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梅川内酷与江郎才俊俩人然后从后院翻墙而出,跳入院后的池塘里,游水而跑,怆惶逃蹿。
一帮持枪之人,追至后院。
“老洪,还追吗?”那个右臂还扎着匕首、滴着血的受伤之人,便问为首之人。
原来,老洪便是洪武。
是洪武、龚品率三团到了青岛。
他们俩人让团部参谋长率部潜往崂山。
然后,他们俩人率警卫排乔装混入了城,也到了周宅,恰好救下了黎建、黎小红、梁丽娟及那名支女。
受伤之人便是龚品。
“俗话说,穷寇勿追!不追了,雨下得太大。再说,咱们这次也不是惹事来的,除了护送李书记回胶东,还有任务,就是替凌三少打前站来的。辛排长,派人去警戒。”洪武追出后院,也被雨水淋了个落汤鸡。
他应了龚品一句,便挥手喝令警卫排排长辛海分派士兵冒雨去警戒。
然后,他扶着受了伤的龚品回到了前厅,为龚品拔下匕首,为其包扎伤口止血。
此时,黎建已穿好衣服,并将支女打发走了。
他看到洪武、龚品率队进来,不由满脸通红,赶紧烧水倒茶,一声也不敢吭。
黎建的那幕丑态,毕竟让洪武、龚品看到了。
所以,他很不自在,生怕洪武告密,向上级汇报他的丑事。
“洪团长,谢谢您们相救!”此时,梁丽娟也穿好衣服,拉着黎小红赶到了客厅。
“凌……南……南……南天同志呢?”黎小红苍白的俏脸升腾点红晕,东张西望一会,没有发现凌南天在场,便结结巴巴地问洪武。
她以为凌南天也来了,真想马上见到凌南天。
“他可能明、后天会来青岛。据情报,东北那边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位叫田飞燕的姑娘,策动胶东武盟,扬言要杀三少爷,并到处发邀请函,煸动武林,准备围攻莲青山……”洪武看到黎小红安然无事,松了口气,便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黎小红,只是隐去了情报来源及凌南天与田飞燕的情事。
“不会吧?田飞燕?那天,我在码头瞧她打白虎帮和斧头帮的恶徒的。她挺好挺漂亮的,她怎么会策动武林中人去杀凌南天呢?”梁丽娟感觉此事不可思议,反问了洪武一句。
“哗!太好了!洪团长,你坐会。哦,让我大哥找些衣服给你们换。我现在去做饭……”黎小红闻得凌南天会来青岛,高兴得又蹦又跳,热情招呼洪武,转身跑去后厨生火做饭了。
她跑到后厨,点燃柴火之时,自己也是浑身发热。
她心里暗道:南天啊南天,你快来呀,我想死你了。我都半年没和你睡过了,我的身子真是难熬啊!嘻嘻,不知道他来到青岛之后,又会用什么样的花样弄我呢?
火光映着她红红的俏脸。
厅堂里。
“世事难料啊!”洪武含糊其辞,应了梁丽娟一句。
“难道田飞燕又是凌南天以前的女朋友?因爱生恨?要真是那样,那么,韩丹离开凌南天还真是对的。哼!男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可梁丽娟没事做,还是喋喋不休地问洪武。
言语中,她又含沙射影地讽刺黎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黎建急忙移开目光,红着脸,别过头去了。
洪武没再吭声,饭后吩咐龚品率警卫排一半人出城,先回崂山,自己则是暂住于周宅,等候凌南天的到来。
腾州。
城区北侧远离闹市的僻静处,有一所外朴内秀的庭院式馆舍。馆舍外黛瓦粉墙,馆舍内素净清雅,修竹绕翠,花圃飘香,荷池云影。
这是潜伏于腾州城内的特工人员铜锤为林依依所租住的一处馆舍。在林依依几天细心的照料和安抚下,精神有些失常的犬养智子,稍稍恢复了些许精神状态。
此时此刻,两人在庭院里散步。
“娘,领我去莲青山见南天,好吗?”犬养智子默默走了一会,便侧目而视林依依,再次提出请求。
“菲菲啊,南天这是关心你啊。莲青山上生活清苦,所以,他才让我领着你到腾州来安胎的。我是他的母亲,我亲自在此作陪,难道你还不相信他对你是真心的?城里毕竟是城里,药物、营养,较为齐全。你啊,你的肚子可不是一般的肚子啊!那是中日友谊的结晶。你把胎儿安好,把孩子好好地生下来,争取生个大胖小子,那才是我们凌家的大事。”林依依附身抚摸一下李菲菲的肚子,低语浅笑,好言相劝。
犬养智子苍白俏脸一红,既羞涩又甜蜜亦心酸。
她想:要是自己不是间谍,那该多好啊!
这样的生活难道还不叫幸福吗?
凌家有军队,有财富,凌南天又帅气,他对自己亦好,作为女人,有如此的人生,该知足了。
但是,她想起自己的任务,即是察看凌南天在莲青山的军事部署及策乱凌家家事之重任,便又哀求对林依依说道:“可是,我好久没见他了,我挺想他的。娘,你领我去莲青山吧!好吗?哪怕让我见南天一面也好。”
“菲菲,放心吧。等你生下小孩,咱们就回莲青山。再说,过些天,南天会来城里看望你的。中国有句古诗,叫作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好了,太阳落山了。咱们回厅堂吧,听听音乐,让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感受一下新时代的不同。”林依依自然不会领犬养智子到莲青山去,因为那里是军事重地,便找种种理由来应付犬养智子。
“好!我听娘亲的劝。”犬养智子甚是无奈,只好作罢。
林依依便搀扶着她,离开庭院,走向厅堂。
她身穿古香缎旗袍,体型优美,点线突出,显得丰韵柔媚,华贵高雅,举手转身,贞静贤淑。
岁月苍桑,然而,林依依美得仍然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