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一晃即逝,在这半个月里,李开为了能够在毕业考核前学完所有的课程,没有离开过灵校一步,每天都是在教室、宿舍和食堂之前来回转。
那胖子灵者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找过李开的麻烦。
但是就在今天上第一节灵者史课的时候,李开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本来每天都会提早来到教室的赵修文,今天居然直到上课也没到。
而且胖子灵者和四个平日里跟在他屁股后边晃悠的跟屁虫,也还没有来上课。
看着赵修文的空座位,李开意识到他可能已经出事了,找了个借口离开教室,在灵校里寻找他的踪影。
迅速找遍了灵校中所有隐秘的角落,都没有看到赵修文的影子,李开皱了皱眉头,心想:“难道他被堵在宿舍了?”
想到这这一点,李开立即赶去了宿舍楼,他并不知道赵修文住在哪一间宿舍,但他猜以赵修文的条件,住的应该是费用最少的八人寝。
来到八人寝的宿舍楼下,李开找到宿管,向他询问赵修文住在哪一间宿舍。
宿管翻了翻登记住宿信息的册子,懒懒地道:“我们楼里没有叫赵修文的,你找错地方了。”
李开听了这话,马上就猜到赵修文其实并不住在灵校,心中大呼自己冒失,半个月来只顾着学习,竟然都没有问过赵修文住在什么地方。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他既然住在校外,住址信息一定有记录的,必须得要赶紧找过去!”
想到赵修文现在的处境很是不妙,李开并没有慌乱,只想了片刻,就跑去了郑连云的办公室。
郑连云此时刚进办公室不久,看到李开来了,笑着问道:“你现在不应该在教室上课吗,来找我有什么事?”
李开边喘气边道:“a班的赵修文住在校外,我要他的地址。”
“赵修文?”郑连云吃了一惊,“你和他成为朋友了?”
李开迅速地点头,急道:“嗯,他现在家里遇到麻烦了,我要马上赶过去。”
“明白了。”郑连云道,“我和你一起过去,你跟紧我。”
话一落音,郑连云就闪出了办公室,连电梯都不坐,直接飞速跑下了楼。
李开全力奔跑,追赶着郑连云的身影,勉强算是没有跟丢。
郑连云拐入一条小巷,进入一个城中村,往最里面赶了过去。
李开全力跟在郑连云身后,来不及观察周围的环境,只有一个最直观的感觉,就是他越往里面走,所看到的环境就越差。
等到郑连云在城中村的最里面停下脚步时,李开目之所及,全是一个个破烂不堪的棚子,周围污水横流,恶臭不堪,环境之恶劣,让他都想不到这是被一座市级城市所包围的地方。
郑连云指着一个小棚子,对李开道:“那就是赵修文住的地方了,我只来过一次,但是印象很深,所以现在还记得。”
李开没有迟疑,闪进那个小棚子,发现里面的东西被打翻了一地,还听到了从棚子里的一个拐角处传来的嘶哑的哭喊声。
顺着这令人揪心的哭喊声,李开轻步走了过去,走了几步之后,他就听到了那胖子灵者的笑声。
“之前仗着有那个王八蛋罩着你,你他妈不是挺得意的么,现在怎么蔫了?”
赵修文躺在地上,垂着头,双眼血红,一言不发,四肢都被人牢牢按住,额头上满是鲜血。
在他的身后,有一个面白体瘦的小女孩半坐在一张冷硬的木板床上,一直在哭喊,喊得嗓子都哑了。
胖子灵者上前抓起赵修文的下巴,狠狠地道:“老子花了几万块,托人找关系才找到你住的这个狗窝,今天非得要活活折磨死你!”
床上的小女孩哭的更厉害了,哑声道:“不……不能折磨我哥!”
胖子灵者大笑道:“老子折磨的就是他,而且老子不光要折磨他,还有当着他的面折磨你,让他比死还要难受。”
“你敢!”
先前一直在隐忍的赵修文咬牙道:“你要是敢碰她一下,我一定杀你全家!”
胖子灵者愣了一下,随后马上又仰头大笑道:
“笑死老子了,杀我全家,就凭你?老子现在一根手指就可以弄死你!”
站起身来,胖子灵者看向坐在床上的女孩,眯着眼睛笑道:“你这个妹妹虽然瘦不拉几的,但其实长的也还不错……”
一边说着,胖子灵者一边朝着小女孩走了过去,但他走了两步之后,就停了下来。
全身都被制住的赵修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口咬住了胖子灵者的腿,直咬得满嘴都是鲜血。
“你他妈是在找死!”
胖子灵者痛呼了一身,对着赵修文的头,猛地一脚踩了下去。
就在他的脚要踩到赵修文的耳朵时,李开赶到了。
棚子里的构造原来并不简单,李开寻着声音,还绕了一两分钟才找到赵修文。
好在他来得还算及时,在赵修文要受到重创的时候,他飞起一脚,踢翻了胖子灵者,同时啪啪啪啪,打出四记耳光,将按住赵修文手脚的四个人打得头昏耳鸣,纷纷向后倒了下去。
在瞬间解决掉这五个人之后,李开抓住那胖子的衣领,将他一身两百多斤的肥肉扣在墙上,正过来反过去,一连捆了他十六个重重的耳光。
胖子灵者挨了这十六个耳光,流了一嘴的血,一张胖脸肿得像刚出笼的梅菜扣肉一样,红得透亮,肿得老高。
从小娇生惯养,威风惯了的胖子灵者,哪里挨过这样的打,受过这样的欺负。
他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看着一脸冷漠的李开,呜呜地道:“你打我的脸?”
李开冷声道:“我打人就喜欢打脸。”
胖子灵者呛声道:“你……你好狠!”
李开冷笑道:“我狠?你自己难道不狠?你对赵修文难道不狠?你只知道我打你时狠,难道就忘了你打别人,侮辱别人时,比我还要狠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