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莫梓鸢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兰央,你放心,今后我都听你的,不鲁莽,不逞强!”
兰央一愣,旋又笑笑道:“那样的话,便不是姐姐啦!”她轻轻将莫梓鸢的衣衫理好,也不打算继续和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好啦,我没事,这个时辰王爷要起身了,我们赶紧去伺候吧!”
莫梓鸢不禁苦笑一声,瞥嘴道:“能不去吗?”
兰央抿唇一笑道:“我可以不去,但是昨个王爷亲自吩咐的,要姐姐前去伺候!”
莫梓鸢立即投降道:“那还是兰央与我一同去吧!”
兰央欲言又止唤道:“姐姐!”
莫梓鸢心中一紧,问道:“怎么了?”
兰央细眉一拧,叹道:“王爷将……莲香收房,还让她住进了‘无忧居’!”
莫梓鸢脸色一白,撇了撇嘴,“这……不关我事!”
兰央见她沉默,心中一软,不欲再言,只得暗自唉声叹气。
一大清早,数九寒天,冰封雪地,肆虐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凛冽的寒风一阵一阵地吹过,莫梓鸢与兰央端着洗漱用品在‘听雨阁’外静候。
“吱呀!”屋内一个身姿玲珑的女子将门打开,傲然道:“磨磨蹭蹭的,还不进来伺候!”
莫梓鸢与兰央应声而入,目光瞥见莲香衣着光鲜,神情倨傲,那眉宇见的气度已不似之前,莫梓鸢心中微微一哂,微微行礼后便目不斜视地跟着兰央的步伐走向内室。
瑞亲王身姿挺拔,晨曦的阳光点点洒在他发梢上,见两人进来,伸手接了兰央递上来的盐水漱口,莫梓鸢拧了帕子递过去,不经意间与他冰凉如玉的指尖擦过。
瑞亲王净脸之后,将帕子递回,淡淡问道:“昨夜,睡的可好?”
莫梓鸢恭敬答道:“托王爷的福,奴婢睡的很香!”末了,还故意加重了那个香字的音调。
“本王怎么觉得那么酸呢!”瑞亲王邪魅一笑。
莫梓鸢一张俏脸顿时“轰”地红了起来,六神无主道:“我……才没吃醋!”
瑞亲王闻言灿然一笑,语音清越道:“本王只是想说兰央今日的盐是不是加了醋,一股子酸味,有说谁吃醋吗,你别自作多情了!”
莫梓鸢一听,脸上更红,红红的嘴唇高高一撅,懒得和他争辩,“放心,王爷,奴婢有自知之明!莲香与王爷乃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心里加了一句,王八配绿豆!
“那是自然,莲儿……莲儿呢!”瑞亲王轻柔低唤。
莲步轻移,已到了门外,听见这瑞亲王温柔似水的声音,莞尔一笑,推门进入,声音娇媚入骨,“王爷,您怎么不让莲儿伺候您呢!”
瑞亲王朝她勾勾手指,柔声道:“昨夜你辛苦了一整晚,本王怎好再让你操劳,本王的心会疼的?”
“王爷,院外的梅花开的颇好,您能陪莲儿赏梅吗?”莲香俏脸微红,眉眼如春水,明媚潋滟。
莫梓鸢感觉脚底有股冷气直冲上头顶,悄然翻了个冷冽的白眼,这两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简直视周遭为空气,也忒肉麻了,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瑞亲王眼角一瞄看在眼里,嘴角一勾,浮起一丝浅笑,“当然,本王恨不得时时刻刻能与莲儿像昨夜那样……坦诚相见!”
莲香听得他将旖旎闺情大方说来,羞得俏面飞红,嘤咛地佯装生气,道:“王爷,这满屋子人,莲儿会害羞的!”
瑞亲王赤眉稍一挑,冷冷的露出一抹笑意,“本王在,谁敢笑话莲儿!”霸道又不失宠溺的话语让莫梓鸢不禁心中一紧,觉得胃有点泛酸。
“王爷,您对莲儿真好!”莲香柔媚至极的声音带了一丝得意,末了,还挑衅地望了一眼莫梓鸢。
“走吧,莲儿!”瑞亲王眼光温柔又缱绻。
“恩!”莲香醉眼迷离瞧着他,一副魂不附体的媚态。
“兰央,你说那莲香的屁股会不会抽风,扭成那样!一大早就来赏花,恐怕就是来炫耀吧!”莫梓鸢见莲香走一步扭一扭,扭得好销魂,忍不住在兰央耳边悄然低语。
兰央侧过身掩唇偷笑,“姐姐,莫非真吃醋了?”
莫梓鸢一听,羞得“呸呸”几声,俏脸佯装从容,“才没有,我只是看不惯那骄横的莲香罢了!”
兰央轻点螓首,微笑道:“姐姐,不如你把王爷抢过来,搓下莲香的锐气!”
莫梓鸢馀怒未消,缓缓道:“哼,姐姐我有洁癖,已经被猪拱了的男人,再稀罕我也当他是一坨!”
“莫梓鸢!”耳畔传来瑞亲王低沉浑厚的声音。
莫梓鸢抬眸望去,心中不禁一晒,对那绿茶婊温情似水,对自己却是冰冷凌厉,心里犹如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愣着干嘛?莲儿要为本王献舞,你帮她抚琴!”瑞亲王声音慵懒温柔,却暗藏着令人心惊的冷冰和威仪。
“梓鸢!莲儿听说姑娘乃陆大人的徒弟,每日都与陆大人讨论琴艺至深更半夜,想来琴艺必然是极好的!”莲香香浓软语,不经意间便将陆风与莫梓鸢的流言给搬上了台面。
瑞亲王脸色无常,“以莲儿的身段,舞姿必定妙曼婀娜!”
莫梓鸢嘴角含笑,美眸中却是一片冰冷凌厉,“王爷,奴婢琴艺不过尔尔,怕扫了莲夫人的兴致!”
瑞亲王剑眉紧紧蹙起,神色冷凝,不容置喙道:“无论如何,本王答应,不会怪责你!”
莫梓鸢深知骑虎难下,柳眉一扫,眸光冰冷的落在莲香身上,低声问道:“请问莲夫人要奴婢弹奏何曲?”
莲香嘴角轻扬,羞涩的一笑,“莲香自小醉心于舞,无论你弹奏何曲,莲香皆能随曲舞动。”
“好,那奴婢献丑了!”莫梓鸢温婉浅笑,一个绝妙的坏点子,在她脑海里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