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所谓五星神使看起来全身脏兮兮的,连一个随从都没有。
被宋子安控制的“马亨利”无意中表现出来的朴素作风。
使得五星神使的身份受到了严重怀疑。
出面挡在“马亨利”面前的是一个身穿一身红衣的高大汉子。
他全身火红,脸却是黑的,手里拿着一棍火红的棍棒。
此外还有三十多个红衣人跟在这红衣人左右。
红衣人就是乌黑鸦弟子之一火鸦,那三十多人是他手下的鸦兵。
乌黑鸦四个徒弟每人都有五十个徒弟。
他们穿的衣服和主人颜色一样。
原本火鸦的数量也是五十个。
但是在之前浓雾中那场乱战中,火鸦手下这些红衣鸦兵都是其中的骨干。
他们战斗英勇,事事争先,虽然重数量在几百人中比例不高。
造成他们的伤亡率比起那些黑衣人高出许多。
先后有十多个鸦兵惨遭“马亨利”毒手。
那些人非死即残,现在只剩下这三十多人。
火鸦轮着手里的火棍,伸出一只手指,指着“马亨利”
“你这厮为何冒充天一教神使,残杀我的手下!”
“自从来到西州,我看到的是满目疮痍,全都怪你们这些马匪,所以我非常喜欢杀马匪,这西州马匪太多了,杀的越多,西州就会越太平!”
火鸦对“马亨利”的话,竟然一时间无法辩驳。
连他自己都不认为马匪算是好人。
“马亨利”手捻长髯,看着火鸦:“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说我是冒充的”
“一个小小神父,都前呼后拥的,一个五星神使怎么也得带着二百个骑兵吧!”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宋子安都怀疑他知道马亨利的什么消息。
“他们速度太慢,落在后面了,我先过了探探路”
“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真正的神使怎么会当探子!”
“你爱信不信,我没功夫和你在这里废话,没事滚远些,我找桥下那个家伙有事”
“先过了我这关,看看你有没有资格见我家主人!”
“好啊,让我看看你的斤两,再决定是该打死你还是打残你!”
“马亨利”说着一把向他当胸抓了过去。
火鸦始终觉得面前这个家伙,修为稍微高了一些。
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顶可以克制邪气的头环。
要不然的话,五星神使是什么样的存在。
随随便便一个神术,自己这些人就已经呜呼哀哉了!
“我最恨神棍,更恨你这个假神棍,送你见天一老头去!”
火鸦抡起火棍照准“马亨利”的脑袋,自上而下,斜砸过来。
这一棍声势不同凡响,凄厉的破空声随风响起。
火鸦自己觉得这一棍已经倾尽所能。
无论在速度还是力量上,自己都已经做到了极致。
即使砸不死这个假神棍,也能逼出眼前这个家伙的真正实力。
火鸦万万没想到,对方化解他这一棍竟然如此简单。
“嘭”的一声闷响。
“马亨利”轻描淡写的一抬手臂,一把抓住了火鸦砸过来的一棍。
这可是火鸦全力砸出的一棍,火鸦自己都不保证自己可以接下这样一棍。
但是眼前这位神使,就像是在盆子里捏一颗花生米一样,捏住了这一棍。
“怎么样,服气吗?”
“妖人,你这分明是妖术!”
火鸦不甘心失败,强词夺理道。
其实很多人都是如此,面对自己不懂或者无能的事,只管自欺欺人,坚决不予承认就是了。
“马亨利”松开手“我们再来”
火鸦没想到这个刚才还杀人如麻的家伙,此刻如此“善良”
他退后两步,再一次抡起手里的火棍,这一次他手里的火棍没有横扫,也没有自砸。
而是向眼前这位神使捅了过来。
在捅出这一棍的时候,火鸦手腕发力一拧。
对着“马亨利”的那一段,瞬间发红,喷出一股炙热的火焰。
“哈哈、看看今天烧不烧的死你!”
这火棍是用特殊材质特制而成,火棍里面中空,藏着一股“天火”
所谓天火,据说取自熄灭的火山之中。
可以熔金焚石。
即使炼魂境强者如果被这“天火”直接灼烧,也会灰飞烟灭。
这“天火”只要不见到空气,密闭起来,就如同冰块一样冰冷。
但是若是遇到空气,离开就会暴燃起来。
因为这天火只能使用一次,所以是火焰留给自己保命的东西。
“天火”是喷出去了,可是刚才那个神棍哪里去了!
火鸦眼前一空,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在节日里,拿着一根仙女棒的顽皮儿童。
“好东西,给我玩玩”
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是那个神棍,还是谁。
“马亨利”一把从火鸦手里夺过那根喷火的火棍。
对准了火鸦。
火鸦见势不妙,夺路而逃。
但是他已经跑不掉了。
“马亨利”一手拿着火棍,一手捏住了火鸦的脖子。
“小朋友,看到你这个东西,我想到一个玩法!”
说话的同时,“马亨利”把手里的火棍抵在火鸦的肚子上。
抵在火鸦肚子上的正是燃起天火的那一端。
两个弹指后,“马亨利”扔掉变成一个火团差点烧到自己手指的火鸦。
扔也不能随随便便扔,要是砸到那些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马亨利”将手里这个火球人照准那三十多名红衣鸦兵砸了过去。
这一把势大力沉。
只听到“嘭”的一声。
七八个红衣鸦兵被砸中后,身上立即燃烧起来。
“哈哈、哈哈这可是好东西,真是好玩”
“马亨利”一边放声大笑,一边举着仍然不断喷火的火棍,向剩余的二十多个红衣鸦兵,冲了过去。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剩余这二十多名红衣鸦兵,竟然没有逃走。
一个个悍不畏死,挥舞兵器向他冲了过来。
“马亨利”很敬佩这些红衣鸦兵。
所以他决定成全他们的一片忠心。
“马亨利”手里的火棍,向前一点、一点、又是一点。
“噗、噗、噗”
二十多个红衣鸦兵不是没有躲,而是根本躲不开。
转眼之间,他们就变成了一盏盏盂兰盆会的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