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哀家要好好瞧一瞧。”
“嗯,戒嗔,你去将画拿来。”
“是,师父。”
须臾,那幅唐婉画的画便摆在她们面前,唐婉仔细看了看,的确是她画的,她记得当时她画的太匆忙,井画得不是特别对称。
如今重新看回这幅画,唐婉有些后悔画得太随意了。
太后怔怔的看了半晌,看不出哪里画得好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仙子画的画还真是别具一格。”
唐婉一阵呵呵,别具一格?其实是她觉得不好看吧。
“方丈,恕哀家愚钝,这画如何解呢?”
“回太后,老衲看皇后对缘空似乎知晓,不如由她来解,如何?”
“嗯,皇后,你且解来听听。”
“是,母后。”
唐婉真想仰天大笑,低头抿了抿唇,这怎么好意思,缘空大师,要借你的话一用了。
“本宫看见的是知足常乐!一水一山何处得?一言一默总由伊。全是全非难背触,冷暖从来只自知。”
“众生皆苦,最苦之一便是求不得,如果能自知冷暖,抛除俗世的欲念,那么即使是简单的饮水也能欢喜。”
“求不得……”
太后品着这三个字,然后看了一眼云之方丈,嘴角突然逸出一丝苦涩。
“皇后解得不错,哀家看是这意思。方丈,你说呢?”
“回太后,皇后果然聪慧,解的意思跟当年缘空大师说的几乎一致。”
太后这才将眼神飘香唐婉,眼中现出赞赏之情,抛开妖女的身份不说,这个孩子算是有些佛性。
“皇后,哀家有些问题要单独向云之长老请教。”
“嗯,儿媳告辞了。方丈,告辞。”
唐婉起身,看来这太后跟云之方丈的关系确定无疑不一般了,要讲悄悄话了。
怎么办?要不要隐身偷听呢?
唐婉走出房门,随后灵眸转了转,假装肚子疼。
“哎哟!”
“娘娘,怎么了?”
“肚子不舒服,带本宫去茅房。”
唐婉进了茅房,便开启了隐身术,从茅房大摇大摆走了出来,随后很快便又进了云之方丈的房里。
果然,唐婉看见太后竟然上前抱住了云之方丈,反倒是云之方丈不领情将她推开了。
“太后,请自重!”
“箫郎,文帝已经死了,为何还如此对我。”
“太后,云之已远离红尘,太后又何必来扰人清修。”
“箫郎,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毁了我们的婚约,嫁给了文帝。可是,我若不这样做,我们李氏家族如何出人头地?”
“阿弥陀佛,前尘往事,何必再提!既已缘尽,太后便放下吧。”
云之方丈闭上眼睛,口中念着经文,背过身去,不看太后。
太后一阵冷笑,扯了扯唇。
“昔日你的甜言蜜语去哪了?你明明说过会等我的,男人果然是薄情寡义。”
“什么四大皆空,都是假的,我看你现在是介意我人老珠黄了,是不是?萧郎,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抛弃太后的身份,同你远走高飞。”
“太后,老衲既已遁入空门,一切都是梦幻泡影。太后,请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