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纵然你擅自离开枣庄,违反军纪,但是,你也要一定去面对刘叶英。咱们凌家的汉子,不能让刘叶英给看扁了。这样吧,我和你们一块儿走,我领你去见刘叶英。我相信,她会给我面子的,否则,咱们反了,把洪武与贺喜的两个团拉走,把三少爷筹划来的重炮、机枪也带走。这里,由猴子、小雅留下陪路洋就行了。”冯云略一思索,点了点头,还给巫志海打气鼓劲。
她说得颇有霸气。
她也感觉自己还是与大伙一起去济宁较为好些。
她想:自己现在可是凌南天的代言人,南天不幸惨死,那本姑娘就是凌南天了,量刘叶英也不敢不给本姑娘面子。
如果刘叶英不给我面子,本姑娘就反了,还把洪武、贺喜两个团都拉走,看其怎么守济宁?哼!本姑娘大不了去当山大王去!
“嗯!云儿姑娘说得好!”
“对!咱们凌家的人,不能给刘叶英看扁了。”
“云儿姑娘象极了咱家的三少爷!”
“不错!三少爷走了,云儿姑娘往后就是三少爷。”
“对!咱们到了济宁,奉云儿姑娘为总指挥。娘的,不要什么国军的任命状。咱们自立为王!”
冯云这次露出霸气,可给铁牛、狗娃等人莫大的勇气了。
七十名卫士,也是纷纷翘指称赞冯云好样的!
他们都还表明从此以后愿意奉冯云的军令行事。
冯云听着这些好言好语,心头也是一宽。
她暗道:只要他们说我是凌南天就好!
南天,永远活在我心中。
南天走了,此生,我也不会另嫁他人了。
对!今后,我就是凌南天!
我,冯云,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
虽然我与南天未成亲,可是,在我心中,我已经认定了他就是我的男人。
刹那间,她又是一阵激动,热泪盈眶。
“那行,总指挥,咱们就一起上路吧。”巫志海这才放心,跑开几步,又牵马过来,请冯云上马,并机灵地率先称呼冯云为“总指挥”。
“弟兄们,上马,走!”冯云望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神,便抹抹泪水,娇叱一声,挥挥手,飞身上马。
众人随后也飞身上马,尾随她而奔,又赶赴济宁去了。
“路大哥,咱们也走吧,济宁需要你,大伙需要你。云儿姐姐虽然是将门虎女,但是,她终究是女流之辈。弟兄们最终需要的是你。”猴子待冯云等人一走,便蹲在路洋身边,低声相劝。
他也不知道是否言之有理,反正他感觉凌南天惨死之后,路洋与冯云都是大伙的精神支柱。
可他想想冯云终究是女孩子,将来一嫁人,一生小孩,便是持家的黄脸婆了,哪里还能指挥大伙打仗呀?
所以,他自己认定路洋才是大伙最终的总指挥。
“不!呜呜呜------我不走,我要陪着依依,我要陪着她。呜呜呜,我就一夜没当她的警卫,她就出事了,这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应该率部去打济宁,我不应该当什么总参谋长------呜呜呜-----”路洋反手推开猴子,依然哀号不停,落泪如雨,伤痛无限,甚是自责。
他对林依依爱恋十年,感情何其深!
此时此刻,他又岂能是猴子所能劝得动的?
“哼!臭男人,死男人,贱男人,没良心,负心汉,王八蛋,猪脑!狼心!死路洋,臭路洋,你真不是东西!你真不是男人!你老爹是太监!你爷爷是裹脚的小娘们-------”小雅闻言,心头又疼又醋又气,又破口大骂路洋,把路洋一家祖宗三代的男人都骂遍了,还骂得特难听。
她这番怒骂,可能很经典吧。
竟把一旁观看的猴子听得目眩头晕、目瞪口呆,傻呼呼地张大了嘴巴,怔怔地看着她。
小雅恼羞成怒,还附身抓起一块小石头,扔向路洋背心。
“砰--------”
“哎呀-------”路洋后心被小石块击中,惊叫了一声。
他站起身来,反手抚摸了一下后心,又转身面对小雅,却立时止住了哭声。
他抹抹泪水,红肿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小雅。
“喂,小雅,你好棒哦!看来,谁的千言万语都比不上你的一块小石头。呵呵!我服你!”猴子见路洋竟然这样子止住了哀哭声,便走近小雅,翘指称赞她。
“滚开!死猴子,就数你最坏。哼!要是我的牙板掉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呸!你给本姑娘死远点!”小雅摸摸左腮,刚才被猴子打得挺疼的,还是记恨在心,怒骂一声,推开了猴子。
她是很淘气的小姑娘,所以,林依依一直都很喜欢她,一直留在身边当贴身丫环,烦心的时候,听听她的俏皮话,看着她的俏皮样,挺开心的。
“砰-----哎呀!”猴子猝不及防,被她推得仰天而倒,四脚朝天,惊叫了一声。
“路大哥,咱们走吧,追云儿姐姐去,好吗?咱们得把济宁的部队拉回来,替四夫人报仇。你只有替她报仇,四夫人在天之灵,才能感受到你对她的爱。”小雅不再理会猴子,又走近路洋,近乎哀求地劝说他。
虽然,路洋刚才多次表明爱的是林依依,迷恋的是林依依,让小雅很痛心,很难过。
可是,她仍然爱着他,就象他爱着林依依那样。
她可以不计较回报,但是,仍然继续付出真爱。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路洋心头大震,反问一句,虽然仍似在梦里,但是,他脑子有些清醒了。
他蓦然一把抓住小雅的一双小手,红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抓着小雅的一双小手,剧烈地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