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莫彤珊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蹦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盯着碗里的汤,“老公,你真好!”
陆云帆唇角轻扬,将碗端起来递给她,“来,喝吧。”
莫彤珊松开他的手,接过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谢谢老公。”
陆云帆笑了笑,坐在一旁看着她喝汤,那温柔的眼神,快要将人融化。
那一碗汤喝完了,莫彤珊擦了擦唇边的汤渍,眼睛微微眯了眯,一阵困意袭了上来。
“老公,我想睡觉。”
“想睡就睡吧。”陆云帆接过碗放在桌上,掀开被子,扶着她上了床。
莫彤珊躺下,拉着他的手,“云帆,我爱你。”
这句话,说的那样的清楚。
眼神,那般的明亮。
陆云帆看着那毫不迷糊的眼睛,心微微一怔。那一丝异样的情愫一下子被他压下了。
抬手抚着她的脸,“睡吧。”
“嗯。”
莫彤珊满足的闭上眼睛,唇角依旧上扬着、
陆云帆坐在床边,等那呼吸声慢慢的一点点变弱,他眸光骤然微凛,冷冷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提着保温盒走了。
走到门卫处,对他们点了点头,“辛苦了。”
“应该的。陆太太最近状态好些了吧?”门卫热情的问道。
陆云帆点头,“嗯。”
“那就好。陆太太有您这么好的丈夫,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也希望是这样。”陆云帆笑的温和,“我先回去了。”
“好好好,您早点回去休息。”
陆云帆点头,便上了车,开走了。
值班的门卫自然又是将这个男人好好夸了一翻。
。
七号会所,欧阳琛手里夹着一支香烟,怀里抱着性感妖娆的夏可儿。桃花眼微眯,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眼里满满的打量。
姚娜看了一眼欧阳琛,“你是谁?为什么接我来这里?”她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很冷艳。
“你是黎老大的女人?”欧阳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略有些邪魅的嗓音响起。
姚娜微微眯眼,“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欧阳琛心里已经有数了。松开夏可儿,身体微微上前倾,撩人心怀的眼神带着一丝笑意,好看的桃花眼角上扬,“我对黎老爷很是敬仰,一直都想跟他见个面。无奈黎老爷太过神秘,又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请姚小姐搭个线,帮忙引荐引荐。”
欧阳琛很温和,眼神里满满的诚恳。
之前一直将希望寄托在兰夫人身上,哪知那个丑女人居然敢玩他!现在人都找不到了。
如果有一天他再见到那个女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姚娜淡淡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呵,原来你是想接近黎老大。不过,你找错了人。我虽然是他的情妇,但从来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每一次办事都是关了灯的。到现在为止,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过。所以,我没办法为你引荐。”
欧阳琛眉头紧锁,认真的注视着姚娜。久久,在她眼里没有看到欺瞒,他才松开了眉。
“那你认识他身边的人吗?还有,你知道兰夫人是他的谁吗?”欧阳琛靠着沙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黎老大,还真是神秘的很。
姚娜听他提起兰夫人,轻轻蹙起了眉,“你知道兰夫人跟他有关系?”
欧阳琛闻言便知她肯定知道这其中的隐情。便点头,“是。”
“呵,既然你知道兰夫人,为什么不去找她替你引荐?不过,你如果找上了兰夫人,不用引荐,只要兰夫人一句话,你见黎老大完全不是问题。”姚娜的言语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冷嘲和不甘。
欧阳琛桃花眼微眯,“什么意思?”
“很多人都知道兰夫人,是因为她那一手好字画。但在我们的圈子里的人,知道兰夫人却是因为她的身份。”
“什么身份?”欧阳琛知道她所说的圈子并不是娱乐圈,极有可能是黎老大的情妇圈子。
姚娜好看的唇角冷冷的勾起了一抹弧度,“她是黎老大的妻子。”
欧阳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眼皮微动,“什么?”
“呵,你这反应,想必你是见过兰夫人的,也知道她长什么样。”姚娜眼里毫不掩饰的嘲笑,“二十年前,黎老大不知道在哪里找了这么个断了腿,又毁了容的女人当老婆,而且对她很是体贴。传言,他所做的事情,兰夫人都是知道的。他的财产,包括那些不能见光的东西,都由兰夫人掌握着。当然,这只是传言,是真是假,没有人知道。不过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有这样的传闻,自然是有几分真的。”
欧阳琛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也就是说,当初兰夫人只要想,他完全可以跟黎老大见面。以她在黎老大心中的地位,完全可以做主的。
偏偏,那女人居然悔约!
。
等姚娜走后,夏可儿凝重的问道:“她说的话,可信吗?”
“未必是空穴来风。”欧阳琛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底下,闪烁着尖锐的光芒。
“这女人难道真的没有见过黎老大?情妇,情妇,至少应该见着人了,才能当情妇吧。”夏可儿嘀咕着。
欧阳琛冷笑,“黎老大那样的人物,肯定不会把他的真面目曝光于太多人前。如果他行事不小心严谨的话,早就被一锅端了。她说的话,应该没有错。”
夏可儿紧抿着唇,“那现在怎么办?那个兰夫人不知所踪,好不容易问到的人又跟没问一样,你想要接近黎老大,似乎完全没有任何进度。”
欧阳琛一把揽过她,咬着她的耳朵,“谁说没有?”
“嗯?”夏可儿忍住颤栗,疑惑的看着他。
欧阳琛将已经烧到烟蒂的烟摁熄在水晶烟灰缸里,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感受着她敏感的颤抖,声音透着一股子迷惑,“她见过莫念尘。莫念尘现在是突破口。”
“嗯……那女人身边……有靳生……”
“那又如何?女人嘛,只要上了男人的床,就随时可以换。”
“嗯……琛……”
。
次日,市长千金在生日宴上被杀一案涌上了各大网站报纸头条,其影响极大。
虽然报纸上未说明凶手是谁,但犯罪嫌疑人已经找到了。
众人都在惊呼感叹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杀市长千金的同时,又在感慨红颜薄命。
不少和赵亦双有过交情的娱乐圈明星还有模特,纷纷点蜡。也有不少政客也对此事表示婉惜。
莫念尘看完了新闻又看报纸,淡淡的扬眉,“你们做事真是干净利落。如果换成常人,早就把犯罪嫌疑人的照片曝出来了。还有那些宴会里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提起我们。这工作做的,真的……”她对靳生比起了大拇指。
“谢谢夸奖。”靳生端了一杯牛奶,递到她嘴角。
莫念尘放下报纸,接过牛奶,看了一眼时间,脸色淡然,“差不多了。”
“你还是要去?”靳生皱起了眉。
莫念尘喝了一大口牛奶,点头,“除了我,没有人能让他交待。”
靳生认真的看着她,“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你们不是在吗?不会有危险的。再说了,我虽然拳脚不如你们,但自保是没有问题的。”她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自保没有问题?那为什么当年你被人追杀,只跑不还手?不过你跑是正确的,万一他们比你更厉害呢。”靳生突然眯起了眼睛,“莫小妞,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莫念尘楞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干脆问我当初是不是我自己算计了自己,爬上你的床呢。”
“啧,你简直太懂我了。果然是心有灵犀。”靳生亲昵的捏了一下她的脸。
莫念尘拍下他的手,“得了吧。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
“所以你是真的被算计?”
“废话!”莫念尘定定的看着他,“我还想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算计我的呢。你不是说你是被人算计的吗?是谁?”
提起这件事,靳生神色有些暗沉。
莫念见状,歪着头看他,“欧阳琛?”
靳生眸光微敛,“你怎么知道?”
“感觉。”莫念尘得意的扬起下巴,“好像只有他跟你不对盘。”
“现在似乎还得感谢他的算计。”
莫念尘笑,“嗯,他是媒人。”
靳生认真的注视着她,“对,结婚的时候,还得请他上座。”
莫念尘:“……”
谁说要结婚了?做人能不能先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
。
十点,苗芊打电话来了。
“念尘姐,陆云帆又来了。”苗芊压低了声音。
莫念尘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有没有说来做什么?”
“没有。也没有叫我找你,来了就坐在你的办公室里。我是拦着他的,但拦不住。叫保安,好像也不太好。”
“不用叫保安。我一会儿就来。”
“好。”
挂断电话,莫念尘站起来,“他果然出现了。”看来这一次,陆云帆是打算烂罐子乱摔了。
靳生也站起来,“这件事,我们再商量一下。”
“我已经决定好了。你们暗中保护我就好,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莫念尘知道他在担心自己,抱着他的腰,语气很柔和。
靳生正欲再说,门铃响了。
走过去开了门,是易泽田和尤柯。
“昨晚姚娜被欧阳琛的人接到七号会所,大概有一个小时,姚娜离开了,回到了她家里,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今天一早,看到她的经纪人提着菜进了别墅。现在,派了人继续在监视她。”
“又是欧阳琛!”莫念尘眯了眯眼,“难道他也在找黎老大?”
尤柯接过了话,“欧阳琛原来跟大哥一样都是干部子弟,他父母殉职后,他就变了。以前看不出是正是邪,现在看来,他已经走偏了。”
尤柯的话音落下,房间里安静了一小会儿。
靳生冷声道:“姚娜那里可以不用再盯了。现在着重盯着欧阳琛。”
“为什么?”尤柯不解。
“如果姚娜知道什么的话,也已经被欧阳琛套了去。但我敢肯定,欧阳琛在姚娜那里根本没有套出有用的东西。所以,不管有没有问出有用的东西,只要盯着欧阳琛就可以了。”
“是。”
莫念尘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易泽田,“哥,你有什么想说的?”
易泽田盯着她一会儿,摇头,“没有。”
莫念尘挑了一下眉,便不再说什么。
看了看时间,“我得去公司了。再不去,陆云帆怕是等的不耐烦了。”
“这个给你,防身。”靳生知道她心意已决,便也不再阻拦。
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递给她,“以防万一。”
莫念尘接过来看了一眼,“嗯。”
“我会保护好你的。”靳生握着她的肩,很认真,很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
“我知道。”莫念尘抿唇笑了笑。
。
到了公司已经快到十二点。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莫念尘走进公司便脱掉外套,里面是一件高领白色毛衣,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将两条腿型漂亮的腿包裹着。一双黑色的皮鞋,走路带风,精明干练。
苗芊一见她立刻迎了上来,接过她的外套,跟着她进了电梯,“念尘姐,我总觉得陆云帆今天的脸色不太对。”
“噢?”莫念尘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丝毫没有一点不安。
“他虽然脸色带着笑容,可是那笑看着有些瘆人。总觉得他人变了,变得可怕。”苗芊说着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莫念尘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的感觉,很准。”电梯门一开,她就走出去了。
苗芊还愣愣的回味着她那句话,感觉很准?什么意思?
。
陆云帆看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女人,脸上的笑容越更加深。
“哟,这么早就有贵客到访,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莫念尘客气的打着招呼,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
陆云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念尘,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是不打算来的。想到还有事情没有处理,所以就来看看。”
“是嘛。看来我来的也很是时候。”陆云帆笑了,眼神很是温柔,“好像每一次见你,你都越发的美丽动人了。真是越来越让我喜欢,好像也越来越放不下了。”
莫念尘扬了扬眉,“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去楼上走走?”
“好呀。你发出的邀请,我自然是乐意奉陪的。”陆云帆站起来,一身白色的西装,很是英俊帅气。
他迈开步子,看似很正常,但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就能看出那两条腿走路是一瘸一拐的,生生的破坏了那份帅气。
莫念尘抿着唇,跟在他身后走出办公室。
苗芊站在外面,“莫总,你们去哪里?”
“噢,去天台晒太阳。”莫念尘笑。
“今天太阳虽然好,但楼顶风大。你还是把外套穿上吧。”苗芊将外套递给莫念尘。
莫念尘看了一眼,接过来穿上,“嗯。你端两杯咖啡上来,一杯不加糖。”
“好的。”
。
到了天台,阳光真的很暖,风也是真的很大。
“你还记得我喝咖啡不加糖?”陆云帆靠着天台的拦杆,侧过脸,看着离他不远的女人。
一头飘逸的长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她抬手将那飞扬的长发别到耳后。那张侧颜,多少次在他梦里出现,又有多少次转过头来,是冷冷的嘲讽和恨意?
他垂眸,遮住了眼里的东西。
莫念尘抿唇轻笑,“有些记忆,是没办法忘记的。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是否说明,你心里还有我?”陆云帆再次抬眸,眼里满满的深情。
“呵……”莫念尘轻笑出声。“最近彤珊还好吗?”
陆云帆也没有再逼问,眺望着远外,淡淡的说:“她很好。”
大概,现在还在睡梦中。只是这个睡梦,将困她一辈子,永远无法再醒过来。
莫念尘不再说话。
风,呼呼的吹着,似乎天地间,除了风声,再无其他。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太阳突然被一片云层遮住,天好像一下子暗了下来。
连风,也越加的冷了。
“念尘,我们俩不能在一起,全都怪莫彤珊。如果不是她算计你,我们已经结婚生子了。你说,对不对?”突然,陆云帆盯着莫念尘,慢慢的靠近她。
莫念尘挑了一下眉,“这种事情,也不完全说得准。”
“也是。”陆云帆走了两步停下来,叹息了一声,“就好像,市长千金一样,好端端的人,原本是天之骄女,却香消玉埙,真是可惜了。”
莫念尘不动声色的转动了眼珠子。
看来,他是真的等不急了呢。
只是,他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甚至可能,再过不一会儿,他会动手解决了她。
啧,真是个有风险有危险的事情呢。
如果一会儿他冲上来杀了她,她要是没有逃掉,死在了他的手里,不知道靳生会不会伤心?
应该会吧。
她低下了头忍不住为她这可笑的想法而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陆云帆皱起了眉,声音陡然带了几分冷意。
莫念尘抬眸望着他,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减,“我只是在想,前天晚上如果死的人是我,今天就看不到这么明媚的阳光了。”她仰起了头,太阳又从云朵里钻出来了。
陆云帆眸光微眯,唇微微上扬,“是啊,如果那晚上死的人是你,我该多伤心呐。”
“所以,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莫念尘笑眯了眼睛,那语气就好像在问他今天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玩有没有觉得很可惜般轻快。
陆云帆笑容一敛,目光变得冷冰冰的。他盯着她,她那脸上的笑容,让他不悦的皱起了眉。
看来,她是知道了。
“你真的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他赞美着。
莫念尘笑,“谢谢你的赞扬。”
突然,陆云帆又朝她走进一步,目光冷冽,“我昨天才知道,我杀错了人。啧,真是很可惜,浪费了那么大好的一个机会。也可惜了那么大个美女,怎么就做了替死鬼呢?”
“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我?”陆云帆好奇的问。
“因为,我对你太熟悉了。”莫念尘淡淡的看着他,“你对我的仇恨,足以让你生了想杀我的心。真是难为你忍了这么久,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很难受吧。”
一个人心里生了仇恨的种子,总是想把那颗浇灌种子的水给停掉。
无疑她的存在对于陆云帆来说,就是不断的壮大他心里的那股仇恨,以至于他快要忍不下去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她!
如果不是靳生告诉她凶手是想杀她的话,她或许还真是无法怀疑到他的身上。
毕竟,他之前的表现,都是那样的让人会误以为他心里不平衡,所以想要夺回以前的一切。
知道凶手是想杀她,她脑子里闪现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陆云帆。
以他的狠劲,完全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莫念尘微微歪着头,双手放在外套的口袋里,吸了吸鼻子,“陆云帆,你已经犯法了,如果现在去自首的话,大概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你这是在关心我?”陆云帆又迈开脚步,一步步走近她,脸上洋溢着笑容,“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可是怎么办,就算你心里有我,你还是不会回到我身边。对不对?我不想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突然,他笑容骤然隐去,目光变得凶狠,“你少在这里跟我假惺惺的,你巴不得我去坐牢!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你,我妈不会坐牢!如果不是你,我才不会有那么个蠢女人!如果不是你……莫念尘,我的人生,都是被你毁的!”
他越来越激动,眼睛都充血了。
莫念尘很冷静,“别把你犯的错怪在我头上,我担不起这个名声。”
“呵,你怎么担不起?我这条腿,不是因为你才瘸的?我妈坐牢,不是因为你才进去的?我陆家变得支离破碎,不是你造成的?莫念尘,你敢说,不是你?”
陆云帆几近发疯的状态,他离她只有半米远的距离。
莫念尘面不敢色的看着他,“别跟我算这些账。真要算的话,你陆家欠我的更多。当年,你妈和孙若梅害死了我母亲,这个真相被她们扭曲成了我母亲失踪,下落不明。呵,可事情的真相呢?因为嫉妒,吃醋,便心狠手辣的折磨她致死!陆云帆,你说,真要算账,我是不是该问你们算清楚?”
陆云帆那紧握着的拳头微微松了松,胸口的气息依旧急促。双眼瞪得老大,眼白都通红。
“我知道你今天想要做什么。从我踏进公司那一步开始,我就已经想到了结果。陆云帆,我是死是活,看你的本事。你是死是活,也是跟我无关。”
莫念尘面色无恙,唇角微微上翘。
陆云帆冷冷一笑,“知道你还敢来?真是不怕死!”
突然,他的手直直的伸向她的喉咙,抓住将她推到拦杆上。另一只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注射器,拿起来二话不说就直接注入她的手臂里。那速度,快的惊人。
莫念尘只感觉到手臂微微一阵刺痛,等她拿出准备好的匕首时,他的手已经松开了她的喉咙,往后一退。
这时靳生等人也全部冲上来了。
靳生快速的走到莫念尘身边,“怎么样?有没有事?”他急切的问。
莫念尘摇头。
“哈哈……”陆云帆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容,如此狰狞。
莫念尘盯着她,手臂依旧微微有些痛。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掐痛了呼吸没有上来,头有些晕。只能靠着靳生,才不至于难受。
“莫念尘,我死了,你们都要给我陪葬!”陆云帆指着莫念尘,那阴狠的眼神,恶毒的嘴脸,实在是让人想要将他碎尸万段!
“靳生?呵,你放心,我舍不得她死,我要让她活着,活着受罪。哈哈……”
陆云帆突然走向阴森森的笑着一下子爬上栏杆,一只手抓着扶手,一只手指着他们,“你们想让我坐牢?呵,我会让你们一辈子都抓不住我!”
他嘴角扬起胜利般的笑容,阳光完全露出了云层,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脸色,突然柔和了许多,看向莫念尘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念尘……念尘……你可知,我这舍不得的人就是你?我多希望你和彤珊一样,陪着我一起下地狱。毕竟,我们都是做过坏事的人。对不对?可是我舍不得你死,我想你活着。活着,或许有一天,你还会想起我对不对?想到我留在你身体的东西……嘶,念尘,我最爱的女人,再见!”
话一说完,他笑着松开了手,整个人往后仰去……
念尘,即便我死了,也要让你……生不如死!
。
良久,传来了一声闷响。
有人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英俊帅气的男人面朝上,身下的血浸红了白色的西装,他的唇角还带着笑,眼睛睁的大大的,那笑容,那般的诡异……
。
“到底怎么回事?”
靳生抱着浑身发抖的莫念尘,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很大力的要挣脱他的禁锢。
那苍白的脸色,额头浸出的汗水,难受的样子,让靳生一阵懊恼!
卫阳脸色沉重,“是毒品。”
靳生眸光骤然一沉,该死的陆云帆!
“水,立刻把水端来!”靳生大声吼着。
很快手边便多了水,他灌进莫念尘的嘴里,不停的逼着她喝。
不知道喝了多少,她就开始呕吐起来,直到吐出了黄疸水。
她抱着手臂,身体不停的打着颤。
“准备冰。”
靳生抱着莫念尘到了浴室,将她放进浴缸里。手捧着她的脸,揪着一颗心,“念尘,忍一忍,一定要忍过去。”
莫念尘的眼珠子转到他那边,看着她,唇哆嗦着。
一桶桶冰倒进了浴缸,浸没了她的身体。她将头也埋进了水里,闭着眼睛。极力的忍受着身体里的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只要忍过去了,就好了。
嗯,忍过去就好了。
靳生看着她极力隐忍的样子,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他也钻进了浴缸,紧紧的抱着她。
“冰,继续加!”
卫阳,易泽田,尤柯,浴宁还有米悠,不停的往浴缸里加着冰块。
靳生用力的抱着莫念尘,“乖,再忍一忍,我陪着你。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如果他早一点出现,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一早就坚持不让她冒险,她就不会受罪。
如果……
可他妈的哪里来那么多如果!
他恨恨的咬着牙,恨不得去太平间把陆云帆的尸体拉出来鞭打十天半个月,以解他心头之恨。
“你不用太担心,这种毒品并不是最厉害的。我想,陆云帆也没有分清哪一种是不以戒掉的。”
泡了一个小时后,卫阳适时的说了这句话。
靳生目光一凛,“你确定?”
“嗯。只要这一次忍过去了,再注意一些,就不会有事。”卫阳肯定的点头。
听到这个答案,靳生紧绷的心终于微微松了松。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儿,在她耳边低喃,“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莫念尘感觉到身体里的那股快要将好燃烧的火终于一点点熄灭,身体还是像被掏空过一般,整个人没有支柱点,想说话,也十分艰难。
“靳生……”她的声音极其虚弱。
靳生听到她叫他,身体一怔,“莫小妞?”
“我没事……”莫念尘想对他露个笑脸,也那么的难。
靳生一把将她从水里捞起来,抱到卧室,关上了门。
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脱掉她全身打湿的衣服,再换上干爽的睡衣,搂着她钻进了被窝。
“乖,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他珍贵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看到她依旧虚弱的脸色,但好在终于平静下来,提着的心,慢慢的放了回去。
------题外话------
好困,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