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和微微皱眉,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夜王府的方向,良久轻吟一声:“太仁慈了吗?”
和朔逸相比,他或许真的太仁慈了吧。
翌日清晨,早朝中,朔和端坐在金銮殿上,面无表情的听着众大臣那些无关痛痒的朝议。突然,殿外侍卫提着刀急急忙忙的冲进来,“扑通!”跪倒在殿内。
“大王不好了,夏严带着兵队已到城下。”侍卫喘着气疾呼一声。
朔和脸色微变,起身望向门外,袖中的手暗暗紧捏。没想到夏严居然当真挥兵进犯。
“立刻找来夜王!”朔和厉声说着,急忙往外走,向着护城墙的方向走去。身后文武百官纷纷起身,窃窃私语。
“又要打仗了吗?前阵子听说夜王同夏严就有矛盾,原来是真。”
“好好的怎么又打起来了呢,我在西郊刚买了宅子。”
“夜王好大喜功,伐戮征战不休,这次的战争,又是因他而起,且看他如何收场。”
众大臣附耳点头私语,对于夏严的侵入,他们把责任全部归咎到了朔逸身上。
要打仗了,城里的人纷纷躲避,大街上很快空无一人。街的尽头,一辆黑色马车缓缓出现,马车身后跟随着几个鬼影侍卫。石小文赶着马车,向着护城墙的方向走去。
马车内,朔逸撑着下巴望着窗子外,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如墨的长发散漫的散开落在胸前。
石小文扬鞭赶着马车,微微侧头,问身后马车里的人,道:“王爷,夏严这次必定是有备而来,咱们要怎么对付?”
朔逸微微抬眸,看一眼空荡荡的街道,不冷不淡的道:“朔和都不急,你着急什么。”
石小文道:“朔和叫您过去,您是逃不掉的。我想,他必定会把夏严攻打狼族的罪过归咎在您身上。”
朔逸嗤笑一声,道:“他怕夏严,我可不怕。”
石小文想起朔逸曾经说过的话,一旦与夏严对战,他也没要几分把握。这一次,他们能全身而退吗?狼族能幸免于难吗?
石小文道:“王爷,对付夏严,您究竟有几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