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悲伤好不容易等来天明。
可是黎明给我们带来的不是希望和踏实,而是更加恐怖的场面。
梅家的花圃被破坏得支离破碎,满地落英深埋进泥土中,与花瓣夹杂在一起的是无数的羽毛,各种颜色各种品种都有,不过这片土地却不像人们居住的地方一样留有血迹。
朵儿已经变得神经质,在她的潜意识里她的鸟宝宝们已经遭遇了不幸,所以她不停的哭着喊着:“西西、月月、燕三……你们在哪里?”
我才想起昨晚这个鸟群密集的地方一声鸟叫都没听见,着实奇怪得很,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它们已经出了状况,只是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梅爸爸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而已。
我怎么能忍心朵儿如此难过,握紧她的双臂苦苦劝慰:“朵儿,别紧张,没事的,相信我你的鸟宝宝们没事的,不信你看看那些泥土,虽然羽毛到处都是可没有发现一点血迹不是吗?我想小鸟们肯定是被地震给吓跑啦,飞走的时候因为慌乱所以弄得羽毛到处都是,你可千万不要多想啊!”
旅洁也在一傍帮腔:“对,子归说得没错,朵儿你先别担心,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飞回来的。”
我们俩口气一致,朵儿的心才稍微放下,脸上也有了一丁点笑容。
在短短的几十年中,梅爸爸和梅妈妈携手帮助过无数的村民,可他走的时候却场面却甚是凄凉,只有幸存的几位老人和我们四个为他送行。
葬礼刚结束我立马作了一定决定,我要将朵儿带回家从此以后好好照顾她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这个倔强的丫头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朵儿,为什么你要那么固执,跟我们住有什么不好吗,你知道萧河是很开明的人,他一定会把你当亲妹妹一样对待的。”
朵儿却拒绝说:“子归你不明白,这里是我的家,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这里有我所有美好的记忆,没有任何地方能与它相比,我哪儿都不去,就算死我也要死在这里。”
“朵儿年纪轻轻你说什么呢?”我封住她满口不吉利的话,拗不过这个倔强的丫头,权宜之下只能找到镇上最好的宾馆替她租了间房,先陪她度过月子期……
不过短短一月,水凹镇就发生了好几件大事,件件戳痛朵儿的心。
旅洁将我从废墟收集来的那些残余组织带回局里化验,得到的结果骇人听闻,它们的主人并非都死于地震,有的人是活活被类似于鳄鱼的猛兽啃咬致死。
怪兽当道只是一害,这第二害就是**,经过暗访何必已经查明镇医院医疗器材的来龙去脉。
给镇医院供货的这个厂家到也是个正经的企业,老板很务实也很重视产品的质量,只可惜他用人不善,错将销售这块交于老婆的弟弟打理。
老婆的弟弟本就是个小混混,为了多赚钱私底下安排下属将本该报废的问题仪器改头换面再次送回客户手中。
正如王医生所说,本来这种小把戏很容易被识破,多次反应之后,身为一院之长的催安达心里当然有数,可他为什么不采取措施呢?
朵儿的宝宝被误诊催安达脱不了干系,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很容易就联想到回扣,联想到钱,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一点回扣那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