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微微凝神,天书便自动合上,飞到了唐婉手上。
唐婉拍了拍天书上的灰尘,便将其塞进衣服里,然后她蹲下身来,手往床底下捞了捞,拉出了一个黑色木匣子。
打开木匣子,里面放着那把枪,唐婉将其拿起,也塞进了劲装的衣服里。
如今子弹只剩一颗了,唐婉都不舍得用了。当然,希望也不会再有用它的机会。
出了房间,唐婉便直接往苏夫人房里走去,因为隐身,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进了苏夫人住的庭院。
这个时辰一般苏夫人会在屋里对着小佛像念经,可是怎么如此安静,莫不是出门了?
“老爷!”
门外突然响起声音,想必是苏学士刚从宫里上完早朝回来。
“嗯,丁伯,祠堂今日打扫了吗?”
“打扫了,老爷。”
“嗯,夫人最爱干净了,以后让下人每日都去打扫。”
“是,老爷。”
祠堂?难道苏夫人去了那里念经?怪不得找不到人。
“丁伯,那我先去找夫人谈谈心,你呢准备好马车,我等下还要出去。”
“是。”
苏学士进了屋,将头上的官帽摘下,又走进屏风后换了身玄色便服,走了出去。
唐婉跟在苏学士后面,期待着能快点看见苏夫人。
绕过长长的回廊,沿着湖边走多一会便到了祠堂。
吱呀一声,苏学士有些吃力的将厚重的门推开,然后轻声咳了咳。
光从门缝里透入,随着门开的宽度,将这祠堂慢慢的照亮。
没有看见苏夫人?
唐婉步了进去,看见神台上供奉着许多牌位,苏学士拿起一旁的香,抽了三根,将其点燃,晃了晃,然后朝众多牌位弯了弯腰。
唐婉在祠堂里轻声走着,寻找苏夫人的踪影,绕了一圈,还是没见着。
“夫人!”
苏学士突然开口说道:
“你在下面过的好吗?”
下面?这个词再明显不过了,唐婉的心抽动了一下。
她慢慢往神台上那一排排看似一样的神牌扫去,直到扫到一个比较新的神牌上,停住了。
“爱妻华氏!”
是的,苏夫人就姓华!
唐婉猛然感到大脑有些晕眩,她那日入宫前,苏夫人还好好的,怎么就去世了呢?
怎么可能去世了呢?
怎么可能呢?
唐婉心中一直重复着,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但是她却不能发出声音。
她咬了咬唇,克制住,用手拼命捂住自己的嘴,看着那神牌,眸光紧了紧。
“夫人,自你走后,苏家好像空了。”
苏学士的喉咙有些哽咽,然后又咳了咳,继续说:
“都是为夫的错,老夫千不该万不该认那妖女为义女,这样你便不会伤心过度抑郁而死。”
“都是那个妖女!”
苏学士越说越气,将手堵在嘴上咳得更加厉害。
都是我的错?
唐婉似乎明白了什么,苏夫人定是因为她出了事,伤心过度而死的。
娘!
唐婉的心仿佛被千斤顶压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难过的跪下,朝神牌重重磕了磕。
“咚、咚、咚”
“谁!”
苏学士突然听见东西**地面的响声,吓得四处张望。
“老爷,是我!”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一个妙龄青衣女子扭着细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