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来,得发展丽娟入*,她有这么方便的社会关系,本身就是可以为我们的地下组织潜伏于敌特心脏提供便利。”韩丹虽然悲痛,虽然伤感,虽然瞧不起梁山。
可是,她此时一听梁家有这么好的社会关系,便马上想到可以发展梁丽娟作为革命同志。
有梁家的这层社会关系掩护,革命的地下组织在敌人心脏里进行秘密的革命活动,便会更安全,更便利。
而且,有梁丽娟加入革命队伍,梁山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韩丹想到此,便下定了决心。
夜晚无阻,轿车速度奇快。
韩丹沉思间,车了便来到了文昌街,驶入了小胡同,停在周宅铁栅栏门前。
四名保镖,也是即铁棍帮的四名弟子,各自持棍站在胡同口里警戒,梁山则与两名司机,也执棍倚靠在两辆轿车旁。
梁山即等韩丹、梁丽娟进入周宅之后,便可以去告密了。
他是故意佯装在周宅门外警戒的。
“嘎唧------嘎唧-------”
两声刹车声响。
周宅的铁栅栏也随之打开了。
里面的人,似乎与韩丹有感应似的,也似乎料到了进宅而来的人,便是韩丹。
“小红,你回来了?呵呵,太好了!”韩丹一看铁门打开,便狂喜而喊,拉着梁丽娟就疾奔而入。
她想:肯定是小红释放出来了,能见到小红,便可以打听这几天的情况,打听黎建与郑子捷的伤情及这两位革命同志是否会背叛革命?又或者,黎建与郑子捷也回来了。
韩丹拉着梁丽娟小跑入周宅。
忽然间,两扇铁门后面,闪出两个人来,闪电般地勒住了韩丹及梁丽娟的脖子,也捂住了她们俩人的小嘴,旋即便拖着她们俩人进了厅堂。
“坏事了。唉,我真是太冲动了,明知现在不可以离开学校,可我-------唉,我都是坐过牢的人了,我怎么这么不懂事?我怎么就不能好好地忍几天呢?唉,今夜,不仅我要死了,而且,我还连累了好同学、好朋友梁丽娟的命!我真是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梁山了。虽然梁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毕竟间接帮过我,平常时,梁丽娟也经常接济我。唉,想不到,我没等到革命成功,便如此莫名其妙惨死,真是不值!”韩丹脖子被勒、嘴巴被捂之后的刹那间,已知不妙,心头旋即有了最坏的打算。
她想喊,喊不出声。
她想挣扎,也无法挣扎。
因为她脖子被勒,连喘息都喘不了,全身更是无力,伸手去抓那人的手臂,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她思潮起伏,慢慢失去知觉,脑袋渐渐空荡荡的。
厅堂里乌灯黑火的。
但是,在韩丹与梁丽娟被拖入厅堂的瞬间,却有人把厅堂的门关上了。
预谋!
阴谋!
看来这伙人是有策划的,有预谋的,也是有组织的。
韩丹在渐渐失去知觉的时候,仍然想到了很多很多。
那两名勒住韩丹与梁丽娟脖子的人,仍然勒着她们的脖子,但是,手臂有所松劲,不再勒得那么紧了。
两名袭击者,拖着她们俩人,由厅堂穿过侧门,走向后院,至糟料棚里,才松开她们俩人的脖子。
“丹丹,别吭声,是我!哎,不容易,我终于等到你了。唉,你也真大胆,你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还跑出学校来?你不是一个支部的领导吗?你怎么这么没脑子的?哼!还是什么学生领袖?要是我们是马彪的特务呢?你还有命吗?丹丹,我虽然想死你了,可是,我也不希望你此时出来呀!你可知道,为了你,我已经豁出去了。丹丹,我真的爱死你了。”忽然袭击之人,将韩丹与梁丽娟拖至后院,其中一人便松开韩丹的脖子,很低沉地责怪她。
他的言语之中,还吐露着爱意,饱含着关爱之情。
“南天-------呼呼呼呼呼--------”韩丹一听声音,这才心安,低沉地道了一声,便直喘粗气。
原来勒她脖子,将她拖至后院糟料棚的竟然是凌南天。
刹那间,韩丹的心头又喜又恼又羞又气又激动。
她竟然不由自主地亲切称呼凌南天为“南天”。
“南天”两个字,从她嘴里脱口而出,连她自己也感觉意外。
另外勒着梁丽娟脖子的那个人,便是猴子。
那两个打开、关闭周宅铁门的人,便是卢氏兄弟。
且说梁山与两名司机,将车灯的灯光调弱,便走下车来,各自背倚在两辆轿车车头上。
梁山见韩丹亲切称呼“小红”,又拉着梁丽娟飞奔而入,铁门旋即关上,随后便没声响了。
于是,梁山便招手让两名司机过来,低声道:“你们两人,马上去找甘如龙、游言丰,请他们派警察来这里抓赤匪分子韩丹-----------”
他话犹未了,墙头上一阵轻微声响。
梁山急急仰头,且一边伸手掏枪。
可是,墙头上的两个人,行动速度极快,均是一跃而下。
其中一人,附冲而下之时,一手按住梁山掏枪之手,一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借势倒地,勒得梁山也倒在地上。
因那人臂力刚劲。
就这么一勒,竟让梁山即时窒息,瞬间晕厥过去了。
他的手枪也被袭击之人夺走了。
“好枪!娘的,又是勃朗宁,不错!轻便!”那人将梁山轻轻地放在地上,便玩弄所夺的手枪,低声赞叹。
另外一人,则是更狠。
他由墙头上跃下之时,从后面扑去。
他双臂一张,各自五指如钩,捏着两名司机的后脖子,用力一捏,竟将十指硬生生地扎进两名司机各自的脖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