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城抱着秦倾直接进了她的房间,也许是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进了房间之后,熟悉的环境已经让秦倾没有了查看的好奇心,她现在脑子里装的问题太多了,想要尽快知道答案。
“当年,究竟是谁买了下秦家大宅?”
“我。”方东城将秦倾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顺势坐下,回答道。
“你?”秦倾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有些吃惊,“为什么?”
“因为这是秦家大宅,只能是我。”方东城的语气听起来含着霸道的不满,很有些你这不是在说废话么的意味,让秦倾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福婶,也一直是你在照顾?”
“嗯。”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方东城逼视着秦倾的眼睛,反问道。他不相信这个女人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又是这种调调!
“我怎么知道?”秦倾不自在的避开方东城的目光,小声嘟囔,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何种滋味,虽然,当年结婚的时候,他非常不情愿,但是,仍旧将她当成责任了吗?
可是,她从来不想成为谁的责任!
方东城抿着唇,没有再说什么,他没有办法矫情的说出因为福婶对她很重要这样的话拿来邀功,因为做这些,本来就是他应该尽的本分。
“这么说今天的神秘捐拍人也是你?”
“是!”方东城毫不犹豫的点头。
“卧槽!你丫的脑子有病是吧?耍着我很好玩?”秦倾简直要暴走!
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自己捐出去又自己买回来,36个亿就让他这么玩没了!别告诉她是有钱任性!
一想起她在拍卖会上对方东城说的那些话,还有方东城的表现,秦倾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么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这个家伙就这么喜欢看她丢人现眼吗?亏她还为自己的表现在左思远面前自鸣得意,却不知道在某些人眼里只是一场笑料!
方东城因为秦倾的粗口皱了皱眉,但是没有发作,“现在换我问,银行卡的密码真的忘记了?”
“什么银行卡?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倾说完又生气的问:“你利用秦家大宅搞出这么大动静来到底想做什么?”
“先回答我的问题,有来有往才公平。”方东城拒不配合,态度强势。
“那么白痴的密码谁会记得!”秦倾别扭的回答,明显的言不由衷,“快说!”
“试探。”方东城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来,虽然秦倾的答案马马虎虎,但是也差强人意:“知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
“试探我?你脑子有病吧?还有,你卡里有多少钱关我屁事,我又不稀罕你的钱!我知不知道有差别么?”秦倾很不满意方东城的答案,一想到她知道秦家大宅要拍卖之后,小宝小贝为了帮她拿下秦家大宅劳心劳力的筹钱,结果到头来却被这个男人耍的团团转,心里就怒火滔天的。
“不关你的事?不稀罕我的钱?嗯?”方东城脸色变了,“方太太,是谁说的,以后那张卡里的钱只准给你用,不稀罕我的钱那稀罕谁的?那个只会躲在阴暗里不敢露面见不得光的外国佬的?”
“什么外国佬?方东城你,你什么意思?”秦倾糊涂了,哪里蹦出来的外国佬?怎么又扯上这个了?是不是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国外的?难道跟小宝小贝有关?“还有,谁是方太太!不准这么叫!”
她是回国来跟他离婚的,不是来再续前缘的!况且他们两个也根本没有前缘可续!
方东城眯眼看着秦倾,原本就狭长的眼角此刻像是锁定目标的豹子,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一口叼住她的脖颈,狠狠的撕咬。
这个家伙的目光太骇人了,秦倾不自觉的想起七年前那一夜,让她不敢直视,下意识的想要逃,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只是身子刚一动,就被一直密切注视她一举一动的方东城察觉,直接扑到在床上。
柔软的大床一下陷了下去,弹性十足的床垫将秦倾的身子往上送了送,正贴上方东城紧压过来的身体。火热抵上柔软,奇妙的碰触,两个人都愣了愣。
“方东城!”回过神来的秦倾急了,今晚的方东城很不一样,危险中却又带着一丝神秘的性感,让她莫名的有丝心慌。
“不准?那该称呼你什么?看来我该好好的提醒你,你秦倾,已经做了我方东城七年一个月零三天的方太太!还要我说的更明确一点吗?”方东城说完,将秦倾的两只手腕扣在床头,身手一把扯掉了秦倾身上的床单。
“你要做什么?方东城,强迫一个女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胸前的凉意让秦倾瑟缩了一下,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羞耻,她从方东城眼里看到了一种名为欲火的东西,而他的眼神,跟他的身体反应也一样诚实。
“是不是男人?这要一会问你才知道了!”方东城冷笑。
“耍流氓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我们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敢不敢跟我比?不敢就不是男人!”秦倾也冷笑,挑衅的看着方东城,“除非你让我心服口服,不然就算真的被你上了,我也只当自己运气不好,被狗咬了!”
“激将我?”方东城眯眼看着秦倾,危险的目光一寸寸扫过秦倾的身体,让秦倾觉得窘迫的同时又有种待价而沽的愤怒。
“就激将你了怎么的?不敢就直说!”被看穿,秦倾索性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更加桀骜不驯的看着方东城。
“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方东城说着,松开对秦倾的钳制,一个利落的翻身,站到床边,“就在这里!七年前的教训,我要你再重温一遍。”
“废话这么多!看老娘不打的你跪下唱征服!”秦倾一获得自由,在床上转了个半圈同时飞速的出手,身体柔软灵活的不可思议,她讨厌方东城提七年前的事,因为那对她来说,实在不是光彩的过去。
方东城轻松的躲开秦倾的进攻,反手不客气的去抓秦倾的手腕,却被秦倾灵活的躲开,脚下的攻击快速的接上,女人的身体灵活滑溜的像是条美女蛇,美丽,妖娆,而又充满野性的危险。
“看来这七年你身手又进步不少。”方东城面对秦倾的攻击不退反进,长腿乘势想要缠住秦倾的小腿。
“收拾你绰绰有余!”秦倾滑溜的避开,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十分认真警惕,七年前那一晚上她就知道,方东城并不是外表上看起来这么简单的人,他的身手丝毫不弱。
不过,这七年,她可是一直在进步的,早已不是七年前单纯凭一时意气争强斗狠的秦倾,她的双手可是染过血,弄死过人命的,对付起他来,应该绰绰有余。
但是很快的,秦倾就暗暗心惊,因为方东城,显然也不是七年前的方东城了,她在他面前一直引以为傲的武力值,此刻却让她感觉不到任何优势。
不过,秦倾是典型属于那种棋逢对手越战越勇的,这样的方东城不但没有让她感到压力,反而觉得有点兴奋,骨子里的好战因子比任何时候都亢奋,想压都压不住。
很久没碰到能让她放手一搏的对手了!
方东城明显感觉秦倾的气场变了,招招狠辣刁钻不留余地,完全是要命的节奏,他虽然表面上仍旧沉着应对,但是心里却很不痛快。
嘶啦一声,秦倾的真丝睡裙被扯下一块。方东城一只手抓住秦倾踢来的脚腕,眼神瞬间幽暗。
白皙修长的大腿撩起,细腻的肌肤紧致而又弹性,这触感……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此刻她身上那件残破的真丝睡裙根本遮不住春光,撕裂到大腿根部的裙摆随着她大幅度的动作飘荡,挠的人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再撕的彻底一点。
“流氓!”秦倾察觉到方东城的不对劲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太投入了,竟然忘记自己衣不蔽体的事了。
她从床上飞快的扯起一片床单,一个旋转将床单在腰打了个结。
“还有这个必要吗?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不熟悉的?”福利被取消,方东城不满的说。
“你找死!”秦倾被激怒了,完全就是一头发怒的母狮子,每一拳一脚都用尽全力。
方东城的脸色一瞬间难看的不要不要的。
这个女人,完全将他当死敌来对付,难道就这么希望他死?
那他就死好了!
跟秦倾拳来脚往的又过了几招,方东城故意露出破绽,秦倾心里一喜,想也不想不客气的一拳朝方东城的面门攻了过来,结果她脸上胜利的笑容还没绽开,在对上方东城完全弃疗,睁着眼等着她拳头的平静目光的时候生生将差点亲上方东城面门的拳头偏开。
“你有病啊!为什么不躲?想死?”秦倾气喘吁吁的骂道。
刚才要不是她及时错开拳头,这一拳打在这家伙脑袋上不死也残!
“你不是就想我死?”方东城盯着秦倾的眼睛说,“我如你所愿!”
“神经病!”简直就是个疯子!就算是想他死,她也不会让这个家伙死在他手上,毕竟她还要照顾小宝小贝的情绪呢,这个家伙再不济也是两个小宝贝的亲爹。
她只不过是很久没有打的这么爽了,一时间有点忘乎所以罢了,谁知道这个家伙会突然收手。还好她反应快,不然,真有点可惜这张脸。
能在她全力以赴的情况下坚持这么久,这臭狐狸真的不简单。
“既然不想我死,那我们谈谈!”方东城语气平静。
“还有什么好谈的?愿赌服输,出去!我要睡了!”秦倾不客气的赶人,这一架打的通身舒爽,但也是真的累了,今晚就在这里勉强凑合一晚。结果她刚一松懈,就被方东城扑到在床上。
“方东城!你不讲信用!输不起,还是不是个男人!”再次被压了个结实,秦倾愤怒的咆哮。
“我没输,输的是你的心!”方东城的语气里不乏一丝得意,刚才那一刻,他就是在赌,赌秦倾不会对他下死手,结果显而易见,他赢了。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谁他妈的把心输给你了?起开!”秦倾再次怒吼。
这家伙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
“口是心非!”方东城看着秦倾,嘴角微勾。
“你这完全就是胡搅蛮缠,狡辩!臭狐狸!输不起!没种!你简直不是个男人!”秦倾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配合,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方东城说完,低头咬开秦倾腰间床单的死结,在听到秦倾一下子急促的呼吸后,抬头看着秦倾,面色冷清而又充满嘲弄。
秦倾在看清方东城脸上的表情的时候,脸色一变,一种屈辱的感觉遍布她全身,挣扎的更用力。
“说我是脑袋发育不完整的半残体?嗯?方太太,你会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不管秦倾如何挣扎,方东城都能牢牢的将人压在身下,嘴里的话却更加让人忍不住暴走。
“你……”秦倾瞪着居高临下,低头俯视她的方东城,脑中有些深埋的记忆被挖掘了出来。
“不想死就滚开!就你这样发育不完整的半残体还想学人家爬上男人的床?不知羞耻!”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配合,我让你看清楚什么才是女人!发育不完整的半残体?方东城,你会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秦倾,你给我滚开!”
“有本事你推开我?看你的力气大还是我的力气大!”
……
七年前的那一幕渐渐与现在的重合,当年嚣张的话语言犹在耳,秦倾突然撇开眼,不敢去看方东城眼底的火热。
“想起来了?嗯?”方东城看着别扭的秦倾轻笑出声,然后低头惩罚性的在秦倾的胸口咬了一下。
“别这样!方东城……”秦倾的身体本能的一颤,声音都变了调,窘的她紧紧抿着唇,不再发出声音来。
“有本事你推开我!看你的力气大还是我的力气大!”方东城坏笑,强势的分开她的一条腿缠在他的腰上,让她更深刻的感受一下他家方娇傲久违的热情。
秦倾突然觉得脱力,浑身的力气一下子散了,可能是刚才打的太拼了,现在身子又软又酸的没力气。
方东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原本就是个聪明的人,一向懂得如何掌控局势,如今秦倾这副模样,只要他再强势一点,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当然,虽然等了这么多年,忍耐了这么久,他心里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女人一口吞下去,但是步骤上却仍旧不急不躁,七年前那一次,虽然让他回味无穷,但并不是最完美的体验,这一次,他尽力做到最完美,不想给他的方太太留下一丝阴影。
身上传来酥酥麻麻的疼,不刺激也不让人讨厌,反而勾引起体内一种潜藏的莫名的渴望,让秦倾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难耐的扭动了下身体,连喉咙里也有些不适,微痒,一些细碎的音符仿佛雨后的小草准备破土而出一般的钻出来,摆脱她压抑的束缚。
胸前突然一凉,丝绸独有的触感脱离了身体,让沉溺的秦倾清醒了几分,飞快的掩住自己已经全裸的胸口,“方东城,别这样……”
一发声,秦倾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么媚酥入骨的声音,真的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怎么比刚才那声还要命?这,这……
“这是勾引?”方东城挑眉,笑得异常得意。
“勾引你妹!”秦倾心虚的虎着脸,故意将声线压得很低,“要发情,找你的小情妇去!别碰……唔……”
卧槽!没完了!每次都来这招,敢不敢换个新花样?
被堵住嘴的秦倾心里腹诽,心底有些酸酸涨涨的情绪,不知道是为什么。
“从来就没有任何人!”方东城霸道的说。
“什么?”秦倾不明所以,在触到方东城的目光的时候,不自觉的微垂了眸子。
“都是你的!从里到外,从身到心,干干净净,这样说够不够明白?”方东城不给秦倾逃避的机会,又认认真真的说了一遍。
“懂了吗?”见秦倾不肯抬头看他,也不肯不说话,方东城又问,而后也不需要秦倾回应,低头又亲了下来,这样说,应该有奖励吧?
“为什么?你不是最讨厌我了吗?是因为责任?”秦倾不解的看着方东城问。
“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秦倾。”
这是,被告白了吗?秦倾看着方东城就像是看着外星怪物。这个男人真的在跟自己告白?
方东城低低一笑,手指在秦倾的肌肤上继续游走,这小霸王的肤质好的真是让人嫉妒,这舒服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在上面弹琴,看着身下的女人为他渐渐情迷,就像是一曲华丽的乐章在心动与期待中渐渐走向*般的让人激动。
“方东城,你放开我!不行!”异样的感觉让秦倾回过神来,她死死的抓住方东城不规矩要越界的大手,瞪着他心慌意乱的说:“别让我讨厌你!”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怎么能相信!!!
她的心这会有点乱,必须冷静一下。
一首即将完美的演奏骤然停下,音符乱了节奏,悦耳声不再,只剩下一声干燥刺耳的悲鸣。
方东城的眸子骤然划过一丝伤痕,有些碎了的光华迸射出来,灼的秦倾心里一颤,但是秦倾却没有因此放弃坚持,仍旧紧紧的抓住方东城的大手,不让他再进一步,只是那只大手上暴起的青筋咯得她难受。
两个人就维持这个姿势对峙了很久,方东城没有进一步,但是也没有放弃,明明,他今天的一切表现都很好,很完美,这个女人也明明已经动了情,可是为什么,却在紧要关头突然喊停,就差一点,他就要……
这个狠心的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事!
秦倾在方东城控诉的目光下渐渐心虚的垂下眸子,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全怪方东城,刚才她也动了情,可是,她真的不能跟方东城两个做这种事,七年前虽然是她主动扑倒了他,可是,在这种事上,她真的不是个豪放的主儿!
一滴汗砸在秦倾的额头,惊得秦倾睫毛颤了颤,她抬头,看着方东城忍得有点扭曲的脸,咬了咬嘴唇,“方东城,我……”
“别说话!我现在不想听!”方东城倏地低头压下来。
这一下压得结结实实,秦倾觉得身子都要被压扁了,胸腔里的气都被压散了,忍不住闷哼一声,挣扎着要推开方东城,却听到方东城也闷哼一声,将她压得更紧,黯哑的声音喷在耳边:“别再勾引我,不然我不保证……”秦倾蓦地红了脸,听话的一动不敢动,因为她察觉到……这个流氓!
“呵……”方东城低低的笑出声,“小霸王,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听我的话,看来,你也是会害怕的!”
秦倾翻了个白眼,她当然也会害怕,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可不会傻得真在这个时候去跟方东城对着干,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她?哼!臭狐狸,想激将我?才不上你的恶当!
秦倾没反应,让方东城有些索然无味又很是失望的叹了口气,却仍旧压着秦倾不肯起来,秦倾觉得快被这货压散架了,不悦的抗议:“你快点起来!”
“不起,这样舒服!”方东城故意恶劣的对着秦倾的耳朵吹气,声音也比平时粘稠,低沉而又充满磁性。
秦倾磨牙:“我快被你压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好重!”
“我不觉得,我只觉得这样很舒服!”方东城就是赖着不肯起来。
吃不到肉,总要讨点甜头吧?
“方东城!”秦倾又要抓狂了,她还是习惯这个家伙鼻孔朝天的高冷范儿,拿现在的痞子德行一点法子都没有。
谁让某人的枪械还没入库呢!
方东城知道秦倾的耐性快磨光了,也不再继续逗弄她,免得这女人暴走,一晚上都别想睡了,但是这样放过她,总觉得又不甘心,没好气的在秦倾白皙的脖子上用力的嘬了一口。
“你~”秦倾倏地睁大眼睛,察觉到方娇傲又开始蠢蠢欲动,用力的去推方东城,结果还没碰到人呢,方东城突然放开她,起身朝浴室走去。
“这次先放过你,但是别让我等太久,方太太!”唇上一热,忽然又分开,只剩下一句低喃在耳边。
“流氓!”秦倾擦了擦嘴,转头对着关上的浴室门恶狠狠的说。
嘶~秦倾摸了摸脖子上被嘬疼的地方,倒吸一口气,肯定留下印子了,这让她明天怎么出去见人?
还有,什么方太太不方太太的,切!谁稀罕!
原本以为方东城很快就洗好了,谁知道秦倾等了一大会都不见方东城出来,忍不住催促,“快点!你好了没有!”大热天的弄一身汗出来,黏黏糊糊的不洗澡根本睡不着。
“你只知道惹火又不灭火,哪有这么快好!不过我不介意你进来跟我一起洗!”浴室里传来方东城不正经的声音。
“我介意!”秦倾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这个家伙,不会是在里面……吧?想到方东城那啥的画面,秦倾禁不住恶寒,红着脸嘟囔了一句伪君子,然后下床打开衣柜想找一件衣服穿着去另外的房间冲个澡。
她原本是碰碰运气的,毕竟离开七年,衣柜里就是有衣服,也不知道能不能穿了,可是一打开衣柜,秦倾就愣住了,一面墙那么大的衣柜,里面满满的都是衣服,鞋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各式各样的都有,而且还是当季的新款都没有摘吊牌的那种。
方东城这个家伙,是早有预谋的想要圈养她么?
尽管心里这样吐槽,秦倾还是挑了一套内衣穿上,尼玛!竟然连尺寸都分毫不差!黑着脸又穿上一套睡裙,秦倾狠狠的瞪了浴室的门一眼,然后去了客房。
洗完澡回到房间,发现浴室里没有了声音,房间里也不见方东城的影子,秦倾这才放下戒备上了床,方东城这个家伙还算识趣,没死皮赖脸到她回来赶人。
只是很快的,秦倾就发现自己错估了方东城的无耻程度,她才刚躺下,浴室的门就打开了,不等她开口赶人,方东城就从另一边上了床躺在她身侧,而且一只胳膊不规矩的搂住她的腰。
“方东城,你可以去别的房间。”
“别的房间没有你!”
“你究竟想怎样啊!”秦倾懊恼的想要甩开腰上的大手,问道。
“就这样,睡觉!”方东城紧了紧自己的胳膊,“或许,你还想做点别的,比如继续之前的事?”
“……”
这尼玛!赤果果的威胁!
要是平时,有人敢这么威胁秦倾,秦倾肯定二话不说将人拆了回炉重造去,可是现在,她真的折腾的有点累,而且经过数次交手,秦倾也越发明白了一个道理,她在方东城这里根本讨不到好处,方东城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明白了自己不会真对他怎么样,所以才有恃无恐!
算了!何必挣这一时之勇,等他睡着了,她有的是机会离开。
只不过,秦倾真的想多了,因为才躺下一会,她就比方东城先进入梦乡,要是她此刻抬头,一准就看到方东城眼中闪烁的狡诈目光,肯定悔不当初自己刚才什么半夜离开的决定。
虽然只是喝了小半杯牛奶,但那也是能放倒一头牛的量了,竟然能在醒来后还折腾这么久才睡着,这七年,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黑暗中,方东城看着怀里安睡的女人,心中钝钝的疼。
大概是太累了,秦倾这一觉一直睡到快九点了才起来,而且也不是一觉睡到自然醒,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身手刚想去摸那恼人的手机,一只手比她快一步拿走了手机。
秦倾一愣,瞬间清醒,睁开眼就看到身侧半支起身子的方东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竟然跟这个家伙安然睡了一夜!
“你说什么?!”方东城的脸色明显一变,让秦倾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很显然,方东城那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处理。
“大少,窦刚死了,查不出任何伤口与中毒的痕迹,但是他的手心有一朵黑色的蔷薇,十分诡异!”方强说道。
要不是真的亲眼看到窦刚死的模样,方强绝对不会相信还有这种离奇的事情发生,没有半点伤痕,死者面目安详,甚至是面上还带着一丝笑容,要不是他手心那朵诡异的黑色蔷薇,他真的会相信窦刚是寿终正寝的也说不定。
“我知道了。继续!”方东城说完挂断通话。
方强收了线,吩咐手下的人将窦刚最近接触的人逐一排查,大少的命令向来言简意赅,继续两个字真是太深奥了,也就他这个左膀右臂的能懂大少的心思。
“方东城,酒店里的牛奶都是你准备的吧?你到底在里面给我下了什么鬼玩意!”秦倾并不迟钝,联系起来自己这些天的反常,又想到方东城能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的酒店房间,就想明白了一切。
“白露的画呢?”方东城一直在想着黑色蔷薇的事,突然被秦倾打断思绪,想起昨天秦倾拍下的那幅画,目光里有些沉沉的暗影。
“那是我拍下的!”秦倾眯眼打量着方东城脸上难得的一丝急切,只不过是一副沽名钓誉的涂鸦,这个男人是不是太过在意了?
“在酒店里?”方东城又问,然后很快从秦倾的表情里知道了答案,他飞快的起身穿好衣服,丢下一句你先吃饭,在家等我,就匆匆离开了。
在家等你?
呵——
秦倾眼中泛出冷意,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都是不能信的!
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从衣柜里挑了一套衣服出来穿上,秦倾就准备离开,可是刚推门走出房间,秦倾就愣住了。
福婶一身得体的佣人装站在门口,躬着身子,明显就已经是等候多时的样子,在看到秦倾的一刹那,眼中露出惊喜,情绪异常激动,“大小姐,您回来了!”这声音却是克制的。
“福婶!”秦倾看着福婶,鼻子一酸,上前一下抱住她,眼圈已经红了。
福婶看起来比七年前老了些,整个人也清减了,想起方东城昨天晚上说的,自己离开后福婶大病一场,记性有些不好,经常认错人,秦倾心里就有些酸酸的。七年过去了,福婶却是一直记着她的。
“大小姐……”福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僵着身子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倾察觉出福婶的异样,还以为是自己太大力勒住她了,连忙松开,然后仔细打量着福婶,“你怎么穿这种衣服啊。”
黑色的佣人装,红色的带花边的裙兜,头发也用红色花边的发带规矩的束着,难看倒是不难看,可是……这明显就是下人才穿的衣服,方东城这个家伙就是这么照顾福婶的?
“我一直都是这么穿的啊?”福婶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又恢复一丝不苟的严谨,然后看着秦倾说:“大小姐肚子饿了吧,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享用。”
秦倾脑中飞快的划过一丝诧异,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转身在看到楼下站的整整齐齐的全部穿着佣人装的佣人的时候,更讶异了。
“大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享用。”福婶的话一落,下面的佣人微躬着身子,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
方东城这是在玩什么新花样?女仆的诱惑?
还是,他原本就是个有特殊喜好的变态?
楼下的佣人也都跟福婶穿着统一款式的女仆装,头发一丝不苟的用白色花边的带子束好,只是她们的衣服跟福婶的有所不同,福婶衣服上的花边是红色的,而她们的都是统一的白色的。
“福婶……”这阵仗有点过了吧?
她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佣人还很正常,并没有穿的这么……规范?
怎么一觉睡起来,都彻底变样了。
“大小姐,请随我到餐厅用餐。”福婶说着,率先走在秦倾前面开路了。
秦倾无语,感觉自己像是进了某个片场,不过好在,她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很快就适应了,跟着福婶的脚步去了餐厅。
秦倾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尤其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呃~吃饭什么的很重要,更何况,福婶在这里,就算是她想饿着肚子离开,也是不可能的。
进了餐厅,满满一桌子的精致早餐,看的秦倾眼花缭乱的,她忍不住捏了一个讨喜的草莓饼咬了一口,然后边吃边说:“呼呼……福婶,这个好吃……”
“大小姐!”福婶吃惊的看着秦倾,目光落在秦倾拿着的草莓饼上眼睛睁得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一样。
秦倾将草莓饼三两下吞进肚子里,然后拍拍手,笑着对福婶撒娇说:“福婶,快点开动吧,我都饿坏了!”
“是,大小姐!”福婶说完,拉开椅子,示意秦倾坐下,秦倾愣了愣,然后坐了进去,招呼站在一侧的福婶:“你别站着了啊,也一起来坐啊。”
“大小姐!”福婶被秦倾的话吓到了,猛地后退一步,战战兢兢的看着秦倾。
秦倾的注意力全都在满桌子的花式早点上,没察觉福婶的脸色不对,佯装不满的说:“福婶,你别喊我大小姐了,就像是以前一样叫我秦倾就好了。”大小姐什么的,听起来又别扭又生分。
“这怎么能行您是大小姐,生来就身份高贵,我一个下人又怎么敢逾越主仆身份,大小姐,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是不是我昨天失职,没有等到大小姐回来先睡着了,大小姐生气了,不要我伺候了?”福婶听了秦倾的话,反应不是一般的强烈,整个人都惴惴不安的不说,还一副即将要被抛弃的模样,让秦倾不由的吃了一惊。
她只听方东城说福婶自从自己离开后,大病了一场记性有些不好了,可是,她怎么觉得福婶这是明明跟变了个人似的,要不是她对福婶非常了解,真要怀疑这是方东城找人假扮的了。
“大小姐……”福婶见秦倾不说话,更加的不安,弱弱的喊了一声,样子都要哭出来了。一副被抛弃了的惊恐样
“好了好了,随便吧。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秦倾头疼,福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跟她记忆中那个慈爱的老人完全不一样了。
“大小姐,这怎么能随便,规矩不能乱!”福婶听了秦倾的话表情一松,但是仍旧很固执的坚持自己的原则,在一边伺候秦倾吃东西。
秦倾看着身边一直站着给自己布菜伺候自己吃早餐的福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勉强吃了两口,然后一挥手说:“我吃饱了,不吃了!”
“大小姐,您再喝一碗鸡肉粥吧,你出国度假这么多天,外面的东西肯定吃不惯,人都瘦了一圈了。”福婶说着,给秦倾盛了一碗粥,放在面前后又站到一边去。
秦倾看着福婶,勉强把那碗粥喝了,只是原本浓香的鸡肉粥却愣是没喝出什么味道来。
“大小姐,味道怎么样?”福婶小心翼翼的问。
“嗯,不错。”秦倾真的没尝出什么味儿来,可是不忍心看福婶失望的眼神,砸吧了两下嘴说道。
“那就好!再吃快虾皮饼吧。”福婶高兴的说。
秦倾盛情难却,又吃了下去。
可是,不一会,秦倾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因为她吃完一样,福婶就又给她端过来一样,乐此不疲的。
秦倾肚子都吃撑了,可是福婶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秦倾看着满桌子的早餐,心里哀嚎,福婶不会是打算把这些都塞进她的肚子里吧?
“我不吃了!”秦倾放下筷子,这一声,不似之前的轻柔,语气带着几分强势。
果然,福婶就是吃这一套,听到秦倾下命令,立刻吩咐人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撤走了。
秦倾傻眼,“你不吃?”
“我一个下人怎么能跟主子同桌。”福婶振振有词,而且身体站得笔直但态度却是无比的谦卑。
她什么时候也没有将福婶当成下人过,以前没有,现在更不可能。
秦倾头更疼了,她发现了,福婶现在就是个偏执的老人,沉溺在自己的那一套主仆模式里,道理是讲不通的,她只听命令。
“我吃完了,去院子里转转,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先下去吃饭吧。”
“是。”福婶恭敬的回答,然后吩咐身边的佣人:“给大小姐拿伞遮着,别让外面太阳晒着。”
旁边的两个佣人听到命令,立刻去拿伞去了,对福婶的话言听计从,一看就是习以为常了。
秦倾知道福婶是关心自己,但是她只想一个人走走,不喜欢身边有人跟着,显得不自在,于是开口,“不用了,我自己走走,不需要人跟着。”
“是。”福婶听秦倾态度强硬,不敢再开口阻拦,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是仍旧回应道。
这招果然有效啊!秦倾在心底感叹,她真不知道当年的事对福婶刺激的这么厉害,弄得现在跟她说话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秦家大院并不是一座普通的别墅,它更像是一座小型的城堡,无论是从种植的花草树木还是从建造的假山亭榭楼台都无一不透露出他的大气庄严。
七年来,这里景物依旧,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是这里像是没有受到过一丝干扰一样,仍旧是原来的样子,花草树木修剪的整齐考究,假山亭榭楼台打扫的干干净净,不见一丝破败,就好像真的如同福婶说的那般,她只是去国外度假了一段时间才离开几天而已。
秦倾漫步走在院子里,心中一时间有许多感慨,虽然昨天在拍卖会上她放手的痛快,但是并不是对这栋宅子完全没了感情,可有可无,现在站在这从小长大熟悉的庭院中,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怅惘又似缅怀。
“你给我让开!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拦着我!小心我让东城哥解雇你们!”就在秦倾散步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一声娇斥。
她循声看去,发现白露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带着一副大大的黑超,手里拿着个猩红色的手袋正站在门口跟门卫争辩着要进来。
呵——
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秦倾倚在一排花架上,懒懒的看着外面。
“对不起,这里是秦家大宅,闲人免进,请你离开。”门卫根本不吃这一套,任凭白露说破了天也不让白露进来。
“什么秦家大宅!这里现在是方家大宅!我东城哥昨天已经从拍卖会上拍下这里来了,全市人都知道了你竟然还在这里说是秦家大宅!秦家大宅早已经成为历史了!”
白露纠正门卫的说法,可是门卫却根本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似的,完全不给她回应,仍旧挡着白露不放行!
“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就算是你不知道我是谁,也该看过电视看过新闻吧?听过我的名字吧?我是白露,白露你知不知道?”白露冷着脸说,心里气的不要不要的,暗骂这些门卫是没见识的乡巴佬,竟然连她也敢拦着。
“这里是秦家大宅,不管你是白露黑露蓝露黄露,没有主人的命令,没有帖子,都不能进来。”门卫仍旧坚持不放行。
“你……冥顽不灵!真是孤陋寡闻的乡巴佬!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拜帖?我警告你,你最好马上放我进去,不然等我嫁给你们方总,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解雇你!”白露真是被气到了,她第一次碰到这么难缠的看门狗!
“哎呦,我说这是谁呢?一大早的在吹牛,没脸没皮的,果然是戏子本色!”白露的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一道尖酸刻薄的女音。
倚着花架看好戏的秦倾忍不住冷笑,这梁霜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没脸没皮,真是可笑至极。
“我当是谁,原来是秦二小姐,哦不!你看看我这脑子,错了错了,应该是梁大小姐才对。”白露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句明面上打招呼的话却绵里藏针的带着锋芒,直戳梁霜的心窝子。
“哼!再怎么样也比你一个戏子有身份!”梁霜被白露的话气得脸色发青,忍了好几忍才忍下心头的怒火,抬高下巴说道。
“身份这个东西,是会变的,梁大小姐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我是个戏子又怎么样呢?我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干干净净,不像有些人,净做些寡廉鲜耻的败坏伦常的事来让人戳脊梁骨。”白露根本不把梁霜的身份放在眼里,说话也丝毫不客气,梁霜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打的什么主意她心里门儿清,所以更不需要留脸面了,而且,白露刚才被门卫拦住心里窝着一肚子火呢,正好拿梁霜来泻火!
“你这个低贱的东西!”别人也就罢了,竟然连白露这种低贱的戏子都敢看不起她,尤其是她竟然还敢拿昨天秦倾说的话来说她,明摆着就是挑事!梁霜顿时火冒三丈,刚想指使人将白露抓起来好好教训,却突然想起她今天是偷偷出门怕老爷子发现一个人开车过来的,身边并没有带保镖,不过,人家梁大小姐做了七年的卧龙帮大小姐显然也不是白混的,撒泼斗殴什么的,也是身份需要,所以骂完就抬手朝白露的脸上扇了过来。
“你竟然敢打我!”白露没有防备梁霜竟然敢动手,她以为在方东城的家门口,这个梁霜就算是火气再大也该装装样子的,没想到竟然敢真动手!
可笑的是,她今天也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身边没有经纪人也没有保镖,连个助理都没带,立刻落了下乘。
“打你又怎么样?就凭你这种低贱的身份也妄想勾引方东城,也妄想坐上方太太的宝座,你做梦!我警告你,你给我离方东城远点,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惹火了我,让你直接消失!”梁霜见白露不敢还手,立刻气焰更嚣张了,放着狠话。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就算不是我,也绝对不可能轮到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白露捂着,后退了一步,然后往大铁门内瞄了瞄,恨不得方东城现在就出现,看清楚梁霜的嘴脸。
只是——
“秦倾!你怎么在这里!?”当白露一不小心瞄到正倚在秦家大宅里面的花架上看好戏的秦倾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声音破碎而尖锐。
白露一直就将秦倾当成最大的敌人,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被看到,心里别提多崩溃了,最让她崩溃的是,为什么秦倾会在里面,而她却被门卫拒之门外!
她是昨天秘密得到方东城已经入住秦家大宅的消息才过来的,想着借上门做客的机会不但可以接触下方东城身边的人,也可以趁机参观一下久闻大名的秦家大宅,摸摸底,可是她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偏偏连门都进不去,而这个秦倾,为什么可以?难道昨天晚上……
一想到秦倾有可能昨天晚上跟方东城两个一起睡了,白露的脸色就几近扭曲,怎么也伪装不了平静。
被发现,秦倾无趣的摸摸鼻子,这狗咬狗的好戏才刚开始,她还没看过瘾呢!唉,刚才应该站在花架后面的。
被白露这么一嚷嚷,梁霜也发现了院子里的秦倾,表情比白露更夸张,“秦倾,你,你,你怎么,怎么会……她不是跟方东城两个闹崩了吗?昨天她亲眼看到的,可是,她为什么又会一大早的出现在这里?
此刻,梁霜心里的震惊与愤恨绝对不比白露的少,秦倾站在花架下潇洒随意的样子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了以前刚住进到秦家大宅的时候,那天母亲给她穿上漂亮的新衣服,领她来到秦家,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这么华丽的房子,心里高兴坏了,可是却碰到秦倾,同样是小小年纪,可是她一眼就觉得秦倾身上穿的衣服比她的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跟秦倾相比,她身上的新衣服简直就像马路上的地摊货,穿着好看衣服的秦倾气势也很吓人,她站在门口看着她,让她心里感到害怕,情不自禁的就要躲到母亲身后去。从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她跟秦倾不可能成为朋友,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想要得到秦倾的一切,漂亮衣服,父亲的宠爱,所有人的好感,只要秦倾有的,她通通都想抢过来变成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就算她穿上了昂贵的漂亮衣服,得到了父亲的宠爱,所有人的好感,却仍旧被秦倾死死的压着,永远低她一等!
梁霜看着秦家大宅里的秦倾一身简单而又奢华的湖蓝色真丝长裙,腰间缀着镶嵌着水晶的银白色细腰带,脚上穿着一双银白色的细带水晶凉鞋站在那里,贵气而又高傲,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她第一天到秦家大宅的时候,心里涌着浓浓的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当年明明已经跌倒谷底,现在又……这不公平!这不公平!为什么她当年没有死在国外!为什么!
秦倾站直了身子,然后一招手。她早就看到后面有人一直在保持距离跟着她,知道肯定是福婶吩咐的,但是那些人很懂规矩的没有上来打扰她,她也就当她们不存在,不过现在倒是需要她们来做做道具了。
几乎是立刻的,身后有整齐而快速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一顶遮阳伞就遮住了秦倾头顶上鲜花拱门透下的斑驳日光,福婶微躬着身子走上前,态度谦卑的问:“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喏,门口有人来了,去看看。”秦倾姿态慵懒的朝门外的梁霜跟白露努了努嘴,然后朝门口走了过去。
秦倾这一动,身后的两个打着遮阳伞的佣人也跟着动,其他佣人落后一步,步调跟前面的保持一致,极其训练有素,福婶则是始终落后半步的站在秦倾的身侧。
这阵仗,有点像是——女王出巡?
秦倾下巴不自觉的又抬高了几分,不错!
“你……”白露一眼就看出关键,瞪着前呼后应的秦倾,眼睛恨不得射出毒箭在秦倾的身上插几百几万个窟窿,让她体无完肤。
“秦倾,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竟然又来勾引方东城!你真是不知廉耻!”梁霜一看这阵仗,嫉妒的眼珠子都冒火了,尤其是在看清楚秦倾身边穿着佣人装的上了年纪的女佣是福婶的时候,整个人都嫉恨的直发颤。
有梁霜打头阵,白露乐得看戏,站在一边不说话。
“大胆!竟然敢在这里撒泼,辱骂大小姐,来人,抓起来!掌嘴!”不等秦倾说话,站在秦倾身边的福婶就先忍不住开口。
呃~秦倾觉得肿么有种被抢戏的赶脚?不过那啥,福婶,你真是太给力了!真是深得本女王的心。
“你个老不死的,别在这里狐假虎威,你以为这还是在以前的秦家,我告诉你……啊……”梁霜一听福婶的话,就忍不住破口大骂,只是还不等她说完,身体就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扣住,她大吃一惊,根本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吓得尖叫起来。
白露也大吃一惊,因为她也没看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看到方家的佣人竟然这么维护秦倾,对秦倾的恨意更浓烈了。
秦倾一点也不惊讶,她刚才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早就发现这院子里四周都暗中藏了人,不过她感兴趣的是她们竟然都对福婶言听计从,看来方东城也不是那么的可恶。
“阿兰,去掌嘴!”见人被制服,福婶吩咐身边的一个女佣说。
“是!”女佣听令,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一块板子,上前举着板子朝梁霜的脸就扇了下去。
哇塞,这道具装备还挺齐全的啊?确定这不是在拍戏?秦倾觉得自己真心穿越了。
“你,你敢……啊……啊……我,我要杀,杀……啊……你们!啊……呜呜……”梁霜一开始根本不认为福婶真敢让人打她,顶多也就是做做样子吓吓她,毕竟她现在好歹也是梁家的大小姐,梁老爷子身边的人,谁知道这些人真是下死手,打的她两边脸都已经没有了知觉,整个人脑中全是一片小星星。
“梁大小姐,你刚才的威风呢?”秦倾想起刚才梁霜威胁白露的话就觉得无比好笑,忍不住讽刺道。
“放,放……了我……呜呜……”梁霜哭着告饶,“我,啊……不敢了……呜呜……”。
秦倾冷眼听着噼里啪啦的手板声又响了一阵,看着梁霜那张脸已经整得完全看不出来本来面目了,才对一边的福婶说:“福婶,差不多就行了。”
“大小姐,您就是太容易心软,太善良了,这种低贱的平民竟然敢辱骂贵族,死不足惜。”福婶有些不赞同的看着秦倾说。
“……”她善良吗?秦倾汗颜,这剧情真是走心,这七年来,方东城到底是给福婶看了多少宫斗剧啊?
福婶见秦倾不说话,还以为是秦倾生气了,连忙对着掌嘴的阿兰说:“停下。”
阿兰收起手中沾血的板子,然后面色平静的退回到秦倾的身后,继续躬身站着。
梁霜此刻一张脸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她看着秦倾,脑袋一歪,直接昏死过去,像是一团烂泥似的倒在地上。
白露看到梁霜这副模样既觉得解恨又觉得心惊更觉得嫉妒,但是却也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不敢在这个时候轻易招惹秦倾,于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要离开,可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那个女人!”福婶身手一指白露,保镖立刻会意,将要逃走的白露抓住。
“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我是你们方总的朋友,是来找方总的,不是来闹事的!放开我!放开我!”白露一边申辩一边抬出方东城来。
至少,看在方东城的面子上,这些人不敢把她怎么样!
“这里是秦家大宅,哪里来的什么方总?你是哪里派来的奸细?到底想要做什么?”福婶冷冷的看着白露,丝毫不因为白露的柔弱而心软。
白露被福婶的话说的一愣,刚想说这里已经是方家大宅,主人就是方总,却在看到一边的秦倾的时候,识相的把话都吞进了肚子里,心里却忍不住惊涛骇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那个人告诉她昨天晚上方东城就住在这里,他不会骗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里的佣人表现的像是根本不知道方总这个人似的?要不是全b市就这么一座与众不同的大宅院,白露真要怀疑自己走错了门。
难道是秦倾与方东城私下达成了什么交易?还是……白露不敢深想。
“我不是!秦倾,你告诉他们我是谁!”白露向秦倾求助,楚楚可怜的姿态。
“呵……”秦倾忍不住笑了,她走上前,捏着白露的下巴将白露的脸抬起来问:“你是谁?”。
这个白露,不愧是能在娱乐圈里混出影后来的女人,果然有点心计,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挖坑给她跳。
让她来解释她的身份,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挑衅了,而是在警告她只要她白露今天在秦家大宅门口有什么闪失,她就难辞其咎吗?
可惜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白露玩心计真是找错了人,因为她秦倾不是傻子,更不是任由别人捏吧的软蛋!
原本打算,只要小小的教训一下白露就可以,毕竟她不想福婶在方东城面前难做,可惜这白露自己偏要往枪口上撞,这真怪不得她!
“秦倾,你,你这样对你没什么好处!”白露明白了秦倾眼里的意思,吓得身子一颤,勉强镇定的开口。
“有没有好处我说了算,至少,可以让我心情愉悦不是吗?”秦倾松开白露的下巴,立刻有人双手奉上一条白色的丝绢,让秦倾擦手。
秦倾看了一眼那个十分有眼色的佣人,发现那个佣人仍旧是一脸恭敬,并没有因为她赞赏的眼神情绪出现半分不妥,本分的让人从心底里感觉到舒服,这种训练有素的佣人,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训练出来的。
秦倾接过丝绢擦了擦手丢到白露脸上,温柔的跟福婶商量:“既然她们两个是一起来的,那就不要厚此薄彼,就让她们两个做个伴吧。”
“大小姐,您真是太宽厚了。”福婶明显的觉得秦倾的处罚轻了,但是碍于身份,无可奈何的说道。
“秦倾!”白露则是被吓到了,“你不能这样!”
她才不要跟梁霜落得同样的下场!
“大小姐,像这种图谋不轨的人就应该丢进地牢大刑伺候,您瞧瞧,您已经这么仁慈了她们却还是心存不满,这样的惩罚真的是太轻了,对自己的敌人怎么能一再心软?”福婶有些不赞同秦倾的做法。
“福婶!”秦倾不悦,语气暗含警告,心里却是给福婶点了一百个赞,福婶你怎么能这么给力呢!
“是!大小姐!”福婶见秦倾生气,立刻噤声,然后对着佣人阿兰使了个眼色,阿兰拿着板子走向白露。
“不!秦倾,你不能这么对我!东城哥不会原谅你的!放……啊……”
一板子下去,打断了白露的吼叫,也打掉了白露脸上的墨镜,尖锐的刺耳的声音钻进秦倾的耳朵里,让她不爽的皱了皱眉,“我做什么,不需要他的原谅。白露,我早就警告过你,是你一直自作聪明的来挑衅我,今天这不过小惩大诫而已,好好记住我的话!”如果白露再这么不知死活的挑衅下去,她会知道,她今天的手段,是多么的温柔!
可惜,白露根本不领情,她一边惨叫一边在心里恨不得将秦倾大卸八块,不过她比梁霜聪明多了,没挨几下板子,就主动昏迷过去。
可笑的是,她以为自己昏迷了,惩罚就不会继续了,谁知道阿兰根本像是没察觉到她的不对似的,继续惩罚,这可苦了白露,又不能醒过来,也不敢大声叫,只能咬着牙闷哼,打落牙和血吞。
秦倾一看白露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再次冷笑白露的自作聪明。
阿兰打了二十九下之后,又退到原来的位置去,白露此刻也跟梁霜一样,面目全非,可是她却没有像梁霜那样昏迷过去,努力睁着自己怎么睁也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充满恨意的盯着秦倾。
“我累了!”秦女王不屑的看了一眼白露,慵懒的开口。
“请大小姐回去休息。”福婶躬身说。
秦倾点点头,一转身,身后的佣人就快速的分立两边,也像福婶那样躬着身子,等秦倾走过去,她们又整齐的跟上,阵仗丝毫不乱,跟演练过似的。
白露死死的盯着秦倾离开,在看到这只有影视剧情中才有的排场的时候恨的咬断银牙,这一切明明应该是她的,早晚有一天,她会将属于她的东西都夺回来,将秦倾踩入泥里。
回到客厅的秦倾刚一在沙发上坐下,就听福婶来汇报:“大小姐,那两个人我已经让人丢远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秦倾看着福婶谦卑而又严肃的脸,嘴角一抽,“福婶,你坐下来,我们说会话。”
“大小姐!”福婶被秦倾的话吓到了,“主子面前哪有奴才的位置,我怎么能跟大小姐平起平坐。”
秦倾的嘴角抽的更厉害了,她看出福婶是真的这么认为的,绝对不是在演戏,心想福婶这到底是怎么了,方东城说福婶大病一场后记忆出现问题,经常认错人,可是她认的自己,只是却不像以前那么亲近,完全就是站在一个尽职尽责的佣人的立场上来对待自己,自己想要亲近亲近她,反而会将她吓得跟什么似的,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看来以后得找机会问问方东城福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对症下药,她可不要福婶这样对她,别扭死了!
想到这里,秦倾起身上楼说是要休息一会,不准人跟着,一个人回了卧室,换了一套衣服后,留了个纸条,从窗户爬了出去。
这种爬窗户的事对秦倾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七年前她就驾轻就熟,七年后做起来更加得心应手,秦家大宅暗藏的那些保镖,硬是没有任何察觉的让秦倾就这么离开了。
经过一番折腾,秦倾才回到了御都大酒店,回到房间之后,发现昨天拍卖下来的那副画果然没了,冷笑一声,然后找到自己的手机,开了机。
失联这么长时间,她最担心的就是小宝小贝会胡思乱想,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知子莫如母,秦倾担心的一点没错,刚一开机呢,电话就响起来了,正是她家的小宝贝打来的。
“倾倾……”电话一接通,就是秦小宝担忧的快哭出来的声音,“你在哪里?出了什么事?”
秦倾刚想安抚,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开视频!”是小贝儿,听对方的声音,显然已经是很生气。
秦倾依言开了视频,然后就看到了两张担忧的小脸,小宝眼睛红红的,小贝则是抿着小嘴,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那个,睡过头了,手机没电了,忘记充了,抱歉哦~”秦倾扯出一抹笑,对电话彼端的两个小宝贝献吻赔罪。
“撒谎!”秦小贝不悦的拆穿秦倾的谎言,“我刚才打电话问了酒店客服,你没在房间,你出门不会不带手机,去哪里了?”
呃~秦倾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小贝儿什么都好,就是聪明的让她这个做妈咪的头疼,想撒个谎都这么难。
“倾倾,你是不是遇到事情了?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秦小宝看着秦倾,“告诉小宝,小宝帮你报仇。”
“没有,妈咪怎么会被人欺负,欺负别人还差不多。”秦倾立刻说道。
“你确定?”秦小贝怀疑的声音响起来。
“当然!”秦倾心虚的回答,“妈咪是去看望了一位老奶奶,她当年是秦家的佣人,看着妈咪长大的,对妈咪一直很爱护,后来妈咪被送到国外,她大病了一场,记忆有些不好了,经常认错人,却仍旧记得妈咪,妈咪跟她聊起来忘了时间。”
“只是这样?”秦小贝又追问。
“那老奶奶现在还好吗?”秦小宝被转移了注意力,立刻就担心起秦倾口中的老奶奶来。只要对倾倾好的人,小宝也会对她很好的。
秦小贝白了哥哥一眼,然后看着秦倾追问:“只是这样?”
呜呜~秦倾在心里哀嚎,小贝儿贼精贼精的,太不好糊弄了!
“当然不是,我去看老奶奶的时候,还遇到了白露跟梁霜两个渣女,妈咪还跟老奶奶一起狠狠的教训了她们一顿,把他们的脸都打成了猪头,厉不厉害?”秦倾炫耀说。
“倾倾好厉害!倾倾是最棒的!”秦小宝一听秦倾的话,立刻兴奋的拍手大叫起来。
秦小贝的脸色却又难看了几分,竟然还有白露跟梁霜的份儿!
很好!
“小贝儿,这次是妈咪没注意手机的问题,下次不会了,开心点嘛,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秦倾见女儿还阴沉着脸,立刻讨好的撒娇。
“下次不要这样了,找不到你,我跟哥哥会担心。”秦小贝看了秦倾一会后,才说道。
“绝对没有下次!”秦倾立刻举手做发誓状。
“嗯。”秦小贝大人大量的点点头,让一直心虚的秦倾松了口气,她不是故意想要撒谎的,只是不想将昨天晚上跟方东城差点滚了床单又在一起睡了一夜,还差点被骗身骗心的糗事说出来,因为这实在是太丢脸了。
“窦刚死了,你这次工作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私事什么时候处理好?”秦小贝问道。
“应该很快就会处理好的,再给妈咪一点点时间,好不好?”秦倾眨巴着眼睛对着女儿卖萌。
“倾倾,你要快点哦,小宝想你想的睡不好吃不好的,都瘦了。”秦小宝听了秦倾的话,嘟着小嘴说。
秦倾看着儿子圆乎了一圈的小脸说:“真的?妈咪怎么觉得你比前几天又胖了一些?倒是小贝儿最近没好好吃饭是真的,小脸瘦了。”
“哪有!小宝就是吃不好睡不好!小贝儿是食不安……睡!”秦小宝脸红的分辨,他真的是吃不好啊,没有倾倾在身边,他吃什么都觉得没有味道,所以就会不自觉的多吃一些想要弄清楚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味道,真的是这样的没错!
“食不安寝!”秦小贝皱了下小眉头,对哥哥的忘性无可奈何。
秦倾一抽,这不都是一个意思么?
“好啦,都一样啦。”秦小宝脸红的嘟囔,然后看着比自己瘦了一大圈的妹妹说:“小贝儿每次都吃的好少,还说吃太饱穿礼服会难看。”
实际的情况是,比起哥哥,秦小贝的饭量的确很小,而且她是不让哥哥吃的太多才说的他如果吃的太饱穿礼服会难看,并不是说她自己。
“小孩子节什么食,只要不暴饮暴食就好了,肉嘟嘟的才可爱。”秦倾不赞同的看着女儿说。
她真怕小贝儿天天接触网络,被那些不好的病态的观念给影响了。
“像小宝这样最可爱,对不对?”秦小宝不放过任何卖萌的机会,竖起小剪刀手放在脸边,然后嘟着小嘴卖萌。
“小宝是可爱,但是要控制体重了,过量饮食会造成肥胖,影响健康的哦,妈咪喜欢健康的小宝宝。”秦倾虽然宠爱儿女,但在是非上从来分的清楚。
“小宝知道啦,会加强锻炼的。”小宝立刻说,“小宝要做倾倾喜欢的小宝宝。”
“小贝儿也认真吃饭好不好?”秦倾安抚完儿子,又对女儿说。
“那是科学营养食谱,并不是减肥。”秦小贝解释,那是她根据自己的年龄身高体重以及每天的运动量算出来每天应该摄入的卡路里数量,是经过科学严谨而又精密的计算才搭配的食谱,她在严格的有计划的成长,根本不需要减肥,倒是哥哥秦小宝,是真的体重超标了,可惜她给他制定的那套食谱,他根本坚持不下来。
“小贝儿是最聪明最有主见的小盆友,妈咪最放心了,可是小盆友懂事固然好,也不能对自己要求的太严格了,妈咪会心疼。”秦倾听了女儿的话,放心了,但是也更担心了,女儿小小年纪就这么自立,真的不知道是好是坏,她只希望女儿能在她的羽翼下无忧的快乐长大。
“知道了。”秦小贝有点儿不自然的回应,脸色终于不像是一开始那样紧绷着了。
“妈咪今天和奶奶把白渣跟梁渣教训的可惨了,哈哈。”秦倾见女儿心情好了一些,立刻转移话题,详细描述了一番白露跟梁霜的惨状,说完,哈哈大笑。
“倾倾是最棒的!”秦小宝听后笑着说。
“小贝儿呢,小贝儿觉得妈咪棒不棒”秦倾木马了儿子一口后,又巴巴的看着女儿问。
“棒!”秦小贝看着肉麻个没完的哥哥跟妈咪,眼中飞快的略过一丝算计,笑着问:“要奖赏吗?”
“这个可以有吗?”秦倾没想到女儿今天心情这么好,开心的问。
“这个可以有!”秦小贝爽快的说。
“那小贝儿准备怎么奖赏妈咪呢?”秦倾一边说一边用一根手指提示性的点着自己的腮,表示自己需要一个亲亲。
可是一向聪慧的善于察言观色的秦小贝这次却像是根本没发现秦倾的意图似的,对着秦倾神秘一笑,说道:“绝对会让你惊喜!”
“有惊喜?那也算小宝一份!小宝最喜欢给秦倾准备礼物,最喜欢给倾倾惊喜了!”秦小宝不甘落后的要求道。
“好,算你一份!”秦小贝大方的同意。
“哦也!那我们快点去给倾倾准备礼物吧!这次一定要给倾倾大大的惊喜。”秦小宝迫不及待的给了秦倾一个告别吻,然后关了视频通话。
秦倾看着黑了的屏幕,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孩子。
不过小贝儿的礼物,还真是让人有点儿期待呢。
“小贝,我们要给秦倾准备什么礼物?你是不是有好想法了?”结束通话后,秦小宝就拉着妹妹兴奋的问。
秦小贝沉默了一会,看着哥哥说:“是,绝对会是个前所未有的大惊喜。”
“真的真的?快告诉我!”小宝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秦小贝看着哥哥白里透红的笑脸,说道:“把你打包成礼物,送到秦倾的身边,怎么样?”
“我?”秦小宝一根白胖的手指指着自己,小嘴张成o字形。
“你不是早就想去秦倾身边了吗?”秦小贝皱眉,“你不同意?”
“同意同意!太同意了!小贝,你终于下定决心了!噢耶!我们就要去倾倾身边喽!用宇宙无敌聪明可爱又帅气的小宝做礼物,倾倾一定会很惊喜很惊喜的!”秦小宝欢呼起来。
“别高兴的太早,这件事,我们需要有个完美的计划。”秦小贝拉住忘乎所以的哥哥,表情严肃。
“你说,只要能去倾倾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秦小宝完全是没条件的配合秦小贝的安排。
“我们要这样……”秦小贝趴在哥哥的耳边,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两只小家伙的眼中,都闪现出了小恶魔般的光芒。
秦小宝出去之后,秦小贝一个人坐在电脑边,打开笔记本,调出一段视频来,今天上午打秦倾的手机关机,她担心出事,然后调出来御都酒店的监控录像,发现了方东城半夜将秦倾带走的事。
画面中秦倾被一条白色的床单包裹的像粽子,被方东城扛在肩上走进电梯,黑色的长发低垂着遮住她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究竟是清醒还是昏迷,秦小贝怀疑秦倾是被人下了药,在联想到今天秦倾在电话里面的隐瞒,她初步判定,昨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妈咪害怕她们担心,所以选择了隐瞒,依照她对妈咪的了解,妈咪不是个吃了亏还会忍气吞声的人,所以,方东城肯定是用什么卑劣的手段威胁了妈咪,不然凭妈咪的本事,想要方东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不应该这么困难才对。
既然,妈咪单打独斗弄不了那个男人,那么是她跟小宝这对最佳拍档出手的时间了。
想起自己经常做的那个梦,想起那个男人锐利的如同利刃般的掠夺眼神,秦小贝啪的一声合上了笔记本,妈咪是她跟小宝的,谁也别想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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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小城子:大婶,不是说表现好给肉吃的么?肉呢?
秦女王:在外面招蜂引蝶,回家还想吃肉,来人,拉出去砍了!
大婶:女王陛下,您真是太仁慈了!
秦女王:咳!别太崇拜人家,人家一直都素这么温柔滴!哦呵呵……
小城子:已经n1次哭晕在厕所!强烈要求换剧组,我要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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