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没等他出声的,她又小声附加了句:“还有啊,就这样进去,肯定会引起别人对你的不满,说你让我走后门,会影响到你的风评。”
“我是公司的老板,我让你进去,谁敢说个‘不’字?”容枭难得的不讲理,不死心的问。
“……”
她沉默着,没应声。
这样的沉默,其实无异于就是变相的拒绝。
墨眸锁定她脸上低眉顺眼间流露出来的倔犟,他说心里没一点情绪波动,不冒火显然是不可能的,但她这样子,也让他发不出火来,最终也只能无奈的妥协。
而他,也是真的不想强迫她。
“真的就这么不想?”
他话音刚落,苏深深倏然转过身来,眼帘微抬,看着他,说:“不是我不想,是我真的不能。”
说真的,她一没工作能力,二没工作经验,就这样凭借着自己是容枭女朋友的身份,平白无故的进了容氏,那偌大的一个公司里上上下下,又能有几个人服她?
“真的不能么?”容枭低低反问了声,剑眉轻皱,作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来,数秒后,像是终于想出了个结果似的,又声音低低的开口:“你不整天跟我在一起,怎么对我有进一步的了解,而且,不怕我在公司里跟别的女人走的近啊?”
苏深深脸上的神情本来还算是说得过去,他说的话却越来越不中听,听完他说的最后一句,她的目光渐渐凉下来,赌气似的说了句:“你的自由。”
将清洗出来的碗筷放到厨柜中,她转了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
容枭见她头也不回的身影,不由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跟着她转了身,看着她的背影,却是忽然,脑中闪过了一道灵光,想都没想的,张口问道:“深深,你介意?”
疑问的语气,但是这句话,却是肯定到不能再肯定的。
“你想多了,我才没有。”苏深深想也没想的否认,语气和态度倒是显得无比淡定,径直朝着二层的卧室走了过去。
“你还否认,都心虚的不敢迎视我的眼睛了……”容枭一步一步的跟着她,语气中裹挟几分促狭。
说着,他几步跟上她,从后面伸出手,擒住她的手腕,又将她的身子给拽了回来,往墙壁上压过去。
苏深深正想着回卧室,压根没想着他会忽然动手,猝不及防,躲都躲不开,只觉得眼前像是忽然闪了一下,身子已经被他钳制住了,堵在了他的胸膛与墙壁之间。
男人朝着她这边倾身,愈发凑近,鼻息间喷洒出的温热气息悉数洒在她的脸上,磁性的嗓音自喉间蔓延出来,“真该想个办法,治治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
“容枭……”她对这怪异的姿势感到几分别扭,伸出双手,抵在他炽热的胸膛处,小声道:“你放开我啊……”
他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抬手,不容置喙的捏上了她白皙的下颌,涔薄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最后,再一次吻的她乱了心跳,这才好心放过她。
离开她的唇,容枭身上散发出的温度明显的滚烫了起来,尤其是在看到她本来白皙的小脸染上一层绯红之后,更是觉得又难受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墨眸盯紧了她脸上的每一分神情变化,视线余光里倒映出她澄澈的目光,像是窗外皎洁的明月一样,干净,不染尘埃。
“我离开这么多天,你都不说句想我了,还让我放开你,小没良心的。”他不平的笑骂了一句,温和宽厚的手掌覆在她的后脑勺上,微微用力,把她按向自己怀里,怜惜十足的吻上她的眼角,然后再一点点的往下。
说实话,苏深深活了这么多年,情史上除了容枭也就容凯两个人,但她和容凯谈恋爱的时候基本是柏拉图式的恋爱,基本就是牵牵手,一起出去逛个街,连亲吻的时候,基本都是吻下脸颊。
像是现在这样被人以这样一种柔爱的姿态吻着,像细细的雨丝拂过心尖一样,让她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心神忍不住又开始飘忽起来。
“我想你了。”她忽然说。
容枭闻言,微微一怔,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刚刚还在抱怨的事情立马实现在了自己眼前,反应过来之后,跟她耍无赖,“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我想你了。”苏深深这时候倒也不跟他扭捏了,坚决果断的又说了遍,然后自发的依偎到他怀里,乖巧道:“其实……你离开的第一天,我就想你了。”
虽然没有想到那种“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地步,但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总是忍不住想起他,想那个时候的他,在做什么。
怀里倏然多了一具柔软的身躯。
或许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主动的次数太少,让容枭心里已经潜移默化的认可了一种习惯,从不指望她主动做什么,是以当她主动的这一刻来临的时候,竟让他讶异的都有些无法反应过来。
“难得啊,”他笑笑,“你竟然这么主动。”
说着,那双带着电流似的大手,从她的浴巾前襟探了进去。
苏深深感受到身上传来的触感,心尖忍不住轻轻颤aa抖了下。
蛰伏在左胸腔内的心,也因为他的动作而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
容枭看着她明明敏感难耐却极力克制着的样子,不禁有些失笑,给了她两秒钟的平静之后,忽然弯腰,将她给打横抱起来,朝着楼上走去。
“啊……你做什么……”身体倏然腾空,毫无防备的抱起,让她不禁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伸出双手,紧张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一双晶亮澄澈的眸子流泻aa出几分不解,直直的盯着他,尽是疑惑。
容枭却不顾得再搭理她了,抱着她,直接回了卧室。
走到卧室门口,他也没放下她,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随即走进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平在了偌大的黑色大床上,动作轻柔,带着明显的呵护,像是对待一件至宝一样。
可不就是至宝?
她是他人生里,最明亮,最绚丽的一道光,也是他这一辈子都难以割舍的至宝。
连卧室的门都来不及关上,他将她放平在床上之后,便顺势压了下来,覆在她的身上。
“不做什么。”都这一刻了,他竟还有心情回答了句她刚刚的话,咬着她的唇,细声道:“想在这里和你做。”
声调暗哑,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没有得到水喝的人似的,不止是眼眸深处,全身上下都似是着了火似的,浇都浇不灭。
长臂一伸,扯开她围在身上的浴巾,他的眼睛落地生根似的盯紧了她的身躯,带着明显的贪念与眷恋,不舍得移开。
夜深人静,情正浓。
……
凌晨三点。
最后那一刻极致到来的时候,她的头脑中一片恍惚,真的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就算她身子底子不弱,但说真的,也禁不住他这一次次的频繁折腾,结束的时候,累的连动一下手指都不想,躺在床上,全身泛酸,软的站都站不起来,两只眼皮不停的上下打架。
容枭见她这困极了的样子,唇角不由轻勾起来,手臂伸出,将人抱在自己怀里。
“我抱你去洗澡……”
苏深深掀了掀眼皮,“嗯”了声,也没力气反抗了。
反正他们两人之间,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其实她也没什么可害羞的,何况现在都累成这个样子了,她要是还害羞的话,那就真的,太矫情了。
诚实点承认就是了……说真的,其实她挺享受像是现在这样被他伺候的感觉的。
浴室里,取暖灯光散发出晕黄的色泽,照耀在男人的俊脸上,融化了他脸上的冷漠。
容枭抱着她,开了蓬头,往浴缸里面注水,以自己的手尝试着水温。
等到调的差不多了,放水放了个七分满,将她放进去。
浑身浸aa淫在温热的水中,苏深深迷迷糊糊的意识微微清醒了几分,身子倾斜着,靠在他的肩头,喃喃低语说:“男人是不是做这事都不累啊……”
明明,出力的人一直都是他,怎么到头来,她累成了这个样子,他却还这么精神奕奕的,看不出有一点儿累的样子呢!
躺在浴缸里,她懒得连手指头手不愿意动一下。
“你该好好锻炼一下自己了,都懒成什么样了。”容枭见她软aa绵aa绵的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似的样子,忍不住取笑道。
前前后后,也就要了她四次,就是时间稍微有点久而已,中途的时候还让她休息了一段时间,做了饭给她吃,都吃饱了,可做了两次还是这样子,累的像是化成了一滩水似的。
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他记得那晚要她要的也很凶,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甚至都忍不住有些怀疑,那次第二天早上,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一个人撑着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