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原县的南边五十公里处,有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岭,在群山耸峙之中,最高峰的海拔超过五千米,名叫地平山。
地平山的山石泥土跟其它山峰上的山石泥土完全不同,不是普通的泥土,而是由赤黄青三种颜色按照一定规律组成的异土,异土向外散发着彩色霞光,并且蒸腾出一种宛如绸缎一样的气息,在空中缭绕,氤氤氲氲,袅袅婷婷,霎是美丽,使得地平山如同仙境。
地平山的山顶种植着数千棵奇异的果树。树干是白色的,很光滑,没有普通树木那种皱折,枝叶的颜色是淡金色的,形状像摊开的手掌,枝叶上的脉络非常清晰,每株树上结着三到五枚果实,果实形状像葫芦,颜色赤黄青三色相间,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异香扑鼻。
在山顶临峭壁旁有一块平整的山地,铺着一块直径两米的蓝色丝绒地毯,一名身穿淡蓝色长裙的俏丽女子正在盘腿坐在蓝色丝绒地毯上,吐纳运功,一股白色的气体萦绕在她身体的周围,宛如一个圆球形的玻璃罩,随着她的双手的动作而缓缓旋转起来。
这名女子就是杨任的初恋情人苏锦伊,这整片山区就是至尊生物的地平山基地。
“滴~”一声清脆的音鸣骤然从苏锦伊的胸前响起,她停止了运功,缓缓睁开了眼睛,伸手从胸口的衣服里拿出一块紫色玉佩,玉佩的一面光滑如镜,另一面雕刻着紫微图案,边缘镶着黑铁包边,看起来古色古香。
此刻,在玉佩光滑的一面,显现了一行文字:“紫微令:上午九点,在龙原县衙集合!飞瀚海。”
飞瀚海发来紫微令,要到龙原县衙集合?莫非有什么大事情要处理?
苏锦伊蛾眉轻蹙,眼睛眺视着山下,沉吟起来。
在龙原县北面,有一处山脉,共有九十九座山峰,绵亘数十公里,这方圆数十公里的区域,都属于普天基因天青岭基地。
一座山峰,海拔超过五千米,傲然耸立在群峰之中,如同鹤立鸡群,这座主峰就是天青岭。
天青岭的情况跟地平山类似,在主峰之上,种植着上千株三色丹参树。
在苏锦伊收到紫微令的同一时刻,在天青岭上练功的上官阳柳也收到一条一模一样的紫微令。
“太好了!”上官阳柳精神一振,兴奋地喃喃自语道:“飞瀚海出面,一定是受到吕家在紫微阁的超人的鼓捣。紫微令一出,杨任肯定会被就地正法!看来以后不再需要什么刺杀了!”
上官阳柳当即向青枫赤发信息:“立即停止行动,上午九点到龙原县衙汇合!”
青枫赤收到撤回令时感到一身解脱的轻松,而鸿飞冥则如获大赦,几乎喜极而泣了!对鸿飞冥来说,现在刺杀杨任难比登天,哪怕加上青枫赤的援助!
两人收到命令后,半秒钟都没有耽搁,立即如离弦之箭一样奔向龙原县衙。
在下山之前,上官阳柳顺路去了山下的天青岭基地训练营。
基地训练营处于第三十三峰和三十五峰之间,在宽阔平坦的山谷之中,上百名超人分布在训练场的各个角落,演练各种奇功异能,有人以一敌数,有人两两对战,对于单独演习,整个训练场生龙活虎,一派繁忙嘈杂景象。
“哈~”一名身材壮硕长着络腮胡子的超人,张口他那被稠密的胡须所遮挡的口,从中喷出一股赤红色的火焰,把前面五米远处一块青色木头烧焦!而他的胡须依然如故,毫无烧伤之痕。
“呼~”另一位矮墩墩的超人,张口喷出一股水箭,正好喷在那块烧焦的木头上,登即把木头上的火焰浇灭,不但把火浇灭了,那段枯焦的木头上的焦黑色逐渐蜕化,甚至变回了原来的青色。
“嘭~”以为长着牛眼狮鼻孔武有力的超人一掌拍在地上,激起地上尘土飞扬,与此同时,从地面上窜起五根泥土做成的刺,一直窜升到一米高处,才停止上窜。
一位背上长着一对银色羽翼的超人,在百米高空中穿梭游弋,手中握着一根熟铜棍,耍得虎虎生风,耀武扬威,这位银翼超人,外形如同南宫阔,但是他脸上并没有长着雷公嘴,脸形端正,看起来甚是帅气,又能飞翔,让地上的人仰慕不已,尤其是那些身上发生了各种不良变异的超人,他们见到如此帅气和英勇的银翼超人,心里嫉妒得简直冒火!
一位手臂长达三米,外形看起来如同巨大螳螂的超人,目光蕴含着熊熊的嫉妒之火,用比蒲扇还大的手从地上抓起一块数百斤重的巨石,而后手臂一扬,那块巨石如同一块炮弹,斜着向高空飞窜,险些砸在那位银翼超人的翅膀上,把那位帅气的银翼超人吓了一跳,立即收起银色翅膀,从巨石旁边滑翔而过,堪堪躲过巨石的攻击。
那块巨石飞射至百米高空,沿着抛物线的轨迹向地上射落,如同一块硕大的陨石一样,最后砸在不远处一座山的半山腰,在半山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激起滔天的碎石,滚滚翻落!
“你找死!”银翼超人气得嗷嗷叫,挥舞着熟铜棍,横空而来,飞临长臂超人上空,手中熟铜棍狠狠地砸向长臂超人的脑袋,这要是给熟铜棍砸着,长臂超人铁定脑袋开花,不死也是重伤。
长臂超人单手撑地,身形向旁边窜出去几十米远,躲过了银翼超人的攻击。
“你才找死!”长臂超人瓮声瓮气道,目中闪过一道凌厉光芒,双手在地上一拍,他那螳螂般的身体凌空跃起二十几米高,飞到了银翼超人的上空,而后伸出三米长的手臂,张开比蒲扇还大的手掌,向着银翼超人的银色翅膀狠狠一抓。
这要是被他抓着,银翼超人的翅膀肯定会被抓坏。银翼超人非常宝贝这对翅膀,哪能给抓着,慌忙间,把银色翅膀收了起来,顿时他的身形显得相当渺小,如同一只秋蝉,在螳螂的捕捉之下,拼命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