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梅朵上班去了吧?”旅洁悄悄问。
这丫又想打什么主意?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告诉她:“去啦。”
去拿外套的时候听见她在吼:“子归别按免提,我有大事同你商量。”
接着就听见她叽叽呱呱说了一通,她着急上火,我却不慌不忙,把自己收拾妥当了才拿好电话问她:“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在火祥镇见到了光子,就在昨天晚上,我们看见它正在偷吃地里的蔬菜。”
我奇道:“那东西还偷菜吃?”
“我敢肯定光子完全能听懂我们说的话,我与它交过手,感觉到它的厉害超出我们的想象,所以我现在派你去往火祥镇,我敢肯定光子还会在那里出现。”
乖乖,这算是给我下命令了吗?看来我接下来的日子还得围着鸟转。
将军一开口,累死一帮兵,旅洁的话就是我流浪的指令,怎么办,收拾行礼呗,家当就是狗坚强和背包。
临走时梅妈妈千般的不舍,我偷偷放了一千块钱在她的碗柜里,没别的,尽一份应有的孝心。
刚流浪到村头的站台,武勇就送温暖来了。
他轻轻叫了句“子归”便是不知再说什么好。
“小朋友,有什么快点说别吞吞吐吐。”我催他。
“子归,你等着我,我过来接你。”
几个意思?旅洁可没说还有这福利。
当然好了忙道:“好呀,我把位置发给你。”
想想这样太浪费时间,便改了主意约他在地铁口见面,因为那个地方在中间,我们俩到的时间差不了多少。
等车的时候我打了电话去问旅洁:“堂客,你啥子意思哦,出差还给我配个保镖迈?”
旅洁呵呵乐道:“想给你一个惊喜,这待遇怎么样?”
“不错,不过下次最好你亲自来,小帅哥我怕消受不起。”
她到是劝上啦:“子归,这是武勇自己要求的,怎么样,给他一次机会?”
我无语,因为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选择的权力,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保护好自己不吃亏就行,这是我作为女人的底线。
等我颠簸到地铁口时他已等在了桥下,出了车门一对眼睛着急的张望,当见到我时那份惊喜真如久别相逢的恋人一般,此一刻,我有那么一点点动心。
他把车扔下,跑过来接过我背上的包,脸刷一下红啦!
“子归,这些天你过得还好吗?”
这不没话找话吗,地球人都知道,我那吃吃玩玩的日子会差吗?
人家既然问了,我便要答的,反问他:“你呢,你过得好吗?”
本也是无话瞎扯,没想到他却一本正经的回道:“我过得不好。”
“啊!”我盯着他问:“有人欺负你啦?”
“没有没有,我想你啦!”后面那句同我的背包一起关进了后备箱。
我手刚伸到后排的门上就被他拦住啦,嘴里请求说:“子归坐我旁边吧,同我说说话,不然我会打瞌睡。”
这要求不过分,我欣然坐到副驾上。
这一路让我对武勇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同我一样从小也在农村长大,不过他的命运却比我好得太多太多,他爸爸是一个煤矿工人,妈妈曾经在村里的小学代课,后来转了正式编制,他算是知识分子和工人的后代,他还有一个姐姐几乎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说几乎是因为我比他姐姐还大了半个月。
武勇说我特别像他的姐姐,这样的话让当时的我泛着一股子的酸味,安慰安慰自己后到也心安理得的以姐姐自居。
所以,我明白了他爱脸红的原因,爸爸常年在外工作,他就在妈妈与姐姐的呵护下长大,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少女与慈母的气息,果然是贾宝玉一样的人物。
而我能告诉他什么?我告诉他自己像个克星,克死父母,连身边喜欢的猫猫狗狗也一并克死。告诉他其实我也很喜欢他,因为喜欢所以害怕失去,因为喜欢所以不敢接受,这是什么样的混账逻辑,他能听懂吗,所以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的一切。
两个人的路好短,眨眼就是终点。
我们的车驶进了半山腰的一个村子。
这里的风景与梅朵家完全不同,这里异常开阔,放眼平望漫山遍野全是绿油油的蔬菜,波浪起伏绵延数里。俯瞰山下一弯弯的水田像透明的水晶,阳光直射之处,透明的水晶变成了紫水晶、蓝水晶,让你做梦都想变成巨人将它们全挂在身上。仰望上方又是密密麻麻的果林,看见它们我连做猪八戒的心都有了,就怕吃不够。
风水宝地连狗都特别喜欢,坚强正在村子里乱跑撒欢,惊起一只只老母鸡狂飞乱跳。
武勇轻轻碰碰我的肩膀问:“喜欢这里吗?”
我使劲点头:“太喜欢啦!这是我小时候记忆中的天堂,那时候妈妈、爸爸还在,他们在农田里干活儿,我就像坚强一样到处乱跑。”
回不去的往日让我心中酸涩,武勇又碰碰我的肩膀,这次更轻了,或许他想安慰却不知如何是好。
正尴尬中,我的电话及时响起。
打扰我们的是梅朵,惊乍乍问:“子归你是不是和武勇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好奇怪,她怎么开口就来这么一句。
“别管我怎么知道,你只说是还是不是。”
“是,怎么啦?”
“你们俩要去杀光子对吗?”
这又从何说起?
“谁说的?”我问。
她懒得回答告诉我道:“你们现在在哪里,我在火祥镇太平村,把你们的位置发给我。”
嘿!这丫头百里护鸟来了?
我乖乖的把位置发过去,眼睛落在了武勇身上,碰上我的目光他开始躲闪。
“我说好弟弟你和旅洁这是唱哪一出呀?”
武勇红着脸道:“我们两个都是诱耳,梅朵才是该来的那个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晚光子袭击了我们,它变得越来越强大,旅姐说只有梅朵才能控制住它的情绪,所以才想办法把她引到这里来。”
管它,梅朵来了我也不用去担风险何乐而不为呢?正打着小算盘,那辆修补过的面包就到啦,来得可真快!
看见我们,朵儿气呼呼的跳下车张口就责问:“案子你们也查清啦,根本与光子无关,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偏偏要跟一只鸟过不去?”
她鼻梁对着我的额头失望道:“子归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一起保护这些鸟儿,可你为什么出尔反尔又跟这个武勇站在了一块?重色轻友的家伙!”
这些没来由的话让我犯糊涂了,便问:“朵儿,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旅洁告诉我的呀,说武勇听说你差点被光子给啄了,一大早就要接你去报仇,她拦都拦不住,事情又多这才通知我来阻止你们。”
“噗”好个旅洁神不知鬼不觉就把我给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