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一边的蔡惊,抬起脚,一脚踢在大竹一郎脚踝上。
“你这个憨货,不是某人不某命,是同人不同命!”
“哈哈,不过差了几个字而已,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大竹三郎刚把背着的大竹二郎放下来,喂他喝水。
这时候,只听那亲切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五百贡献点已经到账,贡献点余额四千点。
瘪下去的荷包有开始鼓起来了,宋子安心情大好。
他向大竹二郎走过去,看看他的伤势,伤口结痂结的和好,没有感染的迹象,只是重伤之后,身体太过虚弱,缺少食物和水的情形下,他的抵抗力比其它人更低一些。
除了昨天一半烤糊,一半吃掉的荒兽肉,宋子安还有四块荒兽肉。
他们之前先是将三块大的熏制一下,放在从那些马背上找到的一个羊皮口袋里。
留下最小那一块,正用那杆大枪串着,架在火上翻烤,准备当两人今天一天的食物。
这些家伙来了,宋子安当然不能让安吉丽娜为他们动手烤肉。
他走过去,接过大铁枪,让安吉丽娜离开篝火,走到马匹那边,背对这边一个人待着。
她不习惯抛头露面,身边又没有纱巾,没法把脸遮起来,又不想面对这些人,只好这样先对付一下。
此刻、所有人都围在篝火边,每个人虎视眈眈看着架在火上那一大块肉。
蔡惊一动不想动,脑袋枕在一堆垫着布团的灌木上,眼巴巴看着那块肉。
这处洼地下面大概有水源。
早上醒来后,宋子安在周围转了一圈,洼地四周生长着不少灌木,他搜集了不少放在篝火边。
若是没有这么多灌木,他还真没办法熏烤这些荒兽肉。
这些家伙也不顾荒兽肉上还在冒着热油,一个个只管伸手去上面撕肉。
蔡惊看的直流口水,似乎怕这些家伙不留给自己一点,眼巴巴看着大竹一郎。
烟熏火燎的,大竹一郎根本没注意到可怜的老头。
目睹眼前这番盛况,宋子安看着直犯恶心。
他和安吉丽娜还没有吃早饭,这里还有他们一份呢,暂时也不想动用那几块已经打包的熏肉。
宋子安把大铁枪塞到大竹一郎手里,自己走到那些马前。
伸手从一匹马上拿下一羊皮袋子肉干,还摘下一羊皮袋子马奶酒。
这东西对体力的补充作用,比难以消化的肉干更为有效。
而且马奶酒这东西喝下去后,更容易打开这些人心扉,让他们畅所欲言。
拿着这两袋东西,宋子安回到几个人身边。
在地上写道:“都还没怎么熟呢,别吃坏了肚子,大竹一郎,你好好烤肉,谁也不许乱撕,你们几个每个人抓些肉干先嚼着”
蔡惊帮宋子安念了这出这段话。
几个人尴尬的走过来抓了一大把肉干,塞进嘴里,美滋滋嚼着。
宋子安考虑道蔡惊牙齿不行,怕这些肉干要了他的命。
拿起一把刀,从刚才几个人撕扯的位置,片下一大块肉,用刀挑着走到蔡惊面前。
把刀递给他,并且在他面前写下:“你牙齿不好,肉干嚼不动吧,这块烤的差不多了,先吃这个”
蔡惊一脸感激看着宋子安,也是饿极了,不顾上面“滋滋”作响的热油,狠狠咬了一大口。
一口肉咽下去,看着远处的安吉丽娜闻到:“那是什么人?”
宋子安在他面前地上写道:“西戎公主”
几个人一起瞪大眼睛看着安吉丽娜的背影。
“你怎么把她拐到这里的?”
“我是和她一起被大风刮来的”
几个人一起摇头,满脸不可置信。
“你们爱信不信”
“怎么就没人给我刮个女人过来,我不要公主,宫女就行”
大竹三郎看了一眼天空,口水就要流下了了。
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就是一个“嬷嬷”刮到他面前,也会非常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东野人远离家乡,还是本来就是这副急色的性格,出名的好色。
大竹一郎道:“刘师兄,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回事,那些马匹和东西看起来都不像是我们队伍里的吧”
宋子安点点头,伸手在地上写了自己和安吉丽娜的大概情形。
几个人中大竹二郎和三郎是不认得雍语的。
大竹一郎说话还行,对雍文也不大认得。
蔡惊也好奇的凑过来看宋子安写字。
在大竹一郎请求下,宋子安写一句,他念一句。
说道两人遇到萨丁人和沙族人恶斗,自己趁乱偷了这些马匹、兽肉和行李。
一群人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是为他担心,还是对他胆大的惊讶。
宋子安写完,蔡惊也念完了。
几个人看着宋子安目光里满是钦佩。
宋子安说的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安吉丽娜和那几匹非同一般的俊马就站在那里,让他们不得不相信他所说一切。
冒着热气的烤肉和装着水个马奶酒的羊皮袋子就放在他们面前。
这些总不会是都天上掉了下来的吧!
他们扪心自问,若是自己遇到同样的情形,敢不敢溜到敌人营地里偷马偷肉。
连蔡惊老头看着宋子安,目光也有了一丝敬佩。
要知道,他自诩学富五车,有经天纬地之才,一直野心勃勃,想做出一番大事业。
但是最多也就是混在无义王身边当个食客,他很想招揽一批“良才”协助自己成就大事。
他想着想着,看着宋子安的目光越发炙热。
宋子安被他看得发毛,想起之前见面时,那个热情过头的“拥抱”
他连忙拉着那个流沙派“同门”走远一些。
“同门”知道他拉着自己有话说,也跟着他一起走开。
走远一段后,宋子安停下脚步。
那位“同门”连忙恭恭敬敬向他拱拱手行礼。
这让宋子安对他有了些好感。
宋子安在那个“同门”面前写道:“这位师兄,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和同门失散的”
这位同门倒是个有礼数的,向宋子安弯腰施礼道:“刘师兄你怎么比我还糊涂,我是牛荡吉,你不能喊我师兄,比你入门晚了两年,我得喊你师兄”
“牛师弟,把你的经历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