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真的以为他们没有出过轨吗?”
缪宝嘴里原本接着要说的话,顿在了唇齿之间,她又深深得猛吸了一口气,开始不敢说话了,只等着寒玲珑把话说下去。
寒玲珑倒没有卖关子,接着说,“后来,裴越给我和薄然安排在城郊的别墅里,我也辞去了公司秘书的工作,安心地让裴越金屋藏娇。好几年了,都相安无事。直到薄然七岁时,许雅灵知道了我们的存在。”
缪宝按耐不住好奇,直接插口问,“就是因为发现了你们的存在,所以裴以沫的妈妈受不住刺激而自杀了?”
寒玲珑不屑一顾地冷笑,“怎可能有如此的简单!我不是说了吗?害死裴以沫妈妈的,根本不是我!”
缪宝眉心微微动了动,却又开始安静坐了下来,不说话不发问,只等寒玲珑说下去。
“那一年,许雅灵知道了我和薄然的存在,几乎每天都会在公司,甚至去我们的别墅大吵大闹,要死要活的。如果她是为了我们而自杀的话,也不会吵闹两三个月后才自杀了。”
“自从许雅灵知道我们的存在后,她就找侦探去查裴越了。查着查着,却发现原来裴越常常会一个人去张映岚的家楼下、公司楼下发呆,只为远远的看她一眼。”
说着说着,寒玲珑本来深沉的眼眸,开始翻出浓浓的怨恨和嫉妒,语气也开始变得咬牙切齿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裴越和张映岚的丑事也有被揭发的时候。有一天,居然真的让许雅灵碰到他们两个去酒店开房了,当场就被捉奸在床。就在那天晚上,许雅灵就在家中上吊自杀了。”
寒玲珑含恨直直看着缪宝,她眼底的亮光,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得缪宝心窝闷生生地疼。
“那你说说看,许雅灵的自杀,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母亲张映岚?我最多是********,但致命的剧毒,都是张映岚放的!”
缪宝完全被对方的话语给震惊了,就像是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的,没有回答寒玲珑的提问,已经失去所有的反应。
她嘴巴似乎被堵住了,完全无法开口,而且感觉胸膛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撕开了一样,血肉模糊、血流不止。
寒玲珑继续恶毒地鄙视着,语气越说越不忿,语调越来越高。
“别以为你母亲是什么好人!她在事发后,是第一个逃跑的懦夫。她留下所有的烂摊子,自己离了婚,就逃去枫国,过自己逍遥自在的生活。留下了我和裴越,受着千夫所指。”
“裴越对张映岚也算是情深义尽。就为了掩饰张映岚的丑事,他把所有的小三罪名都按在了我的头上,要我承担。换来的条件,是让我进入裴家,让本身是私生子的薄然名正言顺成为裴家的二少爷。就为了这个,我忍气吞声了二十年!”
说到这里,寒玲珑的眼框已积满了泪水,那种委屈、痛恨、嫉妒的情绪一涌而上,已让她泪水不可压抑地絮絮直流。
恍惚真相大白一般,寒玲珑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怨气,这样多年了!她还是如此舒畅地把当年所有的事情都逃出来说。
这些年来,寒玲珑或许得到了很多,但那种对张映岚妒忌痛恨的感觉,却从来没有消减分毫。
现在面对缪宝,寒玲珑就恨不得把张映岚的面具都揭开,让她的女儿看清楚自己母亲的丑恶。
寒玲珑的话语,就如鞭子一鞭鞭抽打在人身上,闷而沉,令缪宝一直回不过神来。
她眼神怆然,手抚胸前阵阵喘息,脸色泛出青灰,良久才不可置信地又问。
“你说的,都是真的?”
寒玲珑凌厉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决然,一字一句地吐出几个字。
“我根本没有骗你的必要,不信,你自己去问你的母亲。”
缪宝没有再问下去了,因为她实在不敢再问下去。而且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问下去,估计寒玲珑也还是会咬死自己的母亲不放。
她慢慢地联想到另外一个问题,“那我姐姐呢?当年裴薄然强奸简兮若的事情,和你们上一辈的恩怨有关吗?这些年来,你和我姐姐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寒玲珑想起裴薄然,心头又生出几分恨意,不过这次,是针对裴以沫的。
“薄然当年强奸简兮若根本就是一个局!就是裴以沫设计陷害薄然的一个局,是他嫉妒我儿子受宠而设下的局。一下便害我可怜的薄然流放到英伦独自生活多年,现在才回来。”
缪宝冷冷一笑,寒玲珑也太自以为是了,以裴以沫的高傲,他绝不会去嫉妒裴薄然,更不可能去设局陷害裴薄然。
她至今都对于这一点,深信无疑。
只是对于寒玲珑,这些道理,应该是说不清楚的。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我们也谈了这么久了,倒不如你再跟我坦陈地谈一下吧。你和我姐姐,到底是怎样一个关系?是不是你害死我姐姐的?”缪宝又在问了一次。
或许是很久没有把自己的秘密告诉过别人了,寒玲珑今夜居然来了兴趣,想毫无保留,滔滔不绝地把自己的往事告诉给面前这个小姑娘听。
她唇边勾起令人寒栗的冷笑,咬牙切齿地反驳着,“缪宝,你和张映岚真的是母女!一个无耻的犯下错误落荒而逃,一个莫名
寒玲珑声音开始变得喑哑了,每个字都破碎吐出,出口却似刀锋。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其妙的就把罪名往别人身上按。我们裴家,怎么会搭上你们这种人!”
缪宝眼眸一眯,略过了对方所有恶毒的谩骂,轻声地提醒着。
“裴夫人,我只想知道我姐姐为什么要生下简嫣?为什么要在你旗下创珑娱乐做艺人?前几个月又为什么会离奇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