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月服下健体丹不久之后,两只大眼睛猛然一亮。
宋子安有点紧张,若是按照系统说明。
健体丹只有在服用前五颗的时候,才有辅助练功的效果。
超过五颗,就失去了辅助练功的效果,只能用来治伤和补气。
他在炼体境已经早早服药过量,健体丹对他只剩下治伤补气的作用。
所以宋子安自己也不知道这健体丹对练气境以上的人练功有没有助益。
如果只是对练体境有效的话,那这次在夏玄面前可就要大出洋相了。
夏玄月看到他关切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没事,你这丹药很好”
宋子安就爱听这个。
夏玄月看他表现的很高兴,微微一笑道:
“我的修为一向进展顺利,只是今年似乎遇到了瓶颈,已经半年没有过获得任何突破,一直卡在练气二阶,停滞不前,服下你的丹药后,竟然有了继续突破的迹象。”
宋子安道:“那还等什么,快练功了,能突破一点是一点”
夏玄月点头应道:“好的”
她盘腿坐在宋子安之前打坐的地方,双眼紧闭,凝神聚气,开始全心全意修炼功法。
这一次,换成宋子安双手握枪,站在一边为她护法。
四郎已经习惯两人这个样子,自己也闭上眼睛,呼呼大睡。
足足过去半个时辰,夏玄月才行功完毕,她轻启朱唇,吐出一大口浊气后,慢慢睁开眼睛。
宋子安一边用手帕帮她擦拭额头汗水一边问:“怎么样,怎么样,晋升了没有?”
其实不用问,只看夏玄月的双眼,就可以看出她的修为已经获得不小增长。
对于她自身修为,增长也许只是一点。
但是要考虑到那可怕的基数,她增长的力量足以让练气初期的宋子安羡慕不已。
夏玄月笑道:“哪有那么快多的,不过你这瓶药吃完,差不多可以到达三阶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宋子安非常高兴,能够让夏玄月的修为更进一步,自己离开以后,她也有更多自保的能力。
那边探路队早已经完成安营扎寨,除了一部分忙着警戒,其余人则忙着做饭。
因为遇到敌人这件事,以往那种到处忙着打鱼或者采集苔癣的事都已经停止下来。
当晚,探路队也保持警戒,但是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发现敌人踪迹。
只能判断为宋子安遇到的是对方派出的探子,距离对方大队仍有一段相当路程。
也不排除对方在前面某处以逸待劳。
探路队必须在原地防御待战和继续前进中做出选择。
第二天夏玄月和夏玄危为主,包括宋子安、李沧满、夏玄吉、陶景德这几位个统领参加了议事。
等下去太过被动,而且距离通道原有出口只有一天左右路程。
最后商量决定,队伍继续前进。
队伍决定继续前进后,不再分成三队前进,全队合在一起,前进也变得小心翼翼。
整整一天在小心谨慎中度过,再未遇到敌人。
宋子安这一天都坐在四郎背上,仔细回忆那人使出的剑法。
当时仓促迎战,自然没有那么多心思。
等到静下心那剑法竟然有些熟悉。
想起来了,这是流沙派的流沙剑法。
宋子安在刘荡然那里得到过一本流沙剑法,只是大概看了看。
宋子安不怎么擅长用剑法,而且没什么时间,所以并未认真练习过。
但是流沙剑法他也见过不少人使用,但是从未见人使用的如此高明。
王天奇用的虽然也是流沙派的剑法,但是两者差异很大。
应该是同一门派基础剑法中衍生出的两中不同剑术。
也就是说至于遇到那人不是流沙派的人也和流沙派关系匪浅。
这一次在古城废墟,流沙派人影损失如此之大,派出强者查询也不奇怪。
居然让他们摸到了地下河里,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别的原因。
“你在想什么”夏玄月开口问一直在发呆的宋子安。
宋子安道:“我想起一件事,我在天牢里闲着没事,在天牢里找过几个人试过几招”
当初宋子安为了打探流沙派一些消息,的确一切磋名义带出两个低级弟子,练武。
夏玄月也大概知道这些事:“怎么会想到那些”
“我现在想来和我过招那人和那些流沙派的人剑法有些相同,我在想,会不会是他们门派里的人找过来了?”
“真的吗?”
“我觉得有六成以上把握”
“好吧,我们去问问那些俘虏”
夏玄月和宋子安一起来到王天奇面前。
这些天宋子安队王天奇为首的这些俘虏一向礼貌又有加,已经博得王天奇的好感。
两人也时常一起谈些西州的风土人情。
宋子安将遇到那人的大概形貌说给王天奇听。
王天奇听完,目光闪烁。
这是个老实人,很显然他在考虑是不是把那人说出来。
看着王天奇的表情,夏玄月和宋子安就知道王天奇一定认得那人。
但是王天奇并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
宋子安稍加思索,立刻想明白了他心里有什么顾虑。
他目光坦诚看着王天奇:“我们之间无怨无仇,并不是非要杀的血流成河,我们是前朝到山谷里避难的人,你也看到我们在谷中已经繁衍了几百年,人口数以万计,练气境以上高手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别说是你们一个门派,即使你倾西州全州之力,也不一定能够攻破我们”
虽然宋子安的话中又所夸大,但是说的确是很有道理。
王天奇点点头:“我们也没有和你们殊死一战的道理”
“不错,所以我们需要的是和谷外贸易往来,而不是互相攻伐,你告诉我们那人是不是你们的人,我们和他们好好商谈,化干戈为玉帛,大家以后一起贸易怎么样”
王天奇看着宋子安“诚恳”的双眼,点点头“我信你一次”
“你所说那人似乎是刑堂堂主余天翁”
“余天翁”宋子安听到余天翁三字,想起一件事。
按照那本小册子上所书,刘荡然在门派中变成哑巴,就是被余天翁的孙子余荡波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