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阿姨,看来你们上当了。一家不入流得诊所,能有什么最好的医生?说不定反而会耽误你女儿的病情。”龙五伸手拍了拍蔡阿姨的胳膊,不无惋惜地说。
“耽误倒谈不上,反正我们也没有辙,只能把死马当活马医!”蔡阿姨耸耸肩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之感。
听了蔡阿姨说的话,看了她的表情,杨任和龙五都弄明白了,蔡阿姨一家肯定得了郡府什么好处,否则不可能把女儿送到一家不入流的诊所里去。这一点,如果蔡阿姨不主动说,他们也不会去揭穿。
“蔡阿姨,我答应给你做的事情完成了!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告辞了。”杨任说,起身向门外走去。
蔡阿姨见杨任要走,心里很是失望,不由得低声软语地问道:“杨师傅,你能不能帮忙看看我女儿的病?”
“如果你女儿不在诊所的话,我倒是可以去看看。但是你女儿在别的诊所住院,我去看不大好,这有损医家规矩。”杨任摇头,不无遗憾地说。
“是啊,那家诊所也不允许他们诊所之外的医生看病啊。”龙五也站了起来,附和说。
蔡阿姨眼神变得暗淡,似乎一盏已经点燃的灯快要熄灭,她犹豫半晌,摇头苦笑一声,终于如实说道:“说实话,郡府承诺给我们一百万住院补贴,条件是在他们早已拟好的状告仁心医院的起诉书上签字画押,并且让我女儿在他们指定的诊所住满半个月。”
至此,杨任和龙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搞清楚了!郡府为了对付杨任,不惜动用一百万大洋,唆使曾经在仁心医院住过院却没有得到康复的阮小美的家属,状告仁心医院,这里除了利诱之外,肯定还有威逼。
杨任摇头苦笑,这郡府对付自己的方法跟当时吕徵对付自己的方法如出一辙,莫非这背后也是吕徵在策划?当然这一次的招法,更加狠辣,也更加隐秘,相当于吕徵策略的升级版。
到了这个时候,杨任觉得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他向蔡阿姨展露出一个和煦微笑:“蔡阿姨,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仁心医院的老板。”
“什么?”蔡阿姨眼睛睁的大大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反应比刚才听杨任自我说介绍他是震元锤杨师傅的反应更加激烈。
你是仁心医院的老板?
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仁心医院的老板?
前些日子你还在摊位点摆摊,风里来雨里去,靠体力赚取微薄收入,你怎么可能是仁心医院的老板?
。。。
蔡阿姨得了魔怔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任的脸,就是说不出话来,似乎她嘴里拥挤着一百个问号,一时半会哪个问号都吐不出来。
杨任向蔡阿姨点头微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蔡阿姨,杨老板的的确确是仁心医院的老板,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解决你女儿在我们医院的医疗事故的,说不定还能把你女儿的病治好。”龙五平心静气说道,同时伸手轻抚着蔡阿姨的后背,帮后者捋气。
蔡阿姨喉咙嗫嚅半晌,终于吐出一句话:“我听说仁心医院的新老板叫杨神医,莫非你就是这杨神医。。。”
蔡阿姨说完这句话后,脑子瞬间清楚了。眼前这杨师傅,医术如此高明,几分钟就把自己的宿疾全部治好了,而且从视频中看到,他连畏滋病那种绝症都治好了,他不是杨神医,谁是?
“如假包换!”杨任憨厚一笑,而后拿出早已从玉佩空间中取出的阮小美在仁心医院的档案,伸手递给蔡阿姨。
蔡阿姨接过病历档案翻了几页,更加笃信,这杨师傅就是仁心医院的新老板杨神医。
“杨老板,我们对不起你。”蔡阿姨痛心疾首地说,此刻她的心情极其复杂,包含了后悔,无奈,和委屈,甚至还有痛苦。
“没关系,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杨任向蔡阿姨摆了摆手,同时神色一肃,正色说道,“蔡阿姨,你如果同意让你女儿从那家诊所回来,我愿意给双倍的补贴,同时承诺,竭尽全力把你女儿的病治好!”
“杨老板,补贴万万不要!你已经把我的宿疾治好了,又答应给我女儿治病,我要是再不知好歹,还要贪钱,那我就不是人。”蔡阿姨语气激烈道,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还有些沙哑。
蔡阿姨真是明理之人啊,想到这里,杨任心里感动,不免郑重承诺道:“蔡阿姨,有你这句话,我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
“好,好,我这里先谢谢杨老板了!”蔡阿姨声音哽咽道。
听了杨任这句话,龙五心里也是一动,看向前者的目光更是蕴含着无数不可言喻的情愫。
别看蔡阿姨是一个女人,但是说一是一,当即答应明天就给她女儿办出院手续,这已经算是最快的,因为眼下是晚上九点多,不大可能办出院手续。
得到蔡阿姨的承诺之后,杨任两人告辞离去,
出了小区门口开之后,直奔曲江大学,去见霍老伯。
进入曲大校园后,龙五心里非常紧张,不知道等下她爷爷看到她跟杨任如此熟络,心里会作如何想法,眼光会如何古怪。
到了河边平房区后,龙五更是伫足不前,心里甚至有一个念头,想让杨任独自一人进去,自己隔一会再回去,然后碰巧在家里见到杨任。
杨任似乎看穿了龙五的心思,善解人意地说道:“你如果觉得不便的话,就暂时回避一下,我跟你爷爷聊两句就出来,然后你再回去?”
“回避,回避什么?他是我爷爷,我需要回避吗?要回避,也应该是你回避!”龙五美眸一瞪,蛮横无理地娇斥道。
“行行,那我回避,你先回去!”杨任耸耸肩,让步道。
“谁也不要回避,都给我进来!”一个苍老而严厉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把两人吓了一跳。
这苍老的声音自然是霍老伯的声音。
两人左右四顾,周围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而这里离霍家,至少还有两百米的距离。
霍老伯离得这么远,都能听到他们的说话,那是什么耳朵?还有他的身影能够传出如此之远,这是什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