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树上的燕子终于筑好巢了，大清早就叽叽喳喳地叫个不休。
厢房里，南久浩和路周师兄弟俩的床铺都被归置得整整齐齐。平日里，此时两人已是练了大半个时辰的功了。
今天却是个例外。
“去吧去吧。”明明是早几个月就算好的日子，真到了徒儿出师这天，老人看着面前跪着叩头的二人，却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四个字。
“老爷子，我三岁被您捡回来养大，学艺十四载，今日出师，出此门去。。。”南久浩昂头看着老人，朗朗道。
“臭小子少屁话！”老人一巴掌拍在南久浩头上，“今日你俩算是出师了，出此门去，与我再无关联，将来或飞黄腾达，或苟且偷生，都与我无关。”
南久浩和路周行完师礼，方才起身，并排站在老人面前，都是一脸说不上的表情。两人都是孤儿，被老人捡来带上山养大授艺，于二人亦师亦父，十数载朝夕相处，如今分别，自然会有些许不舍。
“将来如何我都不管，只不过，”老人忽然肃声道，“别和那些疯子搅在一起就好。”
“疯子？”两人都是一愣。
“遇上那些张口闭口神神鬼鬼的，就远些，别跟那些疯子混在一起。”
老人说得模糊，二人听得更是一头雾水，见老人懒得细说，只点头称是。
“好了，走吧。”老人不再看二人，只眯起眼，仿佛入定。
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朝老人行了一礼，方才出了屋门，回厢房拿了行囊，终于是朝山下走去。
初春时节，山间已是虫声遍地，也有新枝抽绿，嫩叶翠得流油，格外可爱。
南久浩嚼着随手折的草叶，轻轻打了个喷嚏。
“嚓——”
熟悉的刀影，南久浩却像等了许久，眸子忽然亮了一瞬。
又是斩空，路周收回短刀，看向早已闪出三四步远，正笑看着自己的南久浩。
“也该分个胜负了。”南久浩笑道，右手空握，脚下影中，丝丝缕缕的黑雾升腾，凝成一把黑色长剑，“鬼术，拟鬼。”
下一刻，两人已是撞在一起，刀剑架在一起，各自发力。
南久浩面露些许狞色，长剑猛一沉，终于是将短刀压下。
“拟鬼。”路周却猛然抽回一手，又凝起一把短刀，朝双手持剑的南久浩肋下斜砍去。
被这猛然变故一惊，南久浩死力劈开路周搁着自己剑的短刀，又借这力道，右手腕子轻转，长剑挽成一个剑花，由下而上挑开砍向自己的另一把刀。
“啊呀呀，险些就中招了。”
南久浩甩甩长剑，笑着。
路周摆好两把短刀，也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