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在小区旁边的那家兽医院,楼梯口的大白被我喂了牛奶,肠道发炎了,我在看着它。”
“大白?那只脏兮兮的流浪猫?”
“不脏了,我洗干净了——”肖时自己也觉得心虚,“就简单洗洗,它很乖的。”
那头陆弦静置了两秒,沉默并不是太久,“你把它带回家了。”
“嗯呢,”肖时觉得可以说得委婉一点,“你不在家,大十五的,都没有一个人陪我,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它在楼梯口,喵喵叫,就像我一样可怜。”
肖时的语气可算是婉转至极了,语调的扭转都把握的得当,听的陆弦心口一窒。想来想去,只好问她猫咪的事情,“那这猫今晚能治得好吗,问题严不严重,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不怎么严重,吃了药,已经好很多了,医生建议今晚就留在这,让我明天来取。”肖时试探着,或许再跟他提一提,不是不行,“陆弦,明天来领小猫咪,它那么虚,都怪我没有常识,给它喂牛奶,要是再放到楼梯口,它会死的。”
“嗯,”他那头应声,肖时猜他一定是皱着眉头,好看的眼睛炯炯有神,在短时间内决策着最好的解决方法,果然,就听到他说,“那你先领回家,我们养养试试。”
“嗯呢,好呀。”
最后敦促她要去吃饭,才算挂了电话,站在窗口,楼下的小侄女在遛狗,空旷的广场,烟花开的灿烂,一声又一声,灯火阑珊,晃得他心乱。
肖时性子热,从前却不见喜爱毛绒之类的宠物,这几日,愈发的用情至深,往往一件事,也能联想好久,看到楼梯口的流浪猫,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要带回家,开门进小区的刹那,该是何种心情,觉得自己跟蹲在地上的猫咪何其相似,被遗落的一方,是不是该凑个伴。
他比她想的多,她不愿想的,凭本能来的举止,他看在心里,但他不想这样,不应该的,不应该让她孤单的觉得能从一只小猫身上找到慰藉,她应该活出来才好。
心里躁得很,多年前还在抽烟,因为身体的原因,倒是戒了,只是现在想来一根,放空自己,神清气爽一番。
得想想办法了,时间不是等出来的。
门口阿姨又来敲门,他发呆已有一会,听到声音,应了声,“这就下去。”
回了家,陆弦说的话,肖时没有忘,从冰箱里拿出还剩的饭菜,简单放在一起,点火,做了一个杂烩炒饭,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放到一边。
到客厅开了电视,转来转去,调台,最后调到他爱看的财经类节目,不知看了有多久,看看时间,也不过半个小时,转头瞥到饭桌,吃过的碗盆还在那,没有收拾。
她靠在沙发上,没有劲,想想还得起身,走过去,收拾了,不收拾,明天他回来,肯定要说她的。
兜兜转转熬到了九点半,解决了手头的邮件,索性熄灯,上床睡觉了。
十点附近,床头的灯被打开了,微弱的光晃了她的眼,不怎么舒服,迷糊的睁开了,还未看得清,就见到他贴到她面颊上,轻轻地吻了吻她额头。
看到她睁眼,“吵醒你了?”
“没有,还没有睡,在醒神呢。”
迷迷糊糊的样子,白皙的皮肤衬枕头的颜色,柔顺的头发洒了一床,心头热热的,她还未清醒,便低头吻了上去。
陆弦显少有这样热情的时候,瞬间回神,双手搂上他的脖颈,将他压下,加倍的回吻回去。
他情到深处,顺着手摸下去,滑过最柔软的那出,腰间的手感也很棒,缓缓摸下去,挑开内衣缝,舒服的她喟叹了一声。
他轻笑,手又摸回去,现在已经能单手解开她身后的内衣带,咔嚓一声,胸前冰凉,他附了上去。
一室温情,也顾不上刚回家,没来得及洗个澡。
事后,她疲乏的很,但心情还是高涨的,紧紧搂着他,不愿松手。
他拍她的肩头,“乖,起床去洗个澡,这样不舒服。”
她将腿跨过去,现在是成八爪鱼似的缠着他,使了劲,也分不开,他吻吻她的额头,刚刚留下的汗渍也已干透了,“一起去,我抱你。”
“嗯,好。”
最近轻了不少,以前抱着要出虚汗,现在还不算累,放到浴池里,她粘人,放个水的功夫,她也要拉着他手。
他调水温,缓缓打在她的手上,她乏的很,低头呵呵笑,不大想说话。
给她抹泡沫,她便靠在他怀里,“怎么又回来了,这样不好啊,家里人会说我的。”
是不好,九点钟,晚宴刚结束,他简单收拾下,敲门对他母亲说,今晚就不待在家里了,要是等会老爷子找人,还请她担待着。
陆夫人给他送到门口,临走还想挽留一会,“就不能不过去吗,又没有紧要的事,你爸昨天就说了,等你回来,想约你到书房谈谈事。”
谈事是借口,是她想让他在家多待会,陆弦知道,但还是摇头,“谈事不急,改天见面再说,我上车了,晚上冷,你也进去吧。”
“哎,就非得去吗?”知道多说无益,嘱咐他路上开车当心,夜路不好开。
陆弦怕她想多,要怪肖时,“不是她的意思,是我自己太想她了,不见面心里面难受。”
陆夫人被儿子这样中肯的话雷到了,半天没缓回来神,这哪里是她那个清冷的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儿子,说起情话来,着实吓了她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