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
他竟然任由景之容在这里舒舒服服的住院。
还一时兴起,让这个被景之容气到的小护士报复他。
重新回到病房里的时候,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景凌风一脸的厌恶的,并且伸手捂住了鼻子。
虽然,这种混合了各种排泄物的味道,他早就已经习惯,可是他故意就是想要这么做,就是想要羞辱景之容。
景之容从小高贵惯了,他一定受不了被羞辱。
果然,躺在床上,又开始抽风的景之容,看到这一幕,眼歪嘴斜说话都说不清楚,还是尽力的想要表达他的不满。
“你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都没有你出下文来。
景凌风故意捂着鼻子走到他身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随即做出呕吐的动作。
真的是挺狼狈的。
纸尿裤都兜不住了。
“你这种病,应该叫做羊癫疯吧!不举也就算了,一个男人,连自己是不是要大小便都控制不住,我说你,活的也真是失败的很。”
景凌风故意用轻佻的口气说话。
要不是现场的情况好恶心的,别人大概会以为,景凌风在调戏姑娘。
景之容现在半个身子都是麻木的。
并且还浸泡在自己的排泄物里,实在是非一般的难受。
“你……混混……混蛋……”
“对你,甘拜下风。”景凌风轻蔑的说。
他在病房里转了一圈。
肖丽很是宠爱这个儿子,一个豪华的单人间病房。
“条件不错,如果你现在不是被毁掉了男人的根本,说不定这个地方倒是一个享受的好地方。”
这话,话里有话。
景之容就算是现在身体不能受控制,脑子还是清醒的。
他陡然一惊。
“你……你……什么……什……意意意……”
“想问我什么意思嘛?”
景凌风看着景之容说,“我可以告诉你。”
他看景之容,就好像在看垃圾。
“那天在厂房的时候,你浑身都难受,但是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你竟然在那种时候,还会……”
有反应。
景之容确实想起来自己那天的反应。
真的是莫名其妙。
他当初硬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那样被虐待的条件下,竟然会有生理反应。
简直就好像是青春期的毛头小子一样,硬的毫无道理。
他当初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但现在看来,应该并不是。
自己怎么可能那么变态。
“你……你说……”
景之容现在舌头打结。
明明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中风病人,却整一个和个中风差不多的表现,简直气死他了。
话都说不清楚。
真的是气死他了。
景凌风好像故意就是想要将他气到真的中风。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当初扎针的已经破坏了你举的能力了,所以你现在不举。”
话音刚落,景之容就夸张的开始浑身发抖。
也不知道是病的抖,还是气的抖。
景凌风捂着鼻子,不屑的瞄了他一眼。
当初自己被追杀的时候,很多情况下,比景之容都要惨多了。
可是自己还是活下来了。并且现在活得很好。
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放过这些人。
所有人都是要连坐的,景之容不过是其中之一,肖丽他留在了最后。
“你自己慢慢享受吧,一个不举的男人。”
他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临走之前,吩咐了医院方面,除非肖丽来,否则看好景之容,不允许任何方式照顾他,也不允许他用任何方式和外界联系。
如果肖丽问起,就说是他吩咐的,不管出什么问题,他兜着就好。
院方答应下来,既然景凌风是幕后大老板,那么他说的话,自然是要听的。
他一走,院方就派了两个小护士去看景之容,省的景之容偷偷给肖丽打电话。
结果……
那两个护士一开门就被一股恶臭顶了回来。
最后还是派了保安,背着氧气筒,戴着面罩,收走了景之容身边一切可以和外界联系的东西。
但是谁也没有给他收拾一下。
并且,还拔掉了景之容并没有输完的点滴。
景之容也不知道自己这抽一次要多久才能恢复。
之前的经验基本上都是不算数的,有时候几分钟,有时候要一整天。
他躺在那里,浑身僵硬,各种难受,尤其是自己的排泄物,臭气熏天,他自己闻到甚至都有点作呕了。
可是,谁叫自己一高兴吃多了。
景之容知道这一切都是景凌风吩咐下来的,让别人都不准管他,甚至还不让他告诉肖丽。
他就算是生气也只能等着。
真不知道那个老中医到底用了什么鬼招数,弄的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个是不是抽风的毛病,简直比羊癫疯都讨厌。
没事就发作。
其实现在景之容心里最崩溃的,还是自己以后都不举了的这件事。
他不知道景凌风说的是真是假,但万一是真的呢?
景凌风并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儿。
自己曾经用那么难缠的杀手对付他,现在好了,变成了他对付自己了。
景之容就知道景凌风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没想到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把自己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现在景之容的内心是崩溃的。
肖丽那个蠢女人,就知道泡牛郎打麻将,天天赌钱。
一天里能来看自己的时间,也就只有晚饭时间。
要不是有小护士可以解闷,景之容一定会闷死。
现在他一个人躺在这里受罪,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还不如那天被老中医扎针的时候呢。
比他害惨的,还有景鹤。那个老头子。
他现在是真的被遗弃掉了。
一个人躺在那里,自从他进了医院,肖丽就再也没有来看过他。
景凌风倒是按时交钱,但是医院的人都得到了景凌风的吩咐,对景鹤爱理不理的。
也没有人专心伺候。
他现在和一个活死人差不多。
医生护士每天例行检查,也都不和他说一句话。
不管他问什么,反正就是一个字的回答都得不到。
就连清洁工,都不和他说一个字。
病房也是单人间,却并不是豪华的病房,很普通的那种。
一点可以用来消遣的东西都没有,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杂志。
什么都没有。
每天就只能呆呆的坐着或者躺着。
景鹤知道景凌风的报复开始了。
打断他的双腿,只能算是景凌风的一个意外。
现在才是真正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