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开车离开了,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影,我心里别提多抓狂了。
“为了不赔钱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当我站在原地发呆时,身后传来杜雅的声音,我转过身看到她挽着顾枫一同走出来。我白了她一眼,直径朝里走去并没有打算要理会她,可她却来劲了,伸出手拦住我的去路:“苏小北你要是求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一把。”
我轻轻一笑,指了指天:“现在天还早,你赶紧回去躺床上做梦。不过我不确定你是否会梦到,但至少比你在这里睁眼说瞎话的要来的现实。”
“你......你等着瞧,有种你就别后悔。”我的话让杜雅冷声哼道,我没看到她多一眼,也没在搭理她,我一直往后台走,满脑子都是杜雅那挥之不去的样子,她就像是幽灵一样缠着我就不放。
我回到后台,莫岚正在安排公司的其他车模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看到我进来,她跟薛颜同时上前拉着我问:“怎么样了岑总说什么”
“我追出去他都开车走了。”我垂头丧气地说着,这个姓岑的男人我是第一次见他,之前在这个圈子里也没听说过他的名字,我问莫岚:“他到底是谁啊怎么我看顾枫都得让他三分啊”
“他叫岑远东,三十六岁,是车协会新的会长,也是历届以来最年轻的会长,有自己的店,做车也做了很多年,之前跟我们公司也有过合作,不过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莫岚一边整理东西一遍对我说。一旁的薛颜把话接过去,她说:“岑远东这人我听说过。为人特正直,小北我有点儿担心你这次可能真的要赔偿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赔偿的,我现在就空人一个。”我有些无力,整个人都乱成一团糟了。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莫岚才小声跟我说:“实在不行,你就找一下陈三少吧看看他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
“我不会找他,这次我想靠自己,而且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去找人家啊”我轻笑着对莫岚说,莫岚骂我犟,都什么时候了,就算闹了别扭这个时候低下头会死啊在我看来,死倒是不会死,但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贱,我跟他现在算是形同陌路吧如果我因为这点儿事就送上门死皮赖脸的讨好他。首先是不尊重我对他的感情,其次是践踏了我自己。
说实话,从除了这事儿以后,我就没想过要去找陈毅然帮忙,我总不能每一次都依靠他吧就像现在这样,他让我滚了,如果我一直抱着依靠他的心态,恐怕我自己都会瞧不上自己的。
可莫岚告诉我,她刚刚在我去追岑远东的时候,已经代替公司签了赔偿的字据,她的举动让我有点哭笑不得,我告诉她回公司了说什么都得替我先瞒着,这事儿我得自己解决,最主要的是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所以我绝对不会背这个黑锅,我这牛脾气就这样,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莫岚说好,但最多只能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多了她也瞒不住。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天天拉着薛颜陪我打听岑远东每天都去些什么地方。
最后确定了一下,岑远东有个习惯,就是每天下午三点半到五点半,他都会去天河区的一家按摩会所,这家会所很正规,他每次去的这两个小时都是让技师给他按摩,不得不说他算是这个圈子里最会享受生活的人。
当天下午,我和薛颜三点钟就去了会所,在车上,我回想着这充实的两天,因为让自己学会依赖自己,我似乎将陈毅然都抛到脑后了,可我闲下来,那怕只是很短暂的时间,我也还是回想起他。
他呢
会不会也像我此刻想着他一样想着我
不过答案是肯定不会,因为他那天的所有态度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地位,我在他心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围扑木亡。
我以为他说了那么难听的话,我就会对他死心,但事实证明并没有。
我想得有些入神,就连已经到了会所我也没有发现,薛颜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脑门,我这才回过神,望着身边这个以前我们连话都很少说,现在却成了无话不说的人,我不禁笑了笑。
“笑什么笑的这么傻。”见我没反应,薛颜白了一眼。
我咧开嘴笑了笑,说:“你说我们怎么就成了这么好的朋友呢”
“还不是我脾气好包容你,不然你以为你这犟脾气谁爱搭理你啊”薛颜一副她牺牲自己和谐大家的表情让我忍不住大声笑出来,我连点头说是,然后挽着她的手走进会所。
我们按照自己打听的结果,在岑远东常驻的那个房间旁边开了一间房,不过是真贵,我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肉在发疼了,但为了那三十万我得先牺牲这些小钱。
但这会所有点坑爹,开房间跟叫技师按摩的钱是分开算得,但我总不能说我来这里是为了有事要做,所以我就随便扯了个理由,说我们一会儿还有人来,等来齐人在一起叫。
会所的服务员刚出去,就听到隔壁房间有人开门了,应该是岑远东来了,说实话,我的心跳的砰砰响,好紧张,我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感觉就跟电视里演的侦探片一样。
半小时后,等岑远东按摩进入佳境后,我跟薛颜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我们没有敲门就直接闯进去了,里面的两个男技师面面相觑的看了眼,然后说:“抱歉,这里已经有客人了,能不能请......”
“我们找岑总有点事儿,能不能麻烦你们两位你先出去啊”不等那技师说完,我便开口打断了他们的话,这时,按摩床上躺着的岑远东听到声音也睁开眼了,他一脸诧异的望着我们,担心他不认识我,我连忙说:“岑总你好,我是车展的苏小北,我想跟你谈谈那天发生的事情,你看我都找到这里了,你是不是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啊”
岑远东从按摩床上坐起身,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示意两个技师先出去,等技师走后,他从床上站起来点燃了一个根烟,这才不紧不慢地说:“说吧想谈什么”
“岑总,车并不是我刮花的,所以我.....”
“这件事那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过几天会有律师联系你的。”岑远东打断我的话,让我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
我吸了吸气,说:“岑总,我想问你,如果今天你是我,你会怎么办自己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却被强加赔偿三十万,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就代表我默认了,那就意味着我要赔偿这笔钱,我没做就是没做,所以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认得。”
“你叫苏小北是吧”他挑眉问道,我点了点头,他说:“我记住你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皱着眉望着他,却听到他说:“话你们也说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岑总得意思是同意撤销我赔偿的事情了”岑远东的话,让我有点激动,但我又不太信就这么轻易说服他了。
但事实证明,果真是不可能的,岑远东笑了笑,他说:“我可从来没说过。”
“那岑总你是什么意思”
“你来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吗现在我注意到了,你可以走了。”他的话,让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等我缓过来后,我笑了笑,我说:“岑总你真的误会了,我之所以找到这里,是为了那三十万的赔偿,跟让不让你注意到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还有岑总,字我没钱,就算你的律师找到我,也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我拽着薛颜就走出房间了,岑远东那句我是为了引起他注意才做了这么多,说实话我,是真的很气,我来找他是为了车的事情,他以为我是要攀上他呵,真是好笑。
走出会所,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爱咋咋地,反正钱我是不会赔的,就算人家说我赖皮我也认了。
薛颜带我去她朋友工作的酒吧喝酒,我们在哪里玩到七点多,然后一同去了国会。我虽然不喜欢嗨场,但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这种地方特别能抛开一切,因为音乐声太大,让你根本没法像其他的。
我们几个玩的正开心,薛颜突然要去卫生间,她拉着我一起去,在卫生间撞到了一对亲热的情侣,从卫生间出来时,我跟薛颜还在有说有笑的讨论,却没看到前面有人,一头扎进了人家怀里。
我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低头在道歉,一旁的薛颜用力扯了扯我,我看向她,她对我使了使眼神,我跟着她的视线看去,眼前的人让我傻了眼,整个人怔住动弹不了了。
是陈毅然。
他怎么会在这里
当看到他的那刻,我心里隐忍这么多天对他的情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满脑子都是,他好了吗不是不能喝酒吗怎么又来这种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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