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梅朵的关注被一个人的举动打断,前面的狙击手已经端好枪瞄准了她。
我急忙拉住林俊,带着哭腔问:“他们要干什么?”
林俊再次解释枪里装的并不是子弹而是麻醉剂,可这又怎么样呢?往大了说梅朵是我国的公民,他们没资格对她采取任何措施,往小了说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只要我易子归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能让这帮混蛋污辱她的人格。
我得赶快提醒她,所以我大声呼喊:“朵儿,快……”
“逃”字还未出口,嘴已被一只大手捂住,捂我的人唧唧歪歪说着什么,虽然我没听懂,不过看林俊与他交涉的表情应该是想对我也采取点什么措施。
我没功夫猜他们的心思,身体挣扎着眼睛瞟向梅朵,结果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什么东西射到了梅朵身上,立时,我的身体与失落的心一起坍塌,是否已经看见朵儿原来立着的双腿无力的摊软下去,很快的她就失去了意识……
这时捂住我的大手松开了。
什么?
我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因为我并没看见梅朵任人摆布的那一幕,恰恰相反,我看见被袭击后的梅朵蓦地从石板上跳起来,垂眼查看自己的手臂,从那里抽出一根东西。
这些该死的鬼子他们居然将一根沾有强效麻醉剂的银针射入了梅朵的手臂。
只可惜那玩意对我家朵儿芝麻点效果也没有,那根银针也被她像挑面条一样轻轻松松就拔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我又惊吓于梅朵的身体变化,她是中毒太深吗?就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因为曾经中毒太深死去活来之后就百毒不侵了。
我有些莫名的感伤又有些小得意,却又看见梅朵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全世界进攻的手势都是一样的,因为这群人的头头大手一招,身后的士兵趁机都朝梅朵她们围拢过去。
“朵儿,快逃……”
我再喊时已没人来阻止了,有的只是胜券在握的成功者和围猎者。
这一次我终于体会到了腿短的痛苦,我拼足全力也被他们扔在了最后,扔下我的人还包括旅洁和图亮,我就将营救梅朵的希望寄托在她们身上。
我的视线已被鬼子的军装遮挡,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梅朵到底怎么样啦?旅洁和图亮能够从这帮混蛋手里将她抢走吗?
我摇摇头可笑自己的幼稚,这是在别人的领地上,纵然旅洁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枉然。
绝望的我干脆停下脚步,脑袋里一个念头闪出,咱们可以到博物馆去把她偷出来呀!
“电影看多了吧?”
我狠狠的损了自己一句又开始颓废了。
绝望的人总是喜欢低眉垂眼,我现在就是这样,逃避着不想去面对他们像捉野兽一样将梅朵绑走。
有四个字怎么说来着——杞人忧天,对,当阵阵痛苦的哀嚎传来时,我发觉自己先前的担忧就是。
那种裂魂碎魄的叫声再过二十年我也不会忘记,伴随叫声一起让我心颤的是一片血红的撕扯,而那个残忍的杀手正是梅朵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