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难道你就非他不可吗?”
我的暴怒和责问让梅朵显得很难堪。
她吱唔半天也没能答上话来,到是屋里的梅妈妈听见动静出来引开了话题。
“子归,回来啦?吃饭没有?”
“气都吃饱啦,还能吃得下饭?”我瞟一眼闻安杰也让他偿偿被人嫌弃是什么滋味。
可是,那男人脸皮厚得很,与我不顾却拿出善变的看家本事,讨好到梅妈妈门前。
“妈,我去帮你做饭吧。”
他拉了梅朵一起去灶房,反而将我晾在一边,气得我直跺脚。
等他们进到屋里,梅妈妈才沉重的道出自己的难处。
“子归,我也知道闻安杰靠不住,可是朵朵毕竟怀了他的孩子,总不能让孩子从小就没了爸爸吧,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这一次他是真心悔改吧!”
“梅妈妈,咱们做人不能这么软弱,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见,不然的话一生都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我坚持己见,苦心劝说。
梅妈妈没有回答我,脸上仅剩的笑容也变成了雾珠,朦胧又辛酸,我便不忍心再说下去,不过有一件开心的事我必须得告诉她,便挽住她的手乐道:“回来的时候听说村里在公示补助名单,我去村委会看了看,有你的名字呢!”
“真的吗,太好啦!”梅妈妈激动万分,双手都在颤抖,“我一直担心自己会被刷掉,真没想到贾科长她们居然把我的名字报上去了!”
梅妈妈满眼酸楚又欣喜的泪水看得我甚是心疼,尤其是她那头骤生的白发,真的让人无法接受。
自此后,闻安杰天天守在梅家,洗衣做饭啥事都干,对梅朵更是体贴入微,就连我都差点被他的演技骗了过去,直到发生了后面的事,我才明白,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早有预谋。
就在闻安杰入赘梅家两月后,一个周末,天气甚是晴朗,艳阳当空之时梅家大门外来了一群男女。
闻安杰热情的将他们引进屋,打量来人,梅朵觉得似曾相识,经过闻安杰的一番介绍,梅家人才知道来者原来是他曾经的同事。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天不亮闻安杰就起床去自留地边采来许多臭黄荆叶子,原来他想做一道梅家的特色佳肴来招待曾经的同事,这道佳肴叫绿豆腐,就是用臭黄荆的叶子榨汁,过滤后再加入碱水让滤汁变性成型,最后就变成绿油油,嫩嘟嘟的绿豆腐,不仅色泽诱人味道细嫩,还能清热解毒,是很好的食补、食疗佳品。
有客自远方来,好客的梅家人自是乐哉。可是,带头的那个似领导模样的男人,开口的第一句就把梅朵母女给怔住了。
那人率先走到闻安杰身边,有些腼腆的从裤包里掏出个红包来,红包生得很饱满,看得出里面的货不少。
“安杰,最近休息得还好吧?这个是我们大家的一点心意,我知道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还是希望你能收下。”
梅朵听得一脑子浆糊,误以为是别人做客送的礼钱,忙挡在闻安杰面前将那个红包推回去。
“既然大家是同事,来玩就好,送礼就见外了。”
那人干脆拉住梅朵,固执的将钱硬塞到她手中还沉重的说:“大嫂,这是我们大家的一点心意,知道你们正需要用钱,就当给孩子的奶粉钱吧,我们知道这点钱对安杰的病起不了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