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王若接下来的行程，并不是姜文一时兴起或者说玩笑打闹的草率决定。
而是因为王若现在已经真正具有了能够帮助到他的力量——命运恩赐。
成道境宝典的力量，强大到不可思议。
想想姜文，当初只是利用了《元符经》之中的一个小小的、用来制造道兵和奴役灵兽的法术，符种。
加上一个人类的网络概念，就建立了灵界这么一个强大到爆炸的虚拟世界。
而《太上忘情录》这部还要超过《元符经》的宝典，凭借姜文现在的境界，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发挥它真正的力量。
只能够修炼一下期中==其中的奠基法诀“极情炼神法”。
但就算是这样，姜文也将自己原本快要崩溃的灵魂彻底治愈，还创造出了一个幽灵类的生命，一号。
现在一号已经经过信仰之力的洗礼，变成了姜文第三个分身，而且是现如今力量最强大的分身。
更不用说，姜文建立各大城池时，将原本法则境强者才能够运用一二的空间之力运用到传送广场上。
虽然是借助了灵界内层这个死亡宇宙的方便，但是建立一个稳定的传送通道这种事情，真的能够称得上是大手笔了。
而姜文之所以能够办到这种事情，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纯阳对于《太上忘情录》之中的另一种力量——空间法则的研究。
从这几点，就足以窥伺一分《太上忘情录》的强大了。
《太虚缥缈录》，作为和《太上忘情录》以及《元符经》同等级别的成道级宝典，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力量。
虽然之前，王若表现得十分弱小。
似乎只有将自己身躯虚化，以及不受异界生物主动攻击的能力。什么战斗力攻击力，还不如同级别普通修士的攻击。
但是那只是王若修为不到家，不能够开启《太虚缥缈录》真正的力量而已。
天道有常，有失去就有得到。
这门成道境宝典，舍弃了强大的战斗力和攻击力，似乎是专精保命，换来的就是神奇的力量——预知未来。
是的，预知未来，命运法则的力量。
所有法则之中，唯有命运法则和它的某些特殊分支法则，具有预知未来的神奇力量。
例如——姜文之前从因果源沙之中窥见过的，命运法则的一个重要分支——因果法则的力量。
《太虚缥缈录》之中承载的，就是这种号称法则海洋中最神秘法则的……命运法则！
命运法则，和无中生有的“创造法则”、湮灭一切的“毁灭法则”，包容万物的“空间法则”、流逝不休的“时间法则”，统称为“五大至高法则”。
这五大至高法则之中，“创造法则”、“毁灭法则”还有“空间法则”，都是相对友好的法则。
尤其是“空间法则”，它几乎是运用最广泛的法则。
虽然完整的空间法则没见过多少生命领悟过，也没有出现过主修空间法则的成道境大能。
但是几乎所有的法则境强者，多少都会一些空间法则的运用。
而主修空间法则的修士，一般比之同等阶的，主修其他法则的修炼者强大的多。
九阶巅峰，是迄今为止主修空间法则能够达到的最高等级。
但是九阶巅峰的空间法则修士，威能甚至比一半以上的其他法则的成道境修士强大！
至于“创造法则”和“毁灭法则”这两种法则，除了走创世之路的修士，在创造自身世界的时候用得到，其他修士一般没有领悟这两种法则的。
因为，这两种法则不但领悟起来比其他法则艰难得多，还必须成对领悟。
领悟之后，两种法则的领悟深度还不能相差太大。
为什么这样说呢，光领悟一种创造法则，虽然可以有限获得“无中生有”这种完全凌驾于大宇宙现有规则之上的能力。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大用。
除了无中生有一些珍贵材料来卖钱，就再也做不了什么了。
战斗？别闹了！
“创造法则”消耗巨大，而且只有一个“无中生有”的能力，难道用创造出来的物质去砸人？
而且这家伙还霸道到不行。
一旦领悟了“创造法则”，就不能领悟至高法则之外的法则了。
否则就等着法则之力冲突，化为烟花爆体而亡吧！
只有走创世之路的修者，才会将“创造”、”毁灭“两大法则作为自己的主修法则。
然后以此为根基，找到或者开辟一个次元空间作为寄托，完善自己的世界。
而只修炼毁灭法则……
好吧，听听这名字——毁灭法则。
这玩意儿就不是生命能够承受的东西！
要是没有创造法则作为平衡，谁领悟毁灭法则，谁就会首先自我毁灭！
至于剩余的“命运”以及“时间”两大法则，就不那么友好了。
因为这两种至高法则，从来都没有被生灵领悟过！
那些所谓的“先知”、“大预言术”之类的人或者法术，利用的大都是命运法则的分支法则的力量。
比如通过因果法则，来窥视未来。
而时间法则，这玩意儿从来都是大宇宙意志专属，没有一个生灵能够抓住它哪怕一星半点儿的尾巴。
虽然很多修炼者能够通过各种手段有限干涉时间进程，比如王麟角的家传罗盘，可能就是在末世之初世界碰撞的时候，幸运地融入了一点点外泄的时间法则之力。
所以拥有了有限的时间倒流神通。
但是，能用不代表能领悟。
末世之前有那么多人用手机，但是真正懂得如何制造一部手机的人，又有几个？
但是……
明明不管是《元符经》还是《太上忘情录》之中，都记载着“命运法则不可能被生灵领悟”这一条铁律。
那王若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是怎么得到《太虚缥缈录》这种承载命运法则的成道级宝典的？
还有，既然命运法则无法被生灵领悟，那么，《太虚缥缈录》的原主人，又是什么样的……呃，东西？
从这里就又衍生出一个重要的问题：
既然命运法则不可能被生灵领悟，那么，是不是意味着，王若作为《太虚缥缈录》的修炼者，已经就此失去了突破到法则境的资格？
这三个问题，不论是王若还是姜文，都不知道答案……
但是至少现在，六阶中期的王若，已经初步将《太虚缥缈录》这门成道级宝典的大威能显现出来了——
命运恩赐，王若将巅峰状态的“太虚小筑”升级到初级状态的“太虚之城”之后，得到的一个传承神通。
它的威能，就是沟通冥冥之中的命运法则，得到一些未来的信息。说白了就是算命。
比如——问问命运法则，现在继续这次的海洋探索之旅对于姜文更有利，还是见好就收，就此收手，对于姜文的好处大。
虽然未来这种东西是不可完全预测的，但是在一定的范围内，“预知未来”这种事情，还是能够实现的。
王若如果真的修炼命运法则，那就真的是可以获得不死之身了——在命运法则的庇护下，每当遇到可能发生的危险，她都能够提前预知，从而避开危机。
而就算是因为一些原因（例如姜文也在危险之中），导致她无法避开危险，她也能依靠命运法则的神奇力量，给自己加一个“注定不会受到伤害的宿命”buff。
进入虚无缥缈的、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无敌”状态，从而避开这些危险。
当然了，现在王若修为还是不足。
使用这种超越自身境界的保命力量，是非常消耗力量的。
就算是她的力量已经足够凝结出“太虚之城”这种变异的象，也只能支持不到半个小时。
完事之后，还会受到剧烈的反噬，进入虚弱状态。
不过，等到以后真的能够进入法则境，王若就能够使用更长时间的无敌状态，并且因为身躯受到法则之力的洗练，能够承受更强的压力。
反噬也会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
“小若若，你怎么看？”
姜文低头看着被自己搂入怀中的佳人，眼中是无尽的柔情……
（好吧，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而已，什么柔情啊爱意啊……安排安排！）
王若闭眼，脸色微微一红，半是害羞，半是运转功法施展神通导致的气血加速。
半晌，王若睁开明亮的眼睛，吐气如兰：“我的姜文大官人，命运告诉我：你该回家过年了！”
姜文微微一愣，轻轻笑了起来。
这妮子，是在撒娇吗？
回家过年啊……看来，是要前进了！
（什么？你说回家？难道你没听说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吗？这命运绝逼是在暗示自己：前进！看看这大海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姜文刮刮怀中丽人高挺的琼鼻，在美人儿的惊呼之中，将她拦腰抱起。
脚下生风，二人就这样向着那未知的大海飘去。
（姜明：大哥你在我面前秀了几个月恩爱了，请问你有什么感想？）
万米距离匆匆而过，姜文很快就来到了那诡异的界限之前。
抬手一道灵力打出。
“啪！”
姜文发出的灵力波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打到了几百米外的海面上。
那里，已经是这诡异的结界范围之内了。
看来这个结界，是没有什么阻碍生灵进入的作用了。
也是，要是真的阻止人进入，依照这个结界的等级，绝对不会被青龙城派出的那些考察队打破。
随手用灵力拘来一头平原风狼，在它的脑袋上装上一个纯阳提供的探测器，然后用万象森罗做了一个绳套，把平原风狼栓劳。
姜文抬手就将这头可怜的陆地生物扔到了海里。
平原风狼好歹是三阶生物，一个翻身就稳定住了身形，然后就降落在姜文下面的海中。
姜文抬手一道灵力弹打出，将平原风狼驱赶向结界。
然后伸手挥出一道光屏，打算看看平原风狼探测到的东西。
很奇怪，也在意料之中。
平原风狼刚刚进入结界内部，姜文和平原风狼身上的探测器就失去了联系。
光屏上显示的，也只剩下了一片纯白。
但是在姜文的眼中，那头平原风狼却好好地在海中游泳，企图逃出姜文的攻击范围。
一分钟，两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那头平原风狼已经逃出去了几公里。
但是它还在逃——姜文手中的万象森罗一直没有停止延展。
沉吟一番，姜文伸手一拉，万象森罗新城的绳子极速收缩，很快就将平原风狼拉了回来。
但是……
那平原风狼刚刚被拉出结界范围之外，就开始了和那被姜文捕捉出来的沙丁鱼一样的变化——灵气化！
“嗯……”
姜文沉吟一番。
王若肯定不会骗他，命运恩赐的结果表明，确实是前进探索大海的秘密对于姜文比较有利。
但是，这种灵气化的状态，也是在“有利”的范畴之中吗？
都化成灵气了，连渣渣都不剩了，还能算是“有利”状态？
心中挣扎一番，姜文又拘来一个人类，无视了他的恐惧和挣扎，将他扔到了结界里面。
王若看了那个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漠，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那眼神，和姜文开启情感屏蔽的时候极为相似——不似人类。
半个小时后，姜文拉出那个人类。
却发现，那个人类竟然没事！
是的，他竟然没事！
难道说，只有异界生物，和从结界内部出来的生物，才会被这个结界针对，化为一抔灵气吗？
为了确认这个想法，姜文将自己抓到的所有人类和异界生物都扔进了结界之中。
然后，他又将他们拉了出来。
果然，除了人类，其他都化为灵气消散了。
既然这个结界只对异界生物有危险，那就说明这可能是地球天道弄出来的幺蛾子。
否则，就无法解释姜文刚刚遇到的诡异现象。
想到这一层，姜文一下子放心了。
他可是拥有世界选民待遇的男人！还怕世界意志坑害他不成？
伸手将所有的人类收入灵界实验室，姜文定了定神，抱着王若进入了结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