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缪宝微微一愕。
项颐帅气地轻靠墙边,带点诱惑的笑意,漫不经心地问着。
“不是我,你想是谁?裴以沫吗?”
缪宝摇头,心中已生戒备,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你找我有事?”
“我以为今天一天我们已经混熟。怎么,不到两小时又便生疏了?”项颐眨眨眼,逗趣着问。
缪宝解释,“不是,我只是有点累了。你找我有事吗?如果没有要紧事,我想早点睡了。”
项颐目光在房间扫了一圈,声音依旧磁性,“里面没人吧?我能进去说吗?”
缪宝眉尖略略蹙起,下意识看了下自己的手表,又重复刚才的话,“现在都快晚上12点了,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我们不如明天……”
项颐没有理会缪宝,侧身便已钻进了房内,“我有要紧的事需要你帮忙。况且我总算是个明星,一直在你房门说话,总是不好,我们进来说。”
来不及制止,项颐已经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走进房中,坐在了大床中央,拍拍床边,要她过来。
缪宝眉头更是深锁,根本不知他葫芦里买什么药。
只是开着门,让来往的人看到大明星项颐坐在自己放的大床上,总不适合吧。
缪宝只能叹了口气,把门关上。
唉!好像已不知不觉上了贼船了。
项颐得逞暗笑着,漫不经心的往床上半躺,再拍拍床边,“来,过来坐。”
不知是因为今晚裴以沫那霸道的示威,还是因为梁宽的提醒,缪宝本能就觉得项颐的半夜到访,有些危险暧昧的味道,一切都太诡异了。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非要今天说的?”
她深唿吸,转眸看着项颐,与项颐保持着一定距离,站在与他对视的沙发处,手自然地交叉在胸前。
“昨天我的脚崴了。你能帮我按摩一下吗?”项颐淡笑,仿佛说得是稀松平凡的闲事。
缪宝陡然一怔,她和项颐已熟到这程度了吗?怎她自己也不知道。
刚想拒绝,外面又响起敲门声。
“我先去开门。”
缪宝赶紧趁机离开这诡异的画面,连忙跑去开门。
又是一个帅哥。
裴以沫安静的站在走廊上,昏黄的灯光照得他分外的优雅俊朗,更增添了几分男性的魅力。
“宝宝,梁宽说我的手机放在你这里……”
他淡淡说着,余光一扫,已经看到房间内大床上半躺的那个男人。
裴以沫嘴角微扯一下,转头冷冷地平视着缪宝,问得理所当然,“项颐为什么会在你房间里面?”
虽然表情毫无变化,但缪宝感受到,他在生气。
缪宝脸上僵硬了一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讪讪地回答,“他,他……”
她咬着唇,发现自己已掉进了漩涡,难道说项颐脚崴了想叫自己半夜帮他按摩吗?这不是明找死吗?
里面的项颐倒是泰然自若地坐着,他嘴角勾勾,不着痕迹的说着,“谁来了?原来是裴以沫啊?怎么在门口站着。有要紧事吗?若没有紧要事,我和缪宝还要继续谈呢。”
裴以沫已不想跟项颐再啰嗦了,他薄唇紧紧抿起,眼神闪过一丝狠戾,一字一句说,“出去,给我出去。”
项颐冷笑,“裴以沫,你别把节目带进生活了,现在已停止拍摄,你不用再当你那假设丈夫了,也没权利管缪宝的私生活。我在她房间里,就算呆一晚,你也管不着。”
裴以沫更是恼怒,袖中的拳头已经攥紧,“项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得罪我裴以沫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如果你不想横着出去,你就马上给我滚。带着我最后的耐性,给我滚。”
男人凌厉的眸子直直盯着项颐,一步一步走近,带着狂风暴雨般的危险气息。
项颐倒是识时务的,他翻翻白眼,反正目的达到了,自己也是时候功成身退。
他淡定的和缪宝拜拜手,低声说了声“晚安”,便毫无怯意的对着裴以沫笑笑,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缪宝,你要考验我的耐性到什么时候?”
门一关上,裴以沫的咆哮已经传到。
那种咆哮,带着无比的懊恼。
他懊恼着自己的失态,懊恼着自己对缪宝的在乎,懊恼着项颐只是略施小计就能让自己暴怒。
缪宝下意识地微微捏着衣服,想让自己放松放松,“他说找我有事。”
男人视线如寒刃,割断了缪宝的回答,“他说有事找你,你就随便让他进你的房间吗?你没长脑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