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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至爱苏醒(1 / 1)

陈光芳虽然再次怀孕,可是她的孕期反应似乎有些过分,每天回到家后,她都会莫名其妙地冲徐丰发火,医生说这是孕期内分泌水平发生了变化,脾气暴躁只是其中的表现之一。

徐丰每天回到家见到陈光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可陈光芳见到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去哪了?打你手机也不接!”

陈光芳反感徐丰的无微不至,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徐丰在时时刻刻地管束着自己罢了。她去美容院散心,现在却因为怀孕了不能做美容,这让陈光芳更加心烦。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陈光芳坐在皮沙发上,一脸生气道。

徐丰丝毫没有不开心,他只要看到陈光芳在家里心里就踏实了。“谈了几单生意,所以回来晚了。你今天没有不听话吧?”

“你都跑去美容院发喜糖了,别人还能给我做美容啊?”

“那都是为了你和孩子好,医生说了,你不能太劳累,现在有身孕,更不能去美容院按摩。”徐丰一边说一边走到陈光芳身旁坐下。

她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模样,推开徐丰的手,还想继续责怪着什么,可是徐老先生站在楼梯口“嗯”了一声,这是警告,陈光芳虽然在孕期,可仍然知道在徐老先生面前该如何当好徐家的儿媳妇,纵使现在肚子里一堆无名火,但看到徐老先生的出现,她只好忍耐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徐丰放下包后,转身看着楼梯口的父亲,“爸,您还没休息啊?”

徐老先生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当个受气包,也就你没出息。”

徐丰的嘴角弯出弧度,丝毫不在意父亲既心疼又指责的话语。

“阿姨什么时候回来,我听说莫茴的情况已经有很大的好转了。”

徐老先生瞥了徐丰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忧郁,过了一会儿才道:“虽说植物人苏醒过来的案例不少,可是……”他没有再说下去,表示对靳莫茴的情况不容乐观,徐丰却安慰父亲道:“一定会醒过来的,他还年轻,有阿姨陪在他的身边精心照料,而且国外医疗水平也不差,会好起来的。”

“还没当父亲呢,就一副菩萨心肠了?”徐老先生鄙夷着徐丰道,“男人以事业为重,怎么能婆婆妈妈儿女情长?徐家是不如以前了,你还是没有完全遗传到我的基因。”

徐丰苦笑了一声便没再接话。

徐老先生见徐丰一副不理睬的模样,顿时生气道:“瞧你那点出息,哪一点像我当年?如果你有我做事的三分之一,徐家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爸,我已经很努力了,公司现在的情况也在慢慢好转,以前我不喜欢做生意,你非要我接班,要不是看在我是徐家的独子,我……”

“你就怎么样?不想接班是不是?你没得选择,生在徐家,就得按徐家的规矩办事,你还能选择重新投胎吗?”徐老先生瞪着双眼,气愤的伸出手指责骂着徐丰。徐丰漠然的坐在一旁,不再吭声。

房间里,陈光芳坐在床边,手摸着肚子若有所思。她不可能忘记第一次怀孕时的情形,而这一次,她能保住这个胎儿吗?虽然医院说保住的机率还是比较大的,可是她已经流产过一次了,加之体寒、几年前的过分减肥,身体虚弱。她在惊恐中担忧,如果不能顺利的生下来,她将在徐家毫无地位,甚至会被徐老先生扫地出门。

徐丰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陈光芳的身旁,他握着她的手安慰着她,他以为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却不知自己的妻子有着难言之隐。

陈光芳突然站起来,焦虑的在房间里踱步,嘴里一直在念叨着“怎么办”,徐丰问其原因,她却置若罔闻,无奈之下,紧张的徐丰上前去抱住陈光芳,在她的耳畔低语,“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出来让我一起承担的?”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了徐丰,“不要烦我!”她挣脱了徐丰的拥抱,转眼间却看到徐丰眼睛里的担忧和心疼,那种目光是陈光芳第一次看见的,也许是她忽视徐丰太久了,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变得这般憔悴了?陈光芳的心里瞬间刺痛,她站着,傻傻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自己曾经不惜一切代价要去争取的男人啊,可是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不冷不热的?陈光芳的鼻根一酸,她挪动着步子向徐丰靠近,直到走到徐丰身边,给了徐丰一个久违的拥抱,心里却开始自责,“对不起……”

“傻瓜!”徐丰依然用宠溺的口吻在陈光芳的耳畔呢喃。

“我以后会少出门,也少去美容院找瑶玲聊天了,我一定会乖乖的听话,照顾好宝宝。”陈光芳撒娇道。

徐丰笑道:“傻瓜,又不是不让你出去,只是让你不要去做按摩了,如果你一直待在家里,只怕小宝宝也会不答应。”说着徐丰的手就摸到了陈光芳的肚皮上,“小宝宝,你在妈妈的肚子里一定要听话,不然就打你屁屁。”

陈光芳终于破涕为笑,“讨厌!”

见陈光芳状态好转,徐丰这才放下心来。

徐老先生在楼下还没有上楼,自从徐丰娶了陈光芳后,徐老先生就很少与徐丰说话了,很多时候他都待在自己的书房里。别墅里存在的身影更多的时候似乎只有陈光芳和徐丰。

也许是因为徐老先生的存在感太弱,所以陈光芳在别墅里才更加不受管束,偶尔放纵自己把别墅里折腾得乌烟瘴气。徐丰工作忙,时常出差不着家,陈光芳经常独守空房,有时候连掉根针在地板上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种感觉让她变得更加烦躁不安。别墅里的冷清让她实在受不了,所以才会在怀孕后依然定期往美容院跑。

“偌大的一栋别墅里,却没有多少人气,你知道吗?大部分的时间里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徐丰从陈光芳的身后抱着她,望着窗外的黑夜,“对不起,是我的错。”

“其实并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每天很忙很累,可是这样孤单的日子我一个怎么消磨?难熬的时间里我只能发脾气,出门泄气。在这栋别墅里,我当了一个无所事事的富太太,原来这才是空前的无聊和孤独。”

徐丰的脸贴在她的脸上,“我对你唯一要求就是这段时间里能耐得住寂寞,经得住考验。”

结婚初期,陈光芳对徐丰的话唯命是从,只要能保住自己在徐家的地位,她什么都可以听徐丰的,可是她从骨子里就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尤其是现在,徐丰工作繁忙,她又怀孕,生活变得枯燥无味。她甚至开始怀疑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有钱人的生活无非就是出入一些高档入流的场所,娱乐消遣,钞票大把大把的往外花,原来也不过如此。”陈光芳感叹道。

“后悔嫁给我了吗?”徐丰戏谑道。

“后悔的话你还会放我走吗?”

“不放,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了。”徐丰说着这话时更加紧的抱着陈光芳。

只有陈光芳才知道,她去美容院消费只是因为想找一个安静且有熟悉之人的地方来寻求心灵上的慰藉,她的那颗孤寂无聊的心已经慢慢架空了她的身体。

“生气了?”徐丰见陈光芳沉默不语,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爱一个人,会在乎,会生气,会吃醋,这些徐丰现在都体会到了,如果不是因为爱上了陈光芳,他又怎么会那么在意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呢?只有不爱的人,才会一点心思都不用在对方身上,更别说付出了。徐丰是个盲目爱上陈光芳的人,他甚至不敢确定陈光芳是不是爱自己,就满腔热情的高喊着要跟陈光芳一生一世,不管自己的父亲是否反对,他就认定了此生能陪他走到生命尽头的人便是陈光芳,除她之外,别无他人。

原以为徐丰不过是个从纨绔子弟到现在有所转变的公子哥罢了,却真是个痴情郎,也许就是像他这样曾经玩世不恭却极度缺乏母爱的男人才容易被有个性和极具女人魅力的陈光芳征服吧。他爱上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这场爱情游戏中,他先动了心,所以他输了。

她看着身边的徐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为了他,我以后一定少发脾气,少惹你生气,如果我做不到,就让……。”陈光芳指着自己的肚子然后又伸出三根手指作发誓状,徐丰赶紧把陈光芳的手掰了下来,打断道:“傻瓜,哪有这么严重,你的老公我可不是一个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的人。”

陈光芳转身扑到了徐丰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徐丰,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又成功了,只是略施了小计,徐丰便上当了。不过,戏还要继续演下去,送完了拥抱之后,她深情款款的看着徐丰,然后蜻蜓点水般的在徐丰的嘴唇上吻过,徐丰正想回应,陈光芳却手指按在了徐丰的嘴唇上,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肚子示意徐丰打消接下去的念头。徐丰只好耸了耸肩膀,一笑而过了。

在经营爱情面前,陈光芳比别人更用心,比别人更吃得透,与其说她在乎爱情不如说她更在乎爱情背后能给她带去的那一片光明。她知道做事要懂得分寸,适可而止,像这样闹脾气试探徐丰对她是否真心的伎俩不可使用多次。她更知道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拿捏好分寸才能更胜一筹。

对待爱情里的另一个人,就像手里握着的风筝,放飞后,唯有时急时缓,时紧时松,风筝才不会断线,而且还能越飞越高。

男人和女人对待感情的方式终究不同,他们的思维和理解能力也不同。男人会因为同情一个女人而爱上这个女人,陈光芳要让徐丰时刻记得,自己是他心里唯一的女人。当初的陈光芳,“一不小心”失去了腹中胎儿,那件事情让徐家的许多人都不会忘记。在陈光芳的心里装着的这些秘密,估计徐丰此生也不可能知道了,徐丰还因为陈光芳流产一事对父亲产生过隔膜,虽然现在他和徐老先生的关系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融洽,但其实徐丰的内心依然心存芥蒂,不过是自己快为人父,所以很多事情也就选择了宽容。

“你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给你。”陈光芳说着就要下楼去,徐丰一把拉住了陈光芳的手,很温柔的吻住了她的嘴唇,陈光芳想挣扎,徐丰却紧紧的抱着她,最后她妥协了,徐丰笑道:“你是在等我预热吗?”

陈光芳娇羞的表情让徐丰欲罢不能,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还是收起了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些荷尔蒙,“我不饿,看着你就够了。”

在陈光芳的眼里,爱情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搭帮过日子,青春貌美的她,再不济,也得找个有能力养活她后半辈子的人!所以,她不想把自己和徐丰之间的关系看成是公主和王子的旷世绝恋,凡事都有万一,许多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她不是神,做不到万能,事情总有她料想不到的时候,所以,她每时每刻都在为自己打算。

连当初她找到我所在的美容院也并不是巧合,在她眼里,我、张银两、张曼意都是她未来生活中可能会派上用场的助力器,哪怕只是一小段插曲,哪怕作用不大,这步棋,她还是走了。只要想留在那栋别墅里,她就必须永远提醒自己。

我越来越能理解陈光芳在美容院里跟我说过的那些话,我也越来越明白,她为什么会活得那么累,为什么一到美容院就可以呼呼大睡了。

秘密和谎言太多的人终究活得不太真实,如梦如幻,可能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哪里是梦境哪里是现实了。

“可事实是,这种人偏偏如鱼得水,心想事成。”张曼意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看着我发呆的模样便知道我在想什么,“今天美容院里的生意不好啊,张银两该着急了吧?”说完她就坐到了接待贵宾的沙发上。在那里的桌子上,还摆放着几天前徐丰专门送过来的喜糖。

我望着门外,晴空万里,街道上稀疏的人流,却不见那个熟悉妖娆的身影。我翻开日历又确定了一次,今天是陈光芳定期来做护理的日子,可是一个星期了,依然没有见到她的人影。

“你不打个电话给她?”张曼意拉高声调向我张望着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道:“也许人家……换地方了。”

“哼,人家现在还是富太太,到哪不行,为什么非得来我们这儿啊?现在恐怕是进了孕妇保健中心了吧!”张曼意一副意料之中的口吻道,“瑶玲啊瑶玲,你真的……算了,不说了,你就这个命,比不了她啊。”

对于张曼意的恨铁不成钢我的大脑已经练就了可以自动屏蔽她的那些话的功能。我趴在前台桌上,想着自己回到宿舍里面对的是一些可以交谈的同事,我们可以有说有笑,侃侃而谈,但是陈光芳回到别墅里面对的永远是空无一人的房间,相比之下,在这一方面我似乎比她幸福。

晚上,我躺在宿舍的床上,静静的思考着某些问题,我总是可以用尽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还有些地方比别人强,比别人幸福,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到心安,才能闭眼睡去,直到迎接第二天的到来。

夜深人静,我居然在梦中呼唤起了某个人的名字:“莫茴,靳莫茴……”在梦里,我哭了,我居然又梦到他出车祸的那一幕。半夜,我的呼唤声吵醒了舍友,“瑶玲,醒醒,醒醒,做梦了吧?一直在说梦话呢!”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眼泪从眼角滑落,灯光刺得我睁不开双眼,只知道有人拍了拍我的脸,试图让我清醒,别再继续发梦。

“你刚才做梦了,一直喊着‘靳莫茴’呢!”曲韵丝一边说一边替我擦掉了眼角的泪水。见我已经从梦中清醒,状态慢慢恢复,她也没有多问,便关了灯回去继续睡觉了。

梦醒了,梦断了,一切又回到了现实中。

我已经有多久没有在梦里见到他了?我眼睁睁的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却再也想不起那个梦是怎么开始的了。

千里之外,一个轮廓分明的脸蛋在阳光的照耀下睁开了双眼,他看到的第一张面孔便是照顾了他许久的李勤洋,李勤洋喜极而泣,她握着他的手,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可是男人的脸上却有些疑惑,他努力着张开嘴巴,沙哑着嗓子问道:“你是?”

李勤洋惊恐的盯着他,焦急道:“我是李勤洋啊,莫茴,你不记得我了吗?”

靳莫茴看着眼前的这张面孔,摇了摇头,不一会儿,房间里出现了第二个女人,可是他依然摇头……靳母掩面而泣,嘴里却不停的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之后的每一天,靳莫茴都在靳母和李勤洋的精心照料下进行康复和找回记忆的训练,靳母一心想让靳莫茴恢复记忆,可是李勤洋却开始担忧。如果靳莫茴恢复了记忆,他一定还记得那个女人,一定还记得瑶玲,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又要永远失去他……

“勤洋,发什么呆呢?”靳母对坐在沙滩边发呆的李勤洋喊道,“莫茴差不多可以走路了,你可心过来搭把手吗?”

李勤洋看着不远处已经站起来了的靳莫茴,面对靳母的呼唤,她只好起身过去帮忙。

“没想到莫茴躺了这么久,体重依然没变,我老了,一个人扶他走路还真的有些吃力。”靳母在一旁用力扶着儿子,另一旁的李勤洋却没有说话。

“妈,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好,好。”靳母自然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于是知趣地走开了。看着靳母离开后,靳莫茴坐在沙滩上对李勤洋说道:“说吧,为什么不开心呢?有什么心事?”

李勤洋错愕地看着靳莫茴,靳莫茴回头笑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心跳加速的。”

“莫茴!”李勤洋突然扑到了他的怀里,这让靳莫茴瞬间不知所措,他并没有想到李勤洋会这样做,更没有想到李勤洋和自己关系是如此的近。“我们……我们……”靳莫茴不自然的说道。

李勤洋打断道:“什么都别说了,让我好好的抱抱你。”

靳莫茴依然不自在,“你能和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吗?”

李勤洋松开了双手,坐回自己的位置后看了看靳莫茴,见他并不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你真的想知道?”

“嗯。”靳莫茴异常坚定的点头。

李勤洋便把自己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重述了一遍,可是靳莫茴依然未记起丝毫,最后李勤洋试探着问道:“你以前答应过要娶我的。”

“啊?”靳莫茴一脸吃惊,更加茫然起来,但是李勤洋对他亲密的举止分明表示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不一般,难道自己以前真的说过要娶她吗?他陷入了一阵惶惑之中。

“怎么?觉得我不够好?”

“不是,你很好。”

“那你刚才为什么皱眉头?”

“我……”靳莫茴的嘴唇被李勤洋深深的吻住,这一刻,他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了某个画面,可是他并没有办法想起来那是什么,只觉得那个画面很遥远,遥远到无法追溯。而现在的这个吻让他像触电般紧张,他便错误的认为是李勤洋让他的心跳加速了。

站在远处的靳母目睹了眼前的一切,她的嘴角上挂上了一抹笑容,心里已经在开始计划着沙滩边坐着的那二人的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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