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怎么这么乖啊?居然会回家做饭了?”
这时裴以沫已低下了头,将脸埋在了她的肩颈处,然后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脑袋,温柔地问着。
缪宝忍住已近哽咽的嗓音,勉强笑笑着说,“梁宽说,男人偶尔要给一下甜头,才知道乖的。”
裴以沫心头一荡,眼眸是情深入骨的温柔,“那你今天想给我什么甜头啊?”
所有的难过,都留待明天吧。
缪宝把心头所有的难过都收了起来,双肩搂住了自己的男人,“以沫,你饿了吗?”
男人已将唇埋在了她的颈窝之间,轻轻,零星地吻了起来,语带双关,“嗯,有点饿,又有点不饿。”
缪宝明知故问,“哪里饿了?哪里不饿?”
裴以沫抬起了头,眸光泛着沉溺的宠爱,唇瓣印上她的眉心。
“肚子不饿,但心里饿,想吃你。”
然后男人已弯腰吻住了她,身体不禁将缪宝逼到后面墙壁去,缪宝叹息一声,然后双手犹如藤蔓般缠住裴以沫的脖子。
她异常激烈地回应着他,男人也用尽全力的厮磨着她的唇,深深地纠缠住她柔滑的舌。两人的吻都那么的激烈,那么多火辣,却给人一种很悲哀绝望的感觉。
两人激吻了好一阵子,他吻她的力度才稍微放慢着一点,趁着男人喘息之间,缪宝才微微离开了他的唇,却碰上了男人那弥漫着浓烈深爱,情浓得化不可的眼眸。
她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已笼罩了一层雾气,变得有些恍惚,缪宝伸出手指,迷恋地滑过他那张冷峻神深情的脸。
“以沫,抱我进去。”
男人脸上,布满了难耐的激情,性感的让人窒息,他低哼了一声,已经将缪宝整个人都抱了起来,直直地往房间里走去……
那一夜,他们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和精力,两人厮磨在一起,恨不得要把对方揉碎在自己的体内,永远都不要分离。
想起肚子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两人才爬起来到厨房里吃着缪宝晚餐准备的食物。
吃了一半,裴以沫冷不防地问了一句,“阿宝,我想问一个问题,当初你是怎么知道薄然强奸了你姐姐的?是你姐姐告诉你的吗?为什么当初想到要接近我?”
缪宝正在喝汤,愣了一下,没有再隐瞒,因为即将的离开,已使之前的所有隐瞒都变得没必要了。
“不是我姐姐告诉我的,我只是收到了一份姐姐之前化验的文件,而且之后,我还收到过另外一个匿名邮件,邮件说接近你,就可以知道姐姐被杀的真相,所以我才想到要你参加真人秀的。”
裴以沫的眼眸变得沉冷,本来带着的微笑完全收住了,他英眉蹙起,语气也开始变得着急。
“匿名邮件?知道是谁寄给你的匿名邮件吗?”
缪宝缓慢地摇头,神情带着迷茫,“我一直想不通匿名邮件是谁寄的,但是我听那个匿名人的建议后,的确查到了很多东西。”
裴以沫心中暗骂着自己老婆的天真,面上却不露声色,依然顺藤摸瓜地问着。
“阿宝,那从你回国至今,除了接受匿名邮件的建议,接近我查简兮若被杀的真相这件事,是瞒着我以后,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吗?”
看着男人凝视着自己,默不作声地等着自己的答案,缪宝脑海里一下子涌出了很多事情,心底那种紧张感越发强烈,掌心里都爬满了汗液。
她的确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比如真人秀拍摄期间她被下迷药的那一夜,她和徐颐被郑曦晨拍下床照的事情,比如说她和裴薄然被匿名人拍下亲密照片的事情,裴以沫都一无所知。
越细想,缪宝就感觉越冷,她甚至清楚地感觉到,从骨髓的深处,有着丝丝的寒意不断地往外冒。
这些话,该说,还是不该说?
看着裴以沫疑惑又探究的眼神,缪宝好几次想开口又把话生生地吞了下去。
这一晚,她只是想,用身体和裴以沫做一个最后的告白。
她真的不忍心破坏今晚的美好!
算了,即然都要离婚了,以后某天,那些照片被人揭穿了,就直接让他当自己是一个朝秦暮楚的坏女人吧,那样子,或者他的心会容易释怀一些,也会容易把她放下。
想着如此,缪宝便将所有的疑虑,化作一抹动人魅惑的微笑,上前两步,把男人的脖子给缠了起来,送上自己的软唇轻轻地在他唇畔厮磨,勾引着男人的耐性,用自己的身体转移着他的视线。
“以沫,我可没什么瞒你的。不过我真有事瞒你,你又会怎样?”
男人心中苦涩地叹息着,却是没有对她穷追猛打,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他眼神越发地幽暗,便已用力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后慢慢地把自己的唇移到她的玉脖上,一口一口地厮咬下去,弥漫着几分暗恨,带着几分缠绵和****、迷乱……
“我会慢慢折磨你,就像现在那样,一辈子折磨着你,不会放手。”
缪宝忍耐着身体丝丝缠绵的痛,沙哑般呢喃。
“以沫,要我。”
那一声呼唤,摧垮男人最后的一根弦崩断,撩的他浑身都酥麻了,所有的**都已按耐不住。
一切的缠绵又重新开始……
天已经快要透亮了。
缪宝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侧着头,细细地看着身旁呼吸均匀正在熟睡中的裴以沫。
男人俊美的脸犹如孩子般天真,似乎让她看一辈子都看不厌倦。
缪宝情不自禁把手挪到了男人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俊脸,指尖,轻轻地摩挲着,从眉毛,到眼睛,睫毛,鼻子,嘴巴。
大概,这是她生平最后一次,敢如此释放着她所有的深爱、苦涩、痛苦去看他熟睡的样子了。
“以沫,对不起,我会用一辈子去爱你,但我却没有勇气在你身边再停留多一天。”
缪宝眼眶里面已全部被泪水充满,嘴角泛起苦涩,低低地在男人耳边喊出心底最痛苦的那句。
天亮了,这次该走的,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