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韩丹听到凌南天称呼吴志刚为“同志”的时候,把这两个字说得很生硬,不由笑了,笑得很灿烂,很迷人,很可爱,很甜蜜。
她能理解凌南天对此称呼的不习惯。
但是,她的心甜滋滋的。
她盼的就是凌南天能随她一起,走上革命道路。
如果真能如此,那她就有希望与凌南天结为革命伉俪了。
此时的韩丹,虽然在人前仍很严肃,很正经,但是,她的内心发生了巨变。
因为凌南天今夜剌杀她心目中的“国民#反动派”马彪,更因为她亲眼目睹了凌南天的组织能力、策划能力、收编降兵的能力和一场街巷贴身肉搏战的勇敢无畏。
本来,她就在此之前就有些喜欢凌南天的,经历今夜的恶战,她在喜欢的基础上,真的爱上了凌南天。
“哦,我把吴坤灌醉之后,就把他藏在乐翻天咖啡厅的垃圾桶里,明天运垃圾的人会把他连人把桶搬运走。南天同志,不如我们现在去劫狱吧,监狱里有我们的200多百同志,加上其他囚犯,应该有500多人,这可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顺便,咱们也把教会医院里的黎小红、黎建、郑子捷劫出来。既然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反正咱们也没退路了。”吴志刚与凌南天握手言和之后,便鼓动凌南天去救人。
说着说着,吴志刚的眼眶红了,泪水哗哗而流,因为他提及黎小红的时候,也想到了自己心爱的人罗美珍的惨死。
他很伤心,很伤感,很难过。
“不行!我们后面还有两个警卫连的兵力,外加大刀会、青龙帮的人在堵着咱们的退路。就算我们能闯过去,这城外的敌军一旦入城,那么,不仅仅我们这百来人要战死,而且,还会连累那两百多名革命同志惨死。不划算的。”凌南天尽管从吴志刚的泪水中,看出了吴志刚的情,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否决了吴志刚的提议。
现在,凌南天在吴志刚面前,可算是老军人了,在统兵作战方面,能力远远强于吴志刚这个书生。
“志刚同志,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希望你不要急,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要逃出去,要保存实力。咱们这支队伍可是凌南天同志好不容易收编过来的。这可是咱们的革命种子,咱们保护好这支队伍,然后发展壮大,咱们不仅可以再入城来救监狱里的同志,救教会医院里的黎小红等人,而且,咱们还能救出千千万万的劳苦大众。”韩丹是学生领袖,看问题确实远比吴志刚深刻长远,也语气沉重地劝说吴志刚。
“嗯!”吴志刚含泪地点了点头,别过头去了。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理解凌南天及韩丹之言的话语内涵。
“娘的,凌南天搞什么鬼?他到底是不是奉委员长之命来抓马彪的呀?如果不是,咋办?老子再反他?可是,现在,我也进退两难了。我再到回城中去,恐怕城中的警卫部队也会杀我,何来水也不会放过我。娘的,确实没办法了,我只有先擒拿凌南天了,只有把凌南天抓住献给何来水,我便可以将功赎罪了。”
何来水的喊话及城内警卫部队的追击,也让李正中、江正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们俩人与凌南天非亲非故,只缘于被凌南天在马府的那番话所骗,才临时变节,投奔凌南天的,当时也是冲着凌南天的陆军少将军衔来的。
但是,他们俩人能当上马彪的卫队长,脑子也并非很简单的,也会思考问题的。
于是,江正伟与李正中,都分别下车或下马,都朝对方走去,他们要低声商议事项,以确保性命安全。
凌南天透过倒车镜,看到了这一幕。
这也是凌南天很头疼一幕:他能收编降军,这是他非凡的超能力。可是,他所收编的降军,往往又会再次发生兵变,象之前在砀城一样,一个警卫排叛变,差点害死了他与冯云。
还有在皇藏峪作战的那个王八,身在曹营,心在汉。
“看样子,李正中与江正伟是要密谋什么!肯定是何来水的那番话触动了李正中与江正伟的神经了。如果发生兵变,我该怎么办?”凌南天便推门下车,瞟了李正中与江正伟一眼,看到了他们在窃窃私语,自己也陷入苦思之中。
凌南天心想:城门内外,敌我双方,僵局的时间不会很长,形势逼人。
这回,自己得到了韩美人的心,却也面临生死考验。
而且,我还带着一帮好兄弟、好部下呢。
自己惨死不要紧,若连累一帮好兄弟惨死,那么,我在黄泉路上也不得安心啊!更何况,我娘怎么办?
不!
我不能死!
我绝对不可以死,我还要杀凌向天,还要杀甘如龙、胡三迪。
我还要侍候我娘终老。
娘亲为了我,受尽了屈辱,不容易啊!
“三少爷,看情况,恐怕要闹兵变了,你看到了吗?李正中与江正伟在窃窃私语。”路洋也警觉起来,他安排好一切事务,便又跑到凌南天身边低语。
“嗯!你与铁牛收拾他们两人。打死了这两个人,其他的人便不敢怎么样。现在,你就让他们到我的车上来,借口便是要与他们商量如何出城的问题,趁机做掉他们。”凌南天点了点头,低声授计路洋,便回身上车。
他钻进车内驾座里,又回头过来,对韩丹说道:“丹丹,你与狗娃拖梁氏父女下来一下,李正中与江正伟要闹兵变,我们要在此车上处理这两个人。快!”
“什么?”韩丹闻言,惊骇反问。
“哎呀,来不及了,快下车。”狗娃听了凌南天的话,便推门下车,又走到后门,拉开了车门,喝令韩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