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六块大石和无数碎石坍塌下来。
宋子安动手搬开那六块大石,向前一步,手臂举起,抓向下一块巨石。
远远站着,看着宋子安一块块击碎那些巨石。
每一块巨石都在他指力下裂成六块,而且每一块茬口整齐。
朱古力、魔索眼中露出惊讶之色,这个“刘荡然”手上功夫竟然强横如斯。
“不对,这绝对不是流沙派的功法、这人莫非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弟,被派到流沙派更进一步的!”
朱古力、魔索这里心中乱糟糟的。
因为他想到自己除非全盛时期,那天即使出手偷袭,也不可能杀掉“刘荡然”
这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为自己当初的想法后悔,还是后怕。
宋子安可管不了他怎么想,只是一块块击碎那些巨石、搬开那些大石,清理道路。
只用了半个时辰,他击碎不下二十块巨石,还有数十块用不着击碎的大石,清理出洞口的道路。
“轰隆隆”一声爆响,宋子安击碎最后一块,挡在洞口的巨石。
他深吸一口气,一拳向前挥出。
在他全力施为之下,一块大石碎裂后,碎石尽数飞出洞口。
连续六拳,打碎六块石头,洞口为之一空。
一步迈出洞外,满眼的绿色一起挤入了眼帘。
宋子安首先走出山洞,向旁边走出两步。
朱古力、魔索跟着走出山洞。
两人似乎身处山腰位置,下面和身后都是山壁。
山下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山谷,一阵山风迎面吹来,这阵风清爽而潮湿。
这里的环境和气候和西州大多数地方那种荒凉景象完全不同。
不是亲眼见到,谁又能相信地窟竟然连通着一处塞外江南。
“没想到,我竟然真的能够找到这里!”
朱古力、魔趔趔趄趄走到山崖前,两只眼睛贪婪的看着下面的山谷。
看来这次地龙翻身对此地影响颇大。
这座山有不少新近坍塌的痕迹,倒塌的山体,折断和倒塌的树木处处可见。
山谷里倒是没看到什么地龙翻身留下的痕迹,大概灾害只限于山体本身。
宋子安回头看看两人出来的山洞,这山洞被不少大小石块和灌木围着。
从洞里循着亮光很容易找的向外的洞口,反过来若是从外面寻找还真是不好找出来洞口。
若不是考虑那黑心黑刀还可能活着,需要从这里出来。
而且自己以后也许还要利用这条通道离开。
他真想一记怒龙吐息摧毁洞口,将无义王父子困死在里面。
宋子安攀爬着那些碎石,向山洞上方走去。
虽然并没有道路,但是以他原有的身法和练气境的修为,上到山洞顶上毫不费力。
后面是更高的山峰,陡峭的山壁光滑如镜子,笔直向上。
即使以宋子安现在的身手也无法攀爬而上。
宋子安转回头向下看,面前是陡峭向下的山坡,再下面是茂密的树林。
向远处看郁郁葱葱,是一片草原,还有一条小河蜿蜒向山谷远处流淌。
更远的地方,仍然是一片绿色,好像还有整齐的田垄。
这就说明远处有人在耕种田地,也是有人居住。
朱古力、魔索站着崖边看着下面,大概是站的累了,坐在一块石头上。
宋子安走下洞顶,走到朱古力魔索身边。
“老头,这里位于西州何处,居然有这样一处地方,我怎么出来没有听说过?”
“小兄弟,如果我没有看错,按照我们在地窟行走的方向,这里应该位于西王大山中心”
“西王大山,你说的莫非是西州第一大山?”
“不错,西王大山位于西州中心,由上百座大山组成。
尤其是中间部分,由数十座高耸入云的雪山聚拢成一团形成一片死地。
因为这些山峰山壁陡峭而且布满万千寒冰,从来没有人登上过。
西州一直传说西王大山中间是天神们的居所,人类不可能到达。
没想到西王大山里居然是一座山谷,而且是如此这般景色!”
宋子安听完点点头。
“老头,已经出了地窟,向下面虽然有些麻烦,可是依你现在的能力,应该下去不难,你慢慢歇着,我先下去了”
说完话,他并没有等朱古力、魔索回答。径直向下走去。
“小兄弟”朱古力、魔索在他背后喊了一声,似乎还有话说。
宋子安转过头:“大家虽然同路走出这山洞,但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朱古力、魔索点点头:“好、道不同不相为谋,小兄弟先走一步”
宋子安转身离开,向山下走去。
朱古力、魔索知道自己在洞里一度生出杀机时,定然是被宋子安察觉到了,摇摇头,多年以来,深种内心的恶念一时间自己还无法驱散。
宋子安其实也觉得非常可惜,那两千个贡献点还没有到手呢!
宋子安身体像是一头穿越在林间的小鹿。
一脚点在一块石头上,身体腾跃而起,落在四、五米外一块石头上。
他以这种方式向山崖下飘然而下。
自幼练就的身法在地窟里一直无法施展。
此刻如同虎归山林、蛟龙入海,全力施展。
宋子安原本就精于身法,自从得到流沙步的功法,又在努力研习。
流沙在西州沙漠中,是可以吞噬一切的强大力量。
流沙步练至大成,可以在流沙上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宋子安在自己原有的身法中加入流沙步中的精华部分,身法更显轻灵快捷。
他身上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裹,还能做出各种复杂动作。
若是在进入地窟之前,宋子安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进入练气境后,控制血脉中力量的运行和使用都更加顺畅。
宋子安只顾着撒开欢,一路狂奔,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没想到下面一片林子里,数十只眼睛正牢牢盯着他。
随着他不断接近那片树林,异变突生。
“崩”一支箭从一片树林里激射而出。
宋子安身形一闪,那一箭从他身侧有惊无险的射了过去。
这一箭他躲得潇洒飘逸,脚下丝毫不乱。
他心中正自得意,可是那一箭只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