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刚才也在打他们吗?老子是沿西北方向南下的,就是追着他们打的。娘的,昨夜,鲁军那帮鸟人,跑进南面的密林里,就不见了。奇怪了,今天一早,又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了?娘的,老子找他们找得好苦啊!刚才,他们象丢了魂似的,原来是给兄弟打跑的?兄弟真行啊!来来来,我部弄了他不少马匹,兄弟可拣些去。”冯毅将步枪一扔,也挤开人群,走向“独眼龙”,哈哈大笑之余,又故作惊奇,还佯装亲热。
两人越走越近。
“站住,你他娘的敢骗老子?就凭你这点兵力也能打败刚才那支骑兵团?吃屎去吧!说,你这老不死,到底是哪部分的?来人,把马匹全带过来,把他们的枪全收起来。”“独眼龙”却不是真的那么好骗,当冯毅走到他跟前时,他忽然握枪,指向冯毅咽喉,顶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喝问。
刹那间,“独眼龙”的一帮手下,围住了冯毅,全部用枪指向冯毅的后脑、前胸、心腹。
其他人则跑向冯毅所部,端枪而指,扣向板机。
看来,“独眼龙”一伙确实是狼命之徒。
“哎呀,我的妈呀!”冯毅所部,还真有些人吓傻了,吓晕了,吓怕了。
有人双腿一软,自动瘫倒在地。
有人将枪一扔,抱头蹲地。
有人吓得直尿裤子。
有些人吓得心里很后悔,后悔不该为了三块“袁大头”,而附和凌南天的这个馊计策。
“哈哈哈……兄弟,要抢功劳,要抢马匹,要抢枪枝弹药,也不用这样吧?你不也是石将军手下吗?怎么自己人打自己呀?看到了吗?老子浑身是血,连臂膊都摔伤了,就为了追击那帮鸟鲁兵。哼!你有种,你打死我。”冯毅仰天大笑,丝毫不惧。
笑毕,他又佯发怒,质问“独眼龙”。
“老不死,你敢骗爷们一帮弟兄?哼!找死也不用这样找法!来人,弟兄们,做掉这帮贼人。”“独眼龙”仍是不放心,便又大喝一声,喝令手下朝冯毅的士兵开枪。
他自己的手指也扣向“盒子炮”的板机。
“砰……啊呀……”
便在此时,不远处土垒堆处的铁牛扣动板机,一粒子弹击在“独眼龙”的额头上。
“独眼龙”惨叫一声,仰天而倒,扬手指指冯毅,便合上了那只独眼,再也不会睁开了。
他至死也不知道发什么事情。
冯毅趁机侧身一跌,就地一滚。
“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
铁牛身边的士兵,各自扣动板机,一起开枪。
一阵枪响,“独眼龙”四周的亲信还因“独眼龙”惨叫而倒而迷茫,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时,便瞬间全部倒下了。
“达达达达达达……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铁牛对面的赵狗娃,率领十二名机枪手,开动十二挺机枪,随即朝“独眼龙”身后的皖兵,就是一阵狠扫。
冯毅借尸体掩护,趁机越滚越远,滚回自己的阵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