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晚,张果老与吕洞宾联袂来访,而且还带了一名女子,这女子年龄不到三十,长的靓丽,身姿矫健,疏双环望仙髻,身着类似敦煌飞天那种胡服,肩披彩带,眼睛炯炯有神。
虽然女子身上没有仙光,但眉心间确有一道灵光,孙武一看就知道这女子不是凡俗中人。
张果老和吕洞宾先是观摩了一番孙武庙里变化,尤其是琉璃砖瓦的使用使庙里有了神力结界,让二仙对孙武的炼器手段赞叹不已。
三人在孙武庙堂落座后,张果老介绍道:“此乃公孙离,北唐剑舞第一高手,连吕兄不用飞剑只舞剑的话都比不过她。”
孙武睁大眼睛:“公孙大娘!”
公孙离浅笑道:“昔日宫廷间戏称而已,没想到还能入了孙大人神耳。”
声音悦耳,而且一点也不娇羞,隐约有种自信在里面。
孙武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公孙大娘的名号,蓝星上的诗圣是这么描述公孙大娘的:“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孙武无数次幻想过公孙大娘舞剑时的风采,没想到如今终于见到本人了,这世界真是有趣!
“果老与洞宾是如何遇上公孙娘子的?”
问到这个吕洞宾有些脸红:“我与果老出游恰逢公孙舞剑器,忍不住下场作赌较量,技不如人,如今不止要点化公孙娘子入道,还欠公孙娘子一柄宝剑,可能还要麻烦阿武你了。”
三人来时确实带了一堆材料,有精金之类的五金精华,炼制三柄飞剑倒是绰绰有余。
“此事好说,早听说公孙娘子剑舞精彩绝伦,你等开眼看过公孙娘子的剑舞,真是有福了!”
孙武也想看看公孙舞剑,说这话纯粹看看公孙离啥反应。
公孙离立刻明白了孙武的意思,说的很是豪气:“我的宝剑还要靠孙大人炼制,为孙大人献上一曲剑舞自无不可,还请果老佐歌!”
孙武大喜,就喜欢这样豪气自信的美丽女子!
公孙离以一个风车旋转的姿势跳入了场中央,两柄宝剑突然出现在了手中,剑圈一指就画了个圈,而后脑袋身躯翻转,两柄剑也跟着飞舞起来,加上肩上彩带飘飞,这开场就把孙武给吸引了!
孙武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好字!
张果老和吕洞宾这早已见识过公孙舞剑的也是拍手叫好,看来公孙离的舞剑每次都有变化,不然不可能让两个看第二遍的地仙叫好。
公孙离以优美舞剑姿势开场后,打着渔鼓张果老开始唱歌了,唱的是《霓裳羽衣曲》,这首曲子描述的是仙境场景,很是缥缈美幻,张果老虽然一直带着唱道歌的渔鼓,但孙武还是第一次听她唱歌。
随着歌唱,公孙离的剑势时而游移不定时而快如闪电,不见杀气反而是一种不落凡俗的美感,加上公孙离这个大美女与击剑结合在一起的绝妙舞姿,孙武已经看呆了!
吕洞宾飞剑是举世难敌,可他飞剑杀气凛然不是给人表演看的,看公孙离舞剑才是一种享受。
渐渐地庙里神兵妖精们都被张果老歌唱吸引了,进来看到公孙舞剑器,马上入迷沉醉,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就怕打扰这人间难见的剑舞。
随着果老最后一声落下,公孙离双剑反持以一个淑女礼半屈膝结束了这曲剑舞。
“好!”
众人都拍手叫好,那雷公都发了几道雷表达自己的激动兴奋,而孙武也站了起来,要不是这时候不兴上去献花,他怎么说也要上去献花借机拥抱一下。
之前冯女王那歌舞是诱惑到极致,而公孙离这就算赏心悦目到极致了!
“好!好!好!身娇如飞燕,落剑似惊鸿,果老与洞宾诚不欺我也!”
“多谢孙大人夸赞!”
孙武此刻已经是粉丝心态:“公孙娘子舞双剑煞是漂亮,连同吕兄赌输的那把我再填一把,还是两把宝剑,这样才配公孙娘子!”
“如此就多谢,正缺好剑,若是剑成我欠孙大人一份人情。”
让自己偶像欠自己人情孙武笑的像花儿一样,但孙武这种没出息的样子并没有被其他人看轻,因为就连向来反感孙武与别的女子走太近的小青都成了小迷妹,簇拥在公孙离旁边满眼小星星。
欢闹过后就是正事,好不容易把小青等哄了回去,四人开始说起了正事。
张果老开口:“阿武,你得自四明宗的《三光经》可否传给公孙娘子?”
孙武诧异:“四明宗可会答应?”
张果老叹口气:“你与四明宗的事情都没有说好,公孙娘子在剑道上有天赋,可惜我与洞宾的太清气都不可外传,洞宾新悟的纯阳丹法不适合女子,想来想去也只你有不怕得罪人敢把这修行法门外传了。”
孙武愕然!这俩够黑的!欠了公孙离修行法门和宝剑,合着都让孙武出了,得罪人的后果还是落在孙武身上,这坑队友哇!
吕洞宾没有张果老这么厚的脸皮,向孙武拱手行大礼:“武兄,那四明宗的事情我与你一同承担,但公孙娘子这债不还我念头不通透。”
那公孙离也没有想到吕洞宾输了要靠孙武得罪人偿还,连忙推辞:“孙大人两柄宝剑我已经感激不尽,求吕道长度我入仙门也是玩笑之语,切勿当真,切勿让孙大人为难了。”
我去,孙武还真怕被人抬轿子,吕洞宾还是第一次这么郑重向孙武恳求,加上孙武觉得公孙离这天赋不修仙真的可惜了,做出了决定。
拉起吕洞宾,孙武正色道:“洞宾这礼让我如何承受,昔日传授我七星咒神通助我渡过危难,《三光经》而已,洞宾开口自无不予之理!”
把吕洞宾按到座位,孙武对一脸不好意思的公孙离笑道:“公孙娘子不止仙人无戏语么?吕兄这赌债不还反而阻碍他成道,只是这《三光经》涉及一庄纠纷,你可敢修习?”
“有甚不敢,昔日在皇宫蹉跎岁月,及至年长色衰才羡慕仙人长生,难得有机缘怎会舍去!”
孙武就喜欢公孙离这点,一脸的自信,至于公孙离说的年长色衰并不是说她现在不漂亮,而是她十几岁的时候更漂亮。
“好,且听好!”
当着吕洞宾和战果老的面,孙武把《三光经》说了一遍,公孙离听的很是用心,孙武说了一遍她就记住了。
说给吕洞宾和张果老倒是没有什么,对于俩天仙大道都设计好的仙人来说,别的修行功法仅仅是参考而已,根本不会去修炼。
三光经仅仅是经文是需要参透才能修行,如果没有上师知道光是参透这点就非常难,但孙武具体修行过程全都拷问了出来,把入门方法也告诉了公孙离。
当下有三个地仙地神在场,公孙离直接开始修炼,但可能是没有底子一直没有星象虚形出现,也可能与三蜂女一样不适合这门功法,孙武都在考虑要不要把餐霞决也传给他的时候,张果老行动了。
“我来助公孙娘子一臂之力。”
张果老说完,一股法力打向公孙离,公孙离气势突然提升,一个明月虚形出现在她头顶。
竟然也是月亮的星象,与小青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