。”江水寒答应道。
江水寒和家属代表的谈话以及和吕作冰的通话,杨任听得一清二楚,他虽然没有千里耳,但是拥有太岁小影和手眼之后,他的听力也变得相当敏锐,一百米之内的蚊子嗡嗡声都能听得到。他听得出,电话那头的那个吕主任,肯定就是吕作冰!
他麻的!这吕徵真的在设局阴我!杨任听的眼皮直跳,他歪着头对小金龟悄悄说道,“霸哥,你说的对,他们的确是来算计我的。你赶紧出去,让大爸和凝儿马上回来。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们在外面太危险了。”
“好的。”小金龟答应一声,从杨任的背后一跃而下,三窜两跳,很快消失得没有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