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宋子安几人,并没有非常吃惊。
只是多看了他们几眼,更没有冲过来找事的样子。
宋子安原本还以为这只是一次巧遇。
没想到一路向北,官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
甚至开始出现几十人组成的队伍。
如果宋子安不是事先知道宝藏的事。
一定以为前面有一处在只在午夜开放的鬼市。
或者是几个大帮派在夜里组织大规模火并。
好在,所有人都急着先前赶路,没有人出来刻意找别人的麻烦。
就这样,一路无事,主仆三人向北走廊一盏茶时间。
前方出现熙熙攘攘的人声。
这里已经远离西都,怎么会那么人呢?
为什么寻宝一件事被弄的如此大张旗鼓。
不是应该掩人耳目,越低调越好吗!
宋子安怎么也想不通这里面有什么道理。
只管走一步是一步吧。
反正自己也是听说才来的,有管不了其它人的耳朵和嘴巴。
宋子安白天仔细研究过西都的地图。
北城门到北山,必须经过北山口。
按照三人的脚程,和这一路经过的时间。
前进应该就是北山口。
宋子安和宋有廉和宋有耻两人商议后。
决定继续沿着官道走过去,看看北山口那里是怎么回事。
穿过前面一处狭窄的山口后。
“霍”
看到的情形,完全出乎宋子安的意料。
他现在开始怀疑这次所谓寻宝是不是根本就是一处闹剧。
前面聚集起来的人数。
远远超过了三人之前的预料。
虽然乱糟糟的,具体数字不好计量,但是怎么看也有上千人的规模。
把空空旷旷的北山口,弄的像是一个巨大的客厅。
人生鼎沸,热闹非凡。
这些人少的几个人一伙。
多的数量甚至有上百人。
所有人手里都拿着武器,面色杀气。
应该都是一些好勇斗狠的江湖中人。
宋子安、宋有耻、宋有廉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按照他们的经验,寻宝不应该是静悄悄,人越少越好吗。
可是,这里是怎么情况,为什么这么多人。
人群前方,似乎有人正在说些什么。
但是这里距离太远,人影幢幢,而且很多人在大声喧哗·。
从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根本看不到前面站着什么人,也听不到在些什么。
宋子安向两个家仆使个眼色。
意思是往里面走,到前面去看看。
两人一左一右护在他的两边,向人群里面走去。
敢大半夜来到这里的,每一个都是狠角色。
宋子安虽然看着身材纤廋。
但是宋有廉和宋有耻两个身上气势逼人。
那些人摄于两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纷纷给三人让开道路。
宋子安也没有带着两人挤到最前面去。
完全不知道前面是什么状况,贸贸然过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三人停在靠前一处位置,找到路边高出地面少许的一座土丘。
上面原本站着几个人。
这几个看起来一个个凶巴巴的,手里有刀,脸上有疤。
只是几个人就霸占着那座可以容纳十多人的山丘。
周围空荡荡的,没有敢靠近他们。
宋子安道:“走我们过去,赶走他们”
用不着宋子安动手。
宋有廉和宋有耻两个人在那那些人面前,稍微展示了一些实力。
那些人就知趣的让开了。
三人站在土丘上看着前面。
这才发现,除了和他们一样围拢外围的近千人。
在里面天然形成的一处高坡上还站着好几百人。
那几百人比外围这一千人有纪律的多。
他们似乎是今晚的主事人。
宋子安看到那些人,蒙面布巾下的脸笑了。
因为他没有想到,一下子看到那么多熟人。
最中间站着的几个人分明都是西戎王族。
其中有安吉拉扎还有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虽然戴着厚实的面纱。
宋子安还是一眼认出那女子就是安吉丽娜。
在她周围是几个熟悉的侍女。
在安吉丽娜和安吉拉扎兄妹中间,还站着一个中年西戎人。
如果没有猜错,这就是安吉丽娜说过。
带着他们兄妹翻越大漠返回西州的安吉罗勒。
在他们身后还有安卡拉带着的一百西戎骑兵。
对这件事,宋子安心里有些纳闷。
也不知道这么多全副武装的西戎骑兵。
是怎么通过西都,到达北山的。
不管怎么样,看到这些西戎人。
宋子安不再认为这次寻宝是一处闹剧了。
西戎人没有必要冒着危险越过大克拉沙漠,只是为了导演这处闹剧。
人数最多的还不是这些西戎人,而是宋子安的熟人。
一大群流沙派的人。
看来流沙派对这次寻宝志在必得。
竟然派出了整个刑堂的人。
余天翁、余晓朴、余荡波子孙三代一起上阵。
此外还有不属于刑堂的王天奇、王仁梅、那位姜师姐。
牛荡松那小子和一百名刑堂弟子站在他们后面。
还有一队人,数量较少,也是宋子安的熟人。
山谷里一起出来的,夏玄吉、陶景德和五十名夏人武士
宋子安撇撇嘴,这些夏人不知道为什么要卷入这件事里来。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走后,那支夏人特遣队出了一件意外。
那件意外也和他有关系。
结果夏玄月失去了领导权,被遣送回了夏谷。
夏玄吉和陶景德获得了更大的权利,自作主张参合到这件事里。
余天翁和安吉罗勒两人商议一番后。
余天翁站出来:“你们都是因为西戎宝藏来的对不对”
“当然是了”
“老头你是何人,为何挡住进山的道路”
“崩”的一声,从流沙派的队伍里,飞出一道寒光。
“哎呀——!”
人群中一声惨叫。
一个大汉张大嘴巴,向后翻到。
旁边有他的同伴大声吼道:“费老大中了他们的暗器”
“大家好好说话,为什么要出手暗算”
“不错,难道只许你们说话,不许别人说话”
一时间,兔死狐悲,人群一阵大乱。
一个中年人走出来。
“我是流沙派的余晓朴,刚才那厮对我父亲不敬,我才出手惩戒,没想到那厮如此不济,竟然连我一枚铜钱都接不下,如果谁在出口污言秽语,我照样废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