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这二话不说,直抱着枪上了膛就往前冲的举动,把我直看傻了眼。
还没等我说些什么话,萧老爷看着冲过去那头的大胡子喊道:“等等,大胡子!”
“放心吧,萧爷!”大胡子一股浩荡的气势,手里拿着两把短柄式冲锋枪,头也不回的跑过去。
我一听这话,胸有成竹没有一丝惧怕的意思,想必这个人先前也经历过一些生死相交的边缘。
而他手里的这种冲锋枪子弹很少,如果对付人,一颗中脑勺足以将其击毙。
但是对付这种东西,不是应该用黑驴蹄子吗?
还没等我想明白这件事,忽然塔里一阵惊声大叫起来,只见那头的趴在那口土木棺上身体长着很多只手的东西,嘴里张开极大的空间正嘶喊着!
这种声音听得直入心头骨,阵阵冷风似乎四处又传来了很多外界的东西,想想就让人直冒冷汗!
大胡子里两手高举肩膀处,对准了那东西的脑袋,三两下扣动扳机,连射了几十发过去!
子弹射速很快,虽然不能保证所有的子弹全中,但是这么多子弹打过去,不变一团肉泥也成马蜂窝了!
枪声落下一阵子,大胡子微微放下两手的冲锋枪,看着之前站在土木棺上的东西落在了地下,头部已经被子弹扫得面目全非。
大胡子确定那只东西不在动了,才转过头来看着我们这边:“萧爷,轻松搞定!”
“别大意,四周还有很多东西。”说完,萧老爷抬头望了望,眉间紧锁,脸色有些难看张望着四周。
头顶上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透,我想起之前自己在这石塔二层里往上看时,清晰记得这上面的几层的楼阁走道,都是挂满盏盏青灯的,难不成我看见的那些都是假象?
我心脏砰砰乱跳,紧张的视察着周围,萧老爷先前给了我一把匕首,而且还是那种便携式的短小型匕首,心说这有个屁用!
那些长在头部的手,先前已经是被大胡子扫个七零八落,完完全全将其全部扫下,一根也不剩。
被子弹扫断的手全部散落一地,不知道大胡子是不是闭着眼睛开的枪,子弹大部分打中的范围,大多都是那东西的手肘。
干枯的手肘断的断,有的甚至已经完全辨认不出哪个是手肘的部位,哪个又是手肘的关节。
正当大胡子想转身返回来时,我看见之前被他扫的面目全非的东西,像起死回生般,再次诡异的站了起来!
此时,四周密密麻麻的爬动声更加密集起来,微微抬头都能感觉得到头顶上有稀稀疏疏声音爬过!
萧老爷先前说了,只能点蜡烛,不能打开手电筒。
我虽然不太了解这其中的规矩,多多少少也能知道,手电筒的光线只会吸引虫群,按照这头顶上发出的声音,心里估计,十有八九是虫群!
等大胡子完全转过身来时,那只人头从地面上自己诡异般的杵了起来,从我这里望过去,脸部上已经被子弹穿了几个大洞,一股乌黑色的液体正往外流着!
我看了几秒,心里浮现四个字直往心头上涌:“人脸尸鳖!”
在我身旁一直盯着那头看的萧老爷,忽然大喊一声:“大胡子,别乱动!”
小六也目不转睛的看过去,凝神直望那头,嘴里念念的说着:“这不是那张脸吗!”
大胡子听见萧老爷这一声大喊,两手紧握着冲锋枪一脸疑问,等过了几秒,他才意识到了自己身后有东西,可是两手的冲锋枪子弹已经没有了。
萧老爷还来不及瞄准朝那头开枪,那张脸就迅速往外鼓了鼓,立即从这张腐烂恶臭的脸里,飞窜出一只小小的血红尸鳖来!
“后面!”
大胡子听见我一喊,脸色难看起来,那只发红的尸鳖行动敏捷迅速,大胡子还来不及转身躲避,那只尸鳖已经爬去了他的脚跟!
大胡子是正面对着我们,虽然距离有些远,但这只壳上带血红色的尸鳖,在黑暗里依旧看得很清楚。
当这只尸鳖从那张脸里爬出来时,萧老爷就已经瞄准好了点,可能是尸鳖行走速度太快,刚好大胡子又转向我们,挡住了最佳视角,如果毅然开枪打中这只尸鳖,恐怕得多赔上一个大胡子!
尸鳖从脚上爬去背部,萧老爷两手还是紧握着手里的枪,迟迟未扣动扳机,恐怕此时他心里也拿不准。
看见萧老爷两眼怒视着那头,面容失色,我转身往后一看,不知何时身边的的人望去周围,脸色突变起来,你看我我看你的,四处胡乱张望。
“别乱,注意观察四周!”萧老爷两眼沉着的说出了一句话。
小六转身往后看了看,突然间冲着我忙问:“蔬菜,那哥儿们呢?怎么跑了!”
我回头看了看,确定这个人真的不在我们身后,顿了顿才说:“我也不知道啊。”
正在萧老爷眼神无比犹豫时,忽然从大胡子的头顶上,一硕白影从黑暗里跳了下来!
手里握着那把七寸长,卷着白绫的青铜刀,身手敏捷的落在那具土木棺上,两眼直望去正在大胡子身上爬动的红色尸鳖。
随着重力往下一砸,土木棺上的四具白骷髅立即散落一地,棺身嘎吱脆的碎开了几块落在地上。
我看得心惊肉跳,这小子把人家躺的巢穴给毁了,岂不是火上浇油?
转眼间哦,白袍两脚一跃,拿着手里的青铜刀扔了对着大胡子脚跟扔了出去。
大胡子脚窝被青铜刀身用力一撞,整个人趴在了跟前,白袍伸出一只手,将爬在大胡子背部的红色尸鳖擒拿在手中。
我眨了眨眼,看见尸鳖已经被白袍拿在手里,小六两眼呆了呆,直说:“我靠!这哥是不是职业捉虫子啊!”
大胡子也爬了起来,转身乍一看他手里的东西,脸色惊慌,转过头来就对着我们说:“这不是尸鳖王!萧爷,快过来看看!”
萧老爷吩咐身后的人警戒起来,话也不说直往那处走了过去。
我从小听闻过这种尸鳖王,而眼前这种壳带红的尸鳖更是了不得,牙尖里藏有剧毒,听说能敌过野虎猛兽。
行走速度极快,从人的皮肤表面爬过,触须能让人达到顶端的发麻感。
老一辈人都说,尸鳖其实以前也叫水鳖,尸鳖在古墓里,水鳖在水坑里。
两者头上都长着两只长角,水鳖是泥潭水洼里的浅水生物,水鳖出现的地方离坟地特别近,有人说是坟地里爬出来的生物。
从前每家每户都养有牛,那时多大为养大水牛,因为种牛不像黄牛老往偏僻的地方跑,反倒找个水坑都能待个一整天。
所以那时候为了方便,家里又要要干农活,养的大部分都是水牛。
先找个有水有草的好地儿,拿根柱子将牵牛绳栓上,往泥地上一杵,就不用辛苦的整日照看了。
可是一物降一物,水牛的皮永远也没有黄牛的皮厚,一遇到水鳖就立即从凉快的水洼里跳了起来,哪怕头顶烈日,两眼直看也不敢再次躺进这水洼里。
水牛站在岸上顶着烈日不敢靠近,一顿怜悯的嚎叫,传入了正在农地里干农活的农民耳里。
听着这让人可怜的声音,农民来到了放牛的地方,结果看见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水牛,站着着水洼边,像生病了一样身体动也不动,尾巴偶尔才晃动了几下。
农民擦了擦把自己头顶上的汗,两眼看傻了眼前的这头牛,虽说这是唯一能解决目前经济问题的所在,苦养了十几年,但农民始终不愿将它贩卖出去,当自己的宝贝儿子一样养着。
农民看了看水牛身上的伤口,每每隔一段距离,水牛身的部位多出了大大小小的洞口,洞口像针扎一样深,里头透着细细的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