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的眉毛提了提,一脸狐疑,脸上透露出一丝不满。
这朗星公主确是有诚意来联姻的吗?怎么好像是来挑衅多点。
朗星也不解释,只得意的笑着,眼神又往一旁的墨尘飘去。
正在大家疑惑之时,啊阔托急忙站了起来,头上的辫子晃了下。
“回皇上,公主所言不虚!我们朗月国的奇花叫朝见,意思就是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才开放的花朵。”
啊阔托顿了顿,望了眼朗星,又继续说:
“朝见花开的时间极短,堪比昙花,甚至比昙花开放的时间还短。”
“所以,你们无法将它带来?”
文帝突然对这花产生了好奇。
“不,带来了!”
啊阔托嘴咧得很开,摸了摸又继续说:
“我们朗月国将此花比喻短暂而美好的爱情,我们的先人对此花也很迷恋,便将朝见花在花开时采下,研磨成汁,用汁液将朝见花的模样,纹刺在未出闺阁的女子的背上。”
“哦?原来如此!”
文帝点了点头,又问了苏学士。
“苏学士,朕知你爱研习异国风情,不知你可有耳闻。”
苏学士见被点了名,急忙起身走了出来。
“臣曾在一本记录异国风情的书上见过,说是这朝见花汁入体无色,若是等女子嫁了夫君,洞房后,便会变成粉色,朝见花也会显露出来。所以,朗星公主所言不虚,的确只能是未来夫君才能见到。”
唐婉嘴角抽了抽,原来这朝见花是跟守宫砂一样,是辨别处|子之身的方法之一。
说什么象征美好的爱情,其实都是假的!
“你有兴趣见见吗?”
唐婉不知死活的低声问墨尘,眼里透着狡黠,心想人家朗星公主都如此表白了,她不信墨尘没有任何反应。
虽然,她心里酸酸的,语气也酸溜溜的。
话一出口,手心又一阵刺疼,唐婉瞪了瞪墨尘,就不能怜香惜玉吗?
“本王不稀罕,本王喜欢准王妃的背,光洁无比。”
唐婉扶了扶额,方才这厮一句“有我在”让她感动的想流泪,如今真想把他归成“登徒浪子”一类。
众目睽睽,也就这变态王爷敢说这话。
慢着,好像哪里不对,这厮怎么知道她的背,光洁无比?
“可惜了,看来今日这奇花是见不到了。”
文帝一脸惋惜的表情。
“皇上别担心!”
啊阔托眯着眼睛,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幅画轴。
“皇上,我们朗月国的皇上已命宫中画师将朝见花画下,同时也命臣带了朝见花的种子,以示我们与贵国交好的诚意。”
一旁的太监机灵的上前接过画轴和种子,正要呈上去。
“皇上,此画要晚上打开才见异彩。”
文帝点了点头,虽不明为何,但想来还是照做。
“既然这样,这画先收起来,等今夜朕再与大家共赏。来,众位再敬朗星公主和啊阔托大人一杯!以表我们联姻的决心!”
一时间,大殿里发出杯盏碰撞的声音,而那副画轴则被送入文帝的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