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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死亡之意义所在(1 / 1)

说真的啊……

或许,每个拥有智慧的生物活在世上,就是为了寻找自己所生存在这个世上的价值,以及为了不断提高生命的高度而努力。所以,死亡,是他们的梦魇,一旦自己的肉体死亡,灵魂脱离了身体,那么那副早已经冰冷的躯体就无法再追求任何的价值。

然而,生死循环,乃是大自然中的不变之定律,无法被轻易改变,就算你带着无数的遗憾而死去,你也只能认了——————这只能是生命开始到最后所产生的必然后果。

对于不死之人来讲,他们已经超越了生死的界限,变得高于这些正常生物一筹,所以,那些月之民自诩为高人一等,将地上的生物视为污秽(即地球)。

即便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自己是生物,这是不能改变的,即使他们可以无限的追求自己生命的价值……但,等到自己所生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已经消失了的时候,那个时候,也就意味着与死亡无异……

所以,哪怕是有限的生命或者是无限的生命,都要执着的,不屈不挠的,向前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一步步提高自己的生命价值,哪怕是在中途不幸夭折,也可以让自己死而无憾。

【我的妈……真是够疼的,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瑞西卡揉着被打疼的脑袋,有些不满的说道,【我都说了根本没有那种事,你们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好歹也和你们带在幻想乡里两年出头了,你们真的有见过我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吗………】

【啊拉……本你可真可爱呢……真的好讨人喜欢……】紫看着面色有些囧的瑞西卡,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说起来爱丽丝你也是够,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看不出来?】魔理沙看着面前不知所措的爱丽丝,也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2,两人一起发问。

【我们大家都知道本是不会那么做的……无非就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嘛,你看我们也没用力打你不是吗?】灵梦笑笑。

【什么嘛……拿我做乐子……真的有没有把我当成人看啊……】瑞西卡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后,开始不停地抱怨。

【你这语气明显就不像在责怪我们ZE,不过,你们两个都这么纯情,真的很配啊ZE。】魔理沙坏笑道。

【什么嘛!魔理沙你为何这么做!】爱丽丝听到之后,气得脸红了起来。

大家都开怀的笑了起来。

瑞西卡倒是没怎么再去在意这件事。

说真的,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容忍不了,还交朋友干什么?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虽然并没有停留多少时间,但多多少少还是被眼尖的八云紫注意到了。

【行啊……真的很厉害,为了那个月之公主可以坚持到这种地步,看来我真是完完全全小看你了……】八云紫低声说着,虽然她的口气略带着钦佩,但更多的是失望。

如果自己真的帮他与辉夜团聚,那么,或许,幻想乡对他来说就没有什么多大意义了。

八云紫这么想也不是全无道理,因为,瑞西卡来幻想乡就是寻找辉夜的,从他那对其他少女没有任何兴趣的样子就能看出。

或许,甚至有一天,瑞西卡会和所有的幻想乡成员成为敌人……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明明瑞西卡他是一个多么好心肠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这种东西就不要去想了吧……

想到这里,她那略微皱眉的神情,也舒缓了下来,淡紫色的瞳孔里,那份水晶色的光泽也渐渐明亮起来。

【吶,紫?在想些什么?】突然,幽幽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八云紫连忙回应,虽然面色有些疲惫,但总体应该不会让幽幽子看出什么的。

然而,紫她想错了,身为引导死亡的千年亡灵公主,西行寺幽幽子,本来自身就肩负着开导灵魂的重任,这点情绪造成的面貌上的变化,她何尝看不出来?

幽幽子见她这样,微微一笑,那种准备在开开玩笑的心情也消失殆尽,然后顺便理了理自己被樱花瓣沾染的有些混乱的淡樱色中短发,然后轻启唇齿道,【是在担心那个蓝头发孩子的事吧?】

紫面色一怔,脸面上有些不自觉的流了几滴汗,本来才舒展的眉头又渐渐皱了下来,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是啊,我担心那个孩子以后会不会和幻想乡对敌……虽然以他现在的力量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我到底是要有多无聊才会去想这种东西啊……】说着,她有些焦虑地撩了撩挡住自己视线的,面前的柔美金发。

【这一点也不无聊啊……那孩子,现在的心情很是纠结,身为亡灵公主的我,不可能看不出来,他或许是被那次接近死亡的体验影响到了……确实,如果再这样下去,被重重谜题困压的他,或许真的会爆发也不一定。】幽幽子想了想他在春雪异变的表现,面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很想把那个孩子作为除博丽巫女以外另外守护幻想乡的人,你知道的,博丽巫女因为要守护大结界,也要供应大结界的能量,寿命本身就不长……这样一代代换下去,我就怕哪次外界人趁我在选择博丽巫女的时候入侵进来……而且,龙神大人那里好像也不太安分的样子……】八云紫声音有些低沉,在幽幽子看来,即便是这样的低沉,也掩饰不了八云紫那无比担心的心情。

【顺其自然嘛,紫,你知道,假设那个孩子最后和那个月面公主团聚,如果他不同意守护幻想乡,那么紫你也不要强求他,再说了,他肯定要和她定居在幻想乡,幻想乡发生了什么事,影响到了他的生活,他肯定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出来帮忙,你也不要担心太多了。】幽幽子似乎言外之意是在说八云紫不必惊慌。

【说的也对呢……真的是我太多虑了……他才来到幻想乡两年半不到……】八云紫终于露出了看起来有些无力的微笑,虽然如昙花一现般美丽,但在那之后,或许接受的是无情的凋零……

【嘛,走吧,我肚子饿啦……】幽幽子有些不爽,她也对紫这么多基本多余的想法感觉很是不舒服。

【好吧……或许是我想多了……】八云紫也对自己认为似乎有些多余的想法有些反感。

在这个万物复苏的春天,承载着一切希望的春天,是快乐的开始,是痛苦的终结,待那可爱的花苞艳丽绽放之时,幻想乡,这个携带着无限希望的世外桃源,又会开始创造新的奇迹与愿望。

所以,由不得某些人还在那里焦虑,时间的主流,岂是可以随随便便就改变的?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透着生意的春日阳光倾泻而下,把这幅神社的画卷的又增添了一抹优美的风景线。神社的所有人,除八云紫和幽幽子以外,其它人早已经都去享受美食了。

【老妖婆,终于来了么,和那个幽灵公主在那里聊什么聊那么久啊。】灵梦刚要往嘴里送食物的时候,见到八云紫和幽幽子走了过来,便暂时放下食物,开口问道。

八云紫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然后用那种略显失望却带着些许神秘感的眼神看了坐在角落正在专心致志看着技能书的瑞西卡一眼。

那样专注的神色,那样无邪的眼神,真的让八云紫实在无法怀疑起来。

她那眼里的幽紫色,此刻似乎不再深邃,而是变得清澈,透明,如镜面般,映出自己面前一切事物的本质。

幽幽子也意味深长的看了瑞西卡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放到桌上的食物那里。

当然,后面发生了什么,这里就不多说了。

幽幽子惬意的撑坐在地毯上,一边满足的打着嗝,一边摸着略显圆滚的肚子,显然,已经吃饱了呢。然后,她站了起来,走到了瑞西卡的身边,稍微拍了拍他的肩膀。瑞西卡感觉到了什么,一直埋头看着书的头部也转了过来,一双碧蓝色的眼睛与一双粉樱色的眼睛对视良久,然后瑞西卡点点头,也站了起来,然后面无表情的率先走了出去。

幽幽子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慢慢地走了出去,随手把门轻轻的带上。

屋里又恢复了宁静,就仿佛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在存在过似的,大家又开始自己聊自己的话去了,唯独八云紫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也不想影响大家的心情,也把头低了下去,自己默念着什么。

把所有的悲伤和痛苦扛在自己身上,这就是八云紫的作风。

没有人知道她受过多少伤痛了,在她那美丽灿烂的笑容背后,又有谁知道,那后面还藏着多少辛酸。

瑞西卡和幽幽子走到了神社的一角,然后瑞西卡首先发话,【找我有什么事?】

【还不知道吗?你的烦恼啊……】幽幽子诡秘一笑,然后用上次那泛着紫粉光的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这样的她,在被阳光照得略带光亮的淡樱色的头发的陪衬下,多了一份高贵而久远的美丽。

【我的,烦恼?】瑞西卡想到了自己一直在纠结的事,虽然已经放在了一边,但还是让他不能忘却。

死亡,到底是什么?意味着什么?

【所以,你是来开导我的么?】瑞西卡看向了幽幽子,眼里满是疑问和警惕,显然他还是对上次春雪异变时所发生的事念念不忘。

【没必要那么警惕啦,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想看看那棵树到底隐藏着什么而已,本来嘛,我是打算看完樱花就把它封印的,自己待在那个黑漆漆的冥界里一千多年了,什么事也没得做,与生界又隔着一层幽冥结界,实在是无聊,所以自然而然就想找点事来解闷喽,既然上次你们都陪我好好玩一回了,我也觉得足够了说。】幽幽子笑笑,表示她根本不在意上次发生的事。

【是吗?】瑞西卡眼里的疑问似乎更加沉重了,为什么他觉得好像那棵树一解封就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怀疑,是因为上次打听到西行妖开花的事件后,然后转告给八云紫的时候,她的面色都有些苍白。

连实力深不可测的妖怪贤者都会害怕,想必不是什么容易操控的东西。

【在那以后啊……由于春度的涌入,幽冥结界的厚度就变得越来越稀薄了……我也可以经常进出生死界来四处游玩了。】幽幽子讲到这句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就像吃了蜜一样,显得十分陶醉。【啊……对了,忘了正事了,对不起了啊。】

【没事,我还要感谢你来开导我呢。】瑞西卡连忙摆摆手。

【你啊,认为死亡是怎样的?】幽幽子突然发问,她的面色也变得略显严肃。

【我觉得,死亡应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吧,那意味着你这一生所产生的价值的终结,你就不能再继续追求梦想了……在濒临死亡期间,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也是痛苦之至……】瑞西卡想到了他上次“濒临”死亡的感受。

那种冰冷刺骨的疼痛,那种令人绝望的疼痛,那种痛彻心扉的疼痛。

即便是不死之人,在那时看来,死亡的感觉也来得真真切切。

【不,你说的并不完全对,死亡并不一定代表痛苦,也可以代表快乐,也可以代表悲伤。】幽幽子果断否定了瑞西卡的一己之见。

【也就是说,死法可以有千千万万种?】

【对的,我问你,你认为死亡之后,意味着什么?】

【不,我不懂,或许也永远懂不了……在我看来,死亡之后,或许也会过得很痛苦吧。因为已经把自己的价值给完全否定并消除了,自己一生的努力也白费了,当然也会一直痛苦下去吧……】

【那好,我来问你,假如你会死,那么,你要选择什么样的死法?】

瑞西卡僵住了。

【我吧……最好是善终吧。】

【如果你终究无法善终呢?】

【我最好选择……没有痛苦的死去……】

幽幽子叹了一口气,面色有些黯然,显然对瑞西卡有些失望。

【任何有智慧的生物,如果无法直面自己所会受到的痛苦,那么,他就什么也不是了。如果你连这点痛苦都受不了的话,那你还不如死了算了。】幽幽子的口气很是冰冷,就跟她那所应该有的气质一般,美丽如冰山,虽美,但是寒冷无比。

【………】瑞西卡没有说话。

【任何人,任何生物,都要随时接受可能降临在自己身上的致死危险,即便他们受到了多么大的痛苦,他们到最后,死去的时候,不就一切痛楚也没了吗?】

【是的………】瑞西卡说,【所以,死亡,其实是一种解脱吗?】

【虽然是解脱,但也不要动不动就去死,生命是很宝贵的。】幽幽子点点头。

【可是,如果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死,这不也是很可悲吗?】瑞西卡反问道。

【哈哈……这就要你自己去想了……你说得对呢,如果连自己死亡的意义所在都不知道,那么就真的不如去死算了,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

瑞西卡想起了父亲的话。

【即便是死,也在所不惜吗?】

【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自己的信念,将它贯彻到底,即便是死了,也心甘情愿……吗?】瑞西卡自言自语道。

【对的,如果你抱着这种想法而死,那么你也不会害怕死亡了。】幽幽子却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你想想,你的信念是什么?】

自己的信念,不顾一切的守护身边的所有人?假如自己真的要为这份信念而付出生命的话,自己是否也会心甘情愿?

幽幽子看着一脸沉重的他,似乎也猜到了他心底的想法。

【如果你不能心甘情愿的为了这个信念去接受死亡的话,那么这个信念也不叫信念了。无法将自己的信念贯彻到底的人,就是一个懦夫。害怕死亡的人,也是懦夫,永远无法变得坚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的人,也是懦夫,因为他根本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去。】

【所以,无法面对自己死亡的理由,也就是无法贯彻自己的信念,就是个懦夫吗?】

【对,我要让你明白,为了自己所爱的东西,看到自己所爱的东西安然无恙,即便是死了,也死的心甘情愿。】

【…………】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啊。】幽幽子摇摇头。

【………】瑞西卡没说话。

没有任何理由的死去,就像上次的自己一般,但是,当自己拥有了信念的时候,死亡在他看来好像也并不可怕了,甚至自己还摆脱了死亡感觉的束缚。

【所以,死亡,也可以是幸福的吗。】瑞西卡又问。

【是啊。】幽幽子觉得瑞西卡好像已经想通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可是啊,虽然我这么说,但生命真的要好好珍惜,如果就这么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死去,那么也不就无法在贯彻自己的理想了不是吗?所以我说你一开始的想法并不是完全错的。确实,为了守护自己之所爱,无意中创造了无形的价值,日积月累,变得越来越多,但是自己如果死亡,那么,这些价值对你来说就没用了。但没用并不是否定,因为你的价值可以让后人来追忆,思念,不是吗?】

【嗯,说的很对呢。】瑞西卡的蓝色眼睛里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本来有些暗下去的瞳孔也逐渐明亮了起来。

死亡,既是一种终结,也是一种开始。

生命的轮回,这里也是,那里也是,春返大地,夏日高照,秋日凋零,冬日毁亡;四季自然循环乃不变之理。生,代表着死。死,也代表着生。生死相依,环环相扣。

死,代表着生物价值的终结,生,却又代表着新价值的开始。

一个人用一生去追求一个梦想,在道路上不断提高自己的价值,或许到最后中途死去未果,但又可以开辟另一条道路,继续追求另一个梦想。即使这样,不断循环,直到你实现了梦想为止,或许离你所原本的梦想差之千里。但实现就是实现了,没什么好说的。

死亡,并不可怕。

瑞西卡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幽幽子也露出了笑颜,看来似乎是想通了,幽幽子便走回神社,嘴里又很不满的嘟囔道,【好累啊……跟这人讲了这么久,肚子又饿了……】

又是一个好心肠呢,嘴上不说,心里其实都这么想了。

表面上看这个幽冥公主,就像一个邻家的女孩一般,纯真而无暇,心里却藏着任何人或许都不懂的东西。

就比如,死亡的意义所在。

瑞西卡对她的厌恶感顿时烟消云散,且好感度又提升了几分。

其实,他不知道,这位现在看起来就像乐天派一样的幽冥公主,其实有着多么令人感叹与同情的过去。

只是,每个人都把自己最深沉的痛苦藏在自己的心底,不愿意表现出来罢了。

或许,瑞西卡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让人落泪的说不出的过去。

拥有相同身世的人,才能更加完美的走到一起,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就是这样,他对幻想乡的爱,更加的强烈。

瑞西卡的笑容更加灿烂,他也在那一刻明白了所能存活下来的意义,即便是自己死去,也或许不会再有什么迷茫了。

当然,也只是或许而已,至少自己眼前的世界,原本所泛滥着的迷雾,正在慢慢地隐去,看待这个世界的态度也变得略微积极了起来。

正是因为朋友,让他慢慢拾回了曾经的自己。

那曾是凋零的笑颜,此刻却变得略显丰盈起来。

这个存在于现世背后的幻想乡,就应该要带着与处在现世不同的思想来对待,也意味着瑞西卡也应该在这里展现出他阳光的那一面。

就像一块巨大的万年不化的坚冰一样,此刻,在那寒冷无比的,似镜面般的外表之下,那黑洞洞的内层,也泛出了一点耀眼的光芒,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破冰层,将它的光芒绽放给所有人。

每天都要微笑对待着自己面前的一切事物,这才是自己最好活下去的方式。

瑞西卡的脚步越发的轻快,他快步奔向神社内庭,然而,他却在神社房门一侧看到了面色有些沉重的八云紫,她似乎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八云紫似乎瞧见了瑞西卡,眼里的光芒也亮了一丝,她低声说道,【瑞西卡,你过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她的声音似乎有些失落。

瑞西卡也很是奇怪,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让人感到平和的微笑,他慢慢的走到了八云紫的旁边。

【找我什么事?】瑞西卡用欢快的语气问,他尽量让这里的气氛变得快乐一点。

【那个………】原本一向说话没有任何犹豫的八云紫却看起来好像犯难了一样,似乎自己的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瑞西卡心里的疑问更是加重了,他便开始摸索八云紫变成这样的原因。

【啊!对了,我并没有忘记给你钻石的事啊!紫你也不要这么难开口啊,我们好歹也是朋友啊。】瑞西卡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焦急地说道。

然而,八云紫却站在他身边,不为所动,脸色越发的阴沉。

【果然忘记了么……】八云紫的嘴里轻飘飘的飞出了这样一句话。

【忘记什么?】

瑞西卡仔细想了想……

【紫,你在怀疑我的信念吗。】瑞西卡大约猜到了八云紫不开口的理由。

【诶?】八云紫突然把头抬起来看着瑞西卡。

【我说过的,承诺过的,我就一定做到,至死不渝。既然幻想乡会给我带来新生,那么我也不会亏负幻想乡。我已经明白了死亡的真正意义,即便我不会死。】瑞西卡的脸色变得严肃,【其实,就算你不帮我找辉夜,我也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这下却让这个见多识广的妖怪贤者感到不解了。

【你们给了另一面的我的动力,让我逐渐变成现在这样,让我彻底感受到了其实拥有友情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幻想乡,给我带来了很多很多……两年前的我,只是一个在幻想乡没有任何知名度的人,可就在今天,我却得到了大家的信任,和大家交上了朋友,还有紫你,你也是啊,你们都这么无私的信任我,哪怕有些时候你们合伙来暗算我,我也不会生气啊………都是增进友情的事情不是吗?】瑞西卡看着她,讲着这些话,脸上的笑容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了泣颜,泪水慢慢滑落……

八云紫看着满脸泪水的瑞西卡,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

不过,作为妖怪贤者的她,很快认识到了现状。

【是吗,我可真没想到啊……一个外界来到这里的人,仅仅花了两年时间,就对这里感情这么深……那么,未来的幻想乡或许也可以托付给你了………】八云紫装作自言自语道。

其实,每一句话,她都想让瑞西卡听到。

命运之子,行使着守护宇宙责任的人。

八云紫还想起了她曾说的一句话。

【幻想乡,你注定会被这个人谱写下新的篇章……】

但是那澄黄的黄金眼,却是八云紫心中对瑞西卡的一块心疤。

真的,如果黄金眼真的再次让瑞西卡失控的话……后果不可想象。

通过上次的例子就可以证明,若是在潜意识下的瑞西卡不能被特殊状况唤醒的话,那么就表意识,即眼前的瑞西卡的心智会被潜意识渐渐腐蚀殆尽,到最后,瑞西卡就真的会变成潜意识下的那样,没有恢复的可能。

但,即便是这样,又有谁能够知道,未来的幻想乡会发生什么……或许灵梦可以再守护幻想乡10年左右,但是10年之后的幻想乡呢?……既然瑞西卡愿意了,那么,就让他去算了,任何时候都要相信自己的朋友,不是吗?

【嘛,我真是的,想那么多,还有10年嘛……珍惜现在就好啊……】八云紫突然开怀大笑起来,虽然这笑容在瑞西卡看来似乎有些崩坏。

最后,八云紫划开一道间隙,走了进去,间隙随即关闭,一切都恢复原样,就好像这里除了瑞西卡以外没有人存在过。

周围又渐渐安静下来,只能隐约听到少女们的嬉闹声。

瑞西卡便倚着神社的木质推拉门,坐了下来,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

阳光大幅度的倾泻在瑞西卡的脸上,他的眼睛如水一般,反射了更加耀眼的光芒,真的会让别人怀疑他的眼睛到底是不是宝石做的。

紫虽然已经明白了我会守护幻想乡,可她看起来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

黄金眼嘛?

瑞西卡突然想到自己胸前的黄金眼,已经有一年时间没去看它了,再说了,一看心情就高兴不起来了……

每次看到黄金眼,就会想起上次差点把爱丽丝和魔理沙杀掉的事。

真是可怕啊。

如果无法和黄金眼的力量拉开大幅度的距离,谁知道我什么时候又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啊,真是的。

就等我生日过完……然后和八云紫去修炼吧……

或许,自己上次的失控根本就不是回忆起从前的事儿造成的……

瑞西卡不由得握紧了双拳。

自己,要守护这个幻想乡,就要不断变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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