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沫嘴角忍不住划过讽刺的弧度,这勾引男人的借口,真有点粗暴。洁癖如他,绝不会如此饥不择食,何况自己房间内还有别人。
“没钥匙,你不会找服务生开门吗?”他冷冷开口。
郑曦晨不死心,有意无意地舔砥自己的嘴唇,“你难道就不愿意让我进来吗?我觉得很冷,没力气走回自己房间了”
裴以沫侧一侧身,让她看见房间内的张恒,他冷眸一眯,语气满带讽刺,“我房间还有其他男人,你不会真愿意在两个男人面前洗澡吧?”
看见张恒尴尬地和自己打招呼,郑曦晨脸上迷离的笑意已经僵硬了,仿若一盆冷水扑面而来,她咬着唇,只能用假笑来掩饰尴尬,讪讪的说着,“那我就不进来了,我去叫服务生开门吧。”
“慢着,我老婆缪宝呢?她回来了没有?”裴以沫叫住了郑曦晨。
郑曦晨停住脚步,眼神闪过一丝阴鸷,看来,她要应时改变策略了。
“缪宝刚才也有些醉意,她好像是叫徐颐送她回房间的,现在估计已经在房间内了吧。”她若无其事着说。
裴以沫心警觉地悬了起来,今天发生太多事,他总觉得这夜场的安排有些蹊跷。只是碰巧自己醋意大发情绪不好,又喝醉酒先被张恒带了回酒店,完全没有留意缪宝行踪。
想到如此,男人已迅速迈开了脚步。
“张恒,随我来。我要看到缪宝安然无恙回到房间才安心。”
郑曦晨看见裴以沫的紧张,心理又不平衡了,怪叫了起来,“那缪宝只是有些喝醉而已,以沫你不用过于紧张的。”
裴以沫淡笑,说出的话不留情面,“喝了酒自找上门的女人,是没男人疼的女人。哪个男人会想让自己的女人在外醉酒,由其他男人送回家的?”
郑曦晨被他噎住了,俏脸瞬间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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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颐眉头紧蹙,心跳得特别快,额头上汗水直流,看着迷离而诱惑的缪宝,但脸已由红转白,然后再气成了猪肝色。
忽然间,他暴跳如雷的弹了起来,迅速离开缪宝,异常俊美的脸带着惊恐失措,有种竭斯底里般的扭曲与挫败。
“哈哈,哈哈,哈哈!还是不行,原来连吃了迷药,我都还是不行!”
毫无先兆的,徐颐已肆无忌惮的狂妄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种笑,听起来竟比哭还要让人觉得难受、痛苦。
很快,他狂笑的眼眸渗出了泪水,继而慢慢转变成失声痛苦的嚎哭,转瞬间已泪流满面,哭声久久不止。
“不行,我已经不行了。徐颐,你已经被毁了。”
大明星最光鲜的外表,最迷人的风姿下,隐藏着最龌蹉不堪的真相。
徐颐有最不堪回首的过去。
因为自小便被逼遭受多番不堪的折磨,应付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他早就对**这档事,失去了同龄男人通常有的热衷,心理上产生不可逆转的抗拒。
两年了,非做不可的时候,他只能依靠那蓝色的小药丸WG来维持自己的尊严。
想不到,今天郑曦晨已经对自己放下了迷药,但他还是不行。
那种男性尊严的挫败,痛苦的折磨着徐颐,他懊恼的狂抓着自己的头发,高声狂哭着,已暂时忘记了缪宝的存在。
缪宝躺在床上,身体依然没出息地轻轻颤抖着,徐颐的哭声都无法冷却她燥热的心以及骚动的身体,她捂着胸前喘着气儿,用尽最后的理智,低声求饶。
“徐颐,放过我,放过我吧。”
徐颐撩她一眼,摇头苦笑,“傻瓜,即使我现在想动你,我也有心无力了。”
半响无话,缪宝又开始来回的折腾着自己,以减轻身体的燥热。
“叮当,叮当,叮当!”
“缪宝,开门,我要知道你安全回来了。”
“缪宝,开门!”
急速的门铃声响起,传来裴以沫担心的叫喊。
徐颐嘴角冷冷的勾起:郑曦晨果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缪宝,你再不开门,我就用其他房卡打开门。”
还没让徐颐来得及反应,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裴以沫冲了进来。
房内一片狼藉,衣衫不整的男女,凌乱的床铺,谁都能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随后跟上的郑曦晨,一脸表情十足的错愕,惊讶插口,“这发生什么事了?以沫,人家正在好事呢,我们不应该闯进来吧?”
男人心中楸痛,目光一暗,脸黑沉沉的,袖中的手紧紧攥住,瞬间便像被激发了**般,一个劲的冲向徐颐,往他脸上重重的抽了一拳。
“你他妈的混蛋!”
裴以沫额头上依然有青筋隐隐爆出,看见徐颐一点都没有还手的欲望,才恢复些许理智。
他定神看了看正在床上眼神迷离来回摩挲颤抖着身躯的缪宝,眉头大皱,已马上顺手拿起被子盖在缪宝的身上。
缪宝那种难堪的情潮沸腾身体扭曲,那种灼热难耐的神情,他不是没见过,聪明如裴以沫已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他不想让大家看到缪宝这个样子。
“把他们带出去,关门。”
冷飕飕的几个字,带着他不容拒绝的阴鸷,裴以沫下逐客令。
张恒迟疑一下,随之说了声好,便开始行动起来,一推一揽欲把徐颐和郑曦晨轰出去。
“慢着!”
裴以沫突然叫停了他,“徐颐明天还录节目,别打脸。”
张恒勾起冷笑,“明白,他的脸准没事,但人我就不保证了。”
很快,门已经关上。
缪宝模糊的视线,慢慢的聚焦,开始看清了男人的面孔,胸口上下起伏着,沙哑般的呢喃。
“以沫,救我……”
“救我……”
那种让她羞于说出口的欲望,像无数的虫子在她身子上爬过,让她难以忍耐,热得又开始拼命扯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衣被。
看着眼前女子妩媚动人姿态,男人目光一暗,眸内开始弥漫着雾气,连喘息也变成了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