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厮得意言道:“他听人说起,姜师姐和帮主关系暧昧,他想要通过姜师姐的关系得到帮主青睐。
若是帮主能够成为帮主入幕之宾,不但是美人在怀,早晚连这流沙派都是他的,最后杀光当初到过他家的门人,祭奠他一家老小”
一众流沙派弟子,听到此处,一个个目瞪口呆看着张荡仇,没想到这个一天到晚都是一副苦大仇深样子的少年,竟然已经做出如此深远规划,不但身为一个刚入门弟子,就敢觊觎帮主夫君宝座,而且为了一些私人恩怨,便要毁掉许多人性命!
“噗”的一声,那边张荡仇又是一口血喷出。
他来不及擦去嘴上鲜血,伸手指着“刘荡然”嘶声吼道:“你撒谎,这卑鄙小人,那里满口都是瞎话,绝无此事、大家万万不要信他”
张荡仇伸手指着拿着那本书册的蔡惊,声嘶力竭呼喊起来,浑身不断发抖。
若不是那项荡玫还不离不弃伸手扶着他,他恐怕早就气的仰天仰倒。
蔡惊看着那货指着自己喝骂,气不打一处来:“老夫只是照实念诵这上面书写的东西,怎么还被牵扯进来了!”
事情向李晓仁、苏荡轼等人想象中,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
苏荡轼浑身发抖,其实他早发现刘荡然时常鬼鬼祟祟那着一本书册记载一些东西。
他经常带着一些弟子外出办事,其中难免对经手的经费和资源做些手脚。
这些师弟又不呆傻,很多人都知道这些事,但是没有把这件事捅出来。
刘荡然也是被分派在他属下做事的人,还以为刘荡然是在记载自己的黑账,于是某个晚上,他在酒中给刘荡然下药,然后仔细翻在过刘荡然身上的东西。
找到那本书册后,苏荡轼逐页翻看过上面所写的东西,里面于他有关的事倒是无足轻重。
但是却有很多和其余门子子弟有关的东西,其中不乏弟子和长辈们中的权贵。
若是将这些东西公布出去,刘荡然不死也得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苏荡轼当时并未发难,好钢自然要用在刀刃上。
他准备有朝一日,等到最为合适的机会再用那这些东西胁迫刘荡然。
没想到那日刘荡然出尔反尔、坏了自己得到兽晶的机会,这些天,他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今天终于等到一个最为合适机会发难,准备给严荡嵩那些人一个难忘的教训。
没想到书册上所记载的东西,和自己当初多见,已经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
苏荡轼看着那“哑巴”刘荡然浑身发抖,那厮一定是在书册上做了什么记号,发现自己看过,所以重新伪造了一本,等着自己上钩。
恰好,这时李晓仁目睹爱徒吐息,目光越发狠厉,瞪着刘荡然:“刘荡然,若真有此事,你为何不及早禀报师门长辈,一定是你有意胡诌,编排你张师弟!”
苏荡轼上前一步,喝道:“李师叔,此事定有蹊跷”
“什么蹊跷,你快说”
“这厮曾经向我炫耀过那本书册,和这本完全不同,一定还有一本真的”
李晓仁道:“不错,这厮如此狡诈,这种东西怎么会如此轻易便交出来,这一本只是放在身上,掩人耳目,他一定还藏着一本真的。”
严荡嵩道:“李师叔,这件事也不能全听苏师兄一面之词,这种东西若真是存在,谁会拿给人四处炫耀,之前刘师弟曾经因为一些小事得罪过苏师兄,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要有证据才行”
蔡惊点点头:“这位李师兄,若是你们怀疑这位小兄弟另外还有一本书册,口说无凭,何不仔细搜查一下”
李晓仁打手一挥:“你们几个去搜他坐骑上的行李,你们几个去搜搜他身上”
他所指的那些,不是自己的弟子,就是站在苏荡轼身边的那些弟子。
连未曾被李晓仁指派到的项荡玫也冲到刘荡然身边,拉拉扯扯。
与其说她是在找藏匿的东西,不如说是个借机报复的泼妇。
这位女汉子,为了博取梦中情人的欢心,也是豁出去了。
项荡玫也觉得事情不妙,一心想要激怒刘荡然,若是能够就此逼迫他闹事,这件事正好就此收场。
刘荡然一脸冷笑,冷眼面对他们这番作为。
他们足足搜查了一盏茶时间,刘荡然行李和身上除了一些草药、药膏、药粉,连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找出来。
看着衣服几乎被剥光、撕烂,脸上和脖子还被项荡玫挠破几道的刘荡然。
严荡嵩在一本冷笑道:“苏师兄,若是你记着一本向你说的那种书册,你会到处向人炫耀吗!”
严荡嵩和苏荡轼两人原本各自率领一组弟子,所以并无隶属关系,这次出来两组人合成一组。
因为苏荡轼入门早些,资历较深,所以成为这一队首领,决定行止的时候,难免有所争执。
所以严荡嵩可不怕苏荡轼,敢出面向他发出质疑。
苏荡轼恶狠狠瞪着他:“总之,我就是见过那本书册”
只是,他这番话此刻显得无比空洞无力,不少同门弟子,一脸鄙夷看着苏荡轼。
“咳咳”蔡惊轻咳两声,对李晓仁道:“现在可以确定刘荡然没有藏着什么书册了,那么我们还需要继续念下去吗!”
李晓仁已经将事情做绝,从这本书册里找到刘荡然“用心险恶”的证据,才是他脱困的唯一方法。
他用力点点头:“这本书册后面似乎还记着不少东西,当然要念下去”
于是,蔡惊继续念下去:“我说要将他的阴谋告诉李师叔,没想到他放声大笑,李师叔对他如同已出,若是到了李师叔面前,看李师叔究竟会相信谁!”
李师叔心思缜密,怎能如此不辨是非,我自然不信他这一番话,也不认为他的阴谋可以轻易得逞,更不能对这件事视而不见。
于是我前往寻找李师叔,没想到李师叔受到张荡仇这厮蛊惑,对弟子成见颇深,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我,一直对弟子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