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近擦黑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若桃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宋溪风的眼睛,他的眼眸带着惊喜,几步奔到床边。慢慢的,若桃睁开了双眸,许是许久没有接触到阳光了吧,一时间若桃竟无法适应眼前的光亮。
突然一个白皙的手掌遮上了若桃的双眸,来不及细想,只听耳边传来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先闭上眼睛,然后在慢慢的睁开,你昏睡了许久,不能适应外界的光亮是正常的,等一下就会好了。”
若桃一眼,再次闭上眼睛,然后在慢慢的睁开,一点一点的适应外面的亮光。遮住若桃的手掌适时的收回了,若桃睁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认真而好奇的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半响后,若桃噗哧一声轻笑了出来。
宋溪风被若桃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待发现他的脸上没啥问题后,有些郁闷的问,“你笑什么?”
看着宋溪风的郁闷的表情,若桃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大了,宋溪风紧握着双手,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很深沉,嘴唇微抿,直直的看着若桃。如果了解宋溪风的人,此时一定会安静的闭上嘴巴,因为,这是宋溪风发怒前的征兆。
可是她王若桃哪里知道这些呢。躺在床上看着宋溪风,若桃一直笑啊笑,直到她的眼中布满泪花,脸颊上挂满泪痕…
看到若桃脸上的泪水,宋溪风原本深沉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微怔,但是很快的便又恢复了正常,他最后看了一眼若桃后,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中又只剩下了若桃独自一人,而若桃也由原本的低声哭泣变成了放声大哭,安静的躺在床上,任泪水流进发丝,打湿枕头。
很久很久后,久到若桃已经忘记了哭泣。房间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了,在然后一个少年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若桃的视线中,若桃从床上坐起,直直的看着宋溪风和他手中晶莹的瓷碗。
宋溪风看着若桃皱眉,“大哥和大嫂没告诉过我你这个地方…”说着他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他们没告诉我你这个地方有问题,看你刚才的样子,这里似乎是真的病的不轻,我知道这碗药的效果不是很大,但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你先把它喝了吧。”
若桃愣愣的看着宋溪风,原本不太灵光的脑子在思考着他话中的意思,好半天后若桃才完全弄明白宋溪风说的是啥意思,看着宋溪风,她又咯咯的笑了。
宋溪风皱眉,此时此刻,对于若桃脸上的笑容,他总有种莫名的抵触情绪,换句话来说,那就是他讨厌看到若桃的笑容。
宋溪风砰的一声将手中的瓷碗掷于桌上,嘴里慢慢的吐出两个字,“疯子!”
渐渐的,若桃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用她沙哑的声音轻轻的说,“我不是疯子。”
宋溪风没有理会若桃的狡辩,摇头继续道,“一般疯子是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的,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的。”
看到这样固执的宋溪风,若桃没有在做无谓的辩解,她这才想起来仔细的打量着这间屋子,很简单却不是华丽的装饰,可想而知这间屋子的主人定是一个气质不凡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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