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之夭一哭,萧江灼就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再加上萧之夭边哭还边道了歉,这下子萧江灼都恨不得把那个跟娘子赌气的自己剥离出来重打三十大板。
太不懂事了!有身孕的人本就情绪容易激动,他不惯着居然还置气,连愿意为他孕育大儿子的那层肚皮都对不起!
连忙又拍又哄又亲的,完全就是宠孩子的节奏。
萧之夭慢慢缓过来了,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丢脸就想推开萧江灼自己坐好。
萧江灼哪能让她坐好,干脆抱着她一同靠坐在了床头,亲吻一直没有停止,“以后生气还是直接打我吧!别不理我,我会难受死的。”
萧之夭忍不住翻一个大白眼给他,“出息吧你!你能不能像个男人硬气一点?打你就不知道躲吗?”
不等萧江灼回答就忍不住手摸上了男人的脸,“那一下打疼了吧?要不,你打回来?”
“好啊。”萧江灼痛快地应声。
萧之夭立马瞪眼,“你敢!”
静。
对上萧江灼似笑非笑的眼睛,萧之夭:……
好吧,她好像是被惯出病来了。
“不是,我也不是说不让你打回来。你看啊,我肚子里现在不是有宝宝么?你万一下手重了,伤着我好说,这要是伤着宝宝了,你不得更心疼?”
萧之夭说完就自捂了脸。
她居然还有一天会这么脑残地为自己辩解!
一孕傻三年什么的已经开始生效了么?
萧江灼拉开她的手在掌心上印上一吻,“连媳妇儿巴掌都撑不住的男人绝不是好相公!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舍得打你吧?就算打,我也只会用这里打!”
萧江灼色气地拱了两下大腿,萧之夭立刻明白“这里”是哪里了。
“你你你……”无论已为人妇多久了,萧之夭还是不能适应萧江灼随时随地发情的状态,“滚一边去!”
“好啊,一起滚。”
昨晚就少吃了一次早就饿毁了,此时既然都破冰了萧江灼哪里还忍得住。抱着萧之夭侧躺下去,舌尖凶猛地启开对方的牙关就是一通风卷残云般的狂亲。
气息交合,体温互融,两个人很快就都热糊了。
“不行,孩子!”
“放心,我会注意的。”
“喂,萧江灼,你……嗯啊……”
夜色正浓,春意渐郁,真正的床外吵架床里和。
到底还是顾忌孩子,萧江灼非常理智的克制了次数。于是萧之夭得到了畅快淋漓的满足,却又不至于像以前那样被做晕过去。
两个人第一次非常有兴致地谈起了事后话。
萧之夭主动把自己的梦向萧江灼坦白了。
自从她对萧江灼说明了她不是原主,而是来自千年之后的一缕幽魂后,他们基本没谈起过萧江灼和原主的过往,萧江灼也自那以后尽量把萧之夭当作全新的一个人来看待。
可在得知萧之夭做了什么梦之后,萧江灼困惑了,“你居然还会有原来的记忆吗?”
“但不是所有都有。在文县的时候也不过是梦到过一次小一号的你和小一号的她,还有这枚白玉扳指。然后就是刚才了,梦到了七年前的那次泥石流。”
萧江灼神色一紧,“你在梦里还看到了什么?”
“你和一个女人都为了救原主而被泥石流吞没了,你叫她墨姨。”萧之夭回想着那张让人看了就无比心伤的脸,“你口中的墨姨,就是原主的娘吗?”
“嗯。”
萧之夭靠在萧江灼的怀里半天没说话,“她的回忆在,她的身体在,然而现在活着的却是我,我还把她的娘都给忘了……”
萧江灼眼神闪烁,想说什么但又都憋了回去,手倒是一下没停地一直拍抚着萧之夭的后背。
萧之夭猛地坐直,“还有一件事,在我承认不是原主之前,你好像一点都不好奇我失去了记忆,为什么?”
她还是注意到这个问题了!
萧江灼露一抹“媳妇儿太聪明也很伤神”的无奈之笑,“虽然你一直说你不是她,但在我认为,你就是她!别,妖儿别瞪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在想如果不是你们两个在不为人知的哪方面相契合的话,你也不会在她的身上重生对不对?你忘了某些记忆很正常,因为这是你的种族天赋。其实不是忘,而是封印,自我封印。”
萧之夭生动地用表情诠释了“卧槽”的含义,差点让萧江灼失笑出声。
“不用这么惊讶,你看你从千年以后重生而来我也没怎么惊讶不是吗?”
“呵呵,我要是知道记忆还可以人为地自我封印再通过做梦自我解除我也不会再对别的异常惊讶好么?”萧之夭就差没直接吐槽说玄幻要变魔幻的节奏了。
萧江灼好笑地捏捏她的脸,却被她一巴掌打掉。
“继续说!”
“我教会你的掌控精神力你还记得吗?事实上这种事情我也不会,但墨姨曾告诉我,你一定会。所以上次你轻易掌控了精神力后我就确认了,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小时候你就是这样,如果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第二天就能忘得干干净净的。那时候你还没学掌控精神力呢!”
“所以你与我七年后重逢我表现的不认识你,反倒越加让你确认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这遭心的逻辑啊,萧之夭都无力吐槽了。
“对。七年前那场泥石流墨姨和我同时在你面前被泥石流淹没,这么大的打击,你一定会惯性地封印记忆。”
听到这里,萧之夭突然觉得心口针扎似的疼了起来,她本能地伸手去按,可是没有用。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萧江灼注意到她的动作慌忙取代她的手揉了上去。
萧之夭怔怔看着他,“不是我,是原主。”
“啊?”
“七年前,你既然没事为什么没回来找原主?墨姨……不,娘呢?你既然死里逃生了,那么她呢?”就像脑海有个小人一直牵引着她似的,萧之夭不自觉地说出了这些话。
话说完了才明白,这是原主一直纠结着没想开的事情吧?所以才干脆封印记忆过起了近乎自闭的生活?
萧江灼的目光沉了下来,沉思了好半天才慢慢说道,“那天我是被皇上派来寻我的海公公找到的,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我有求他去找墨姨,可是他说救我时只看到了我。我也有回去找你,想带你一起回盛京,可是海公公却说,我本来就是以皇上私生子的身份半路进宫的,自身都难保,要再加一个的话,只怕死得更快。于是我看到你好好活下来后就走了。”
“那这七年来你为什么一次都没回来看过我?”萧之夭急急追问,却没注意到她此时的口气已经当自己是原主了。
“不是不回来看你,而是不能回来看你。在没有足够保护你的实力之前,我怎敢把你暴露在各种敌对势力之前!”
七年前在文县被墨姨收养的日子里,被各种大人各种孩子明里暗里欺负排挤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从墨姨被泥石流带走的那一刻,他的良善与人性也一并被带走了。
他要强大,他要无所不用其极的强大。而在那之前,他绝不允许她成为他的弱点。
脑海里再次闪过梦中的场景,萧之夭也理解了,“七年来你一定很辛苦对不对?”
一个半路进宫的私生子与一帮已经有一定势力的皇子们争宠,他一定过得不容易。
他从来没说过,她也没有主动了解过,但这都不能成为她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人一巴掌的合理借口。
又心疼又后悔,萧之夭忍不住凑上前送上一记深吻,“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来疼你。”
“好。”其实他一点都不辛苦的,因为心里有着目标,所以他根本没时间去想辛不辛苦。
但他不会去解释。
能让娘子更疼他是占便宜的好事,傻子才会说破。
两个人又粘粘腻腻的抱了半天,直到萧之夭这拨粘腻劲儿终于代谢完了,她恢复理智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大酒味?又喝酒了?”
“不是喝,是被人有目的的灌了。”
“谁?”萧之夭喊出了想手撕某罪魁祸首的气势。
萧江灼表示很满足,于是便添油加醋地把无意中得知赵沂灏和甘衡联手算计他的事情说给了萧之夭听。
“说真的,老七那脑子就用在算计他表哥上好使,好使的一大半原因还是因为边大少人为纵容。他也不想想,酒原的味道和普通酒的味道那么明显,我怎么可能闻不出来!假装陪他灌了两碗,再说点戳他心窝子的话,你看,他比我醉得快多了。至于大乔甘衡他们,呵呵,让他们全输就是最好的惩罚了!啊,老七说赢来的钱还请我喝酒,到时我直接把酒骗来,然后放到客栈去卖。嘿嘿,无本生意,赚来的钱都是我们的!”
想算计他?做梦去吧。
萧江灼很得意,并且得意的等着因为这种“深谋远虑”的压倒性心机而得到媳妇儿更进一层的崇拜,谁知萧之夭一开口却是。
“你怎么察觉出来的?那时候你不是忙着跟我置气的吗?还有理智保持警戒?”
萧江灼胸膛一挺,“那你看,你老公再生气再没理智,这警戒也永不下线好么?不然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因为前半生的颠沛流离,每日N次频率的生死一线,随时随地警戒早已成了他的日常状态。
他说的平常,也习以为常,萧之夭却听得心酸心疼起来。
“以后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让我帮你分担警戒可好?七年来没有睡过一个安心觉吧?从今天开始,我来守护你。”
本就属于“给点阳光他就能为你开出一片春天”属性的萧江灼一听这话,得,更兴奋了,兴奋兴奋着就跟自家小媳妇儿来了第二回。
这次完后萧之夭可没有说事后话的精神了,在向萧江灼保证了肚子没事儿后就窝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
睡着之后还说呢,“你别看我睡了,我有帮你开着一半雷达警戒守卫的,所以,你也放心睡吧。”
“好,一起睡。”
交颈相偎,互拥而眠,一觉大天亮。
萧之夭醒来,还没睁眼先伸手去摸身边的人,可是摸了半天没摸着。猛地睁眼,身边哪有萧江灼的影子。她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这货是怕被人抓到把柄所以提前走了么?真坏。
严丝丝和阿宁敲门进来,正好看见萧之夭嘴边未收拢的笑。
阿宁,“主子早上心情很好呢。”
严丝丝几步上前立到床边一通东闻闻西闻闻,“没来?真没来?你还心情好?我咋就不相信呢。”
萧之夭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变脸红,“你闻什么闻!你想闻到什么?闪开,我要起床了。”
阿宁蓦地脸红一片,已经人事,自然明白了严丝丝动作的深意,于是后知后觉地抬手捂住了脸。
萧之夭狙击手的目光一扫即中,立刻当作转移注意力的最好机会叫了出来,“镯子好漂亮!看起来就很值钱!这绝不是你原来的东西!快招供,谁给的!”
“主子--”阿宁呻吟,为什么她们一个个的都眼光这么毒辣。
严丝丝在旁边低嗤一声,弯身从床边检起了一根长发,“唉,行吧,你们开心就好,单身的我还是捂上眼睛闭上耳朵老老实实的到饭厅干粗活吧。”
一根明显比女人发质要硬的头发扔在萧之夭的身上,严丝丝转身出了门,“快点到饭厅来吃饭啊,单身的我心凉手更凉,小心饭也凉得快啊。”
萧之夭尴尬地抿了下唇,赶紧把头发藏进了袖子里,若无其事地起来,若无其事的在阿宁的帮助下更衣,若无其事的洗漱完后出了门。
刚入秋的天气很舒服,一出门就感受到了来自秋天的凉意。
萧之夭抚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是怎么了?大太阳不还挂着呢吗?怎么就这么冷?”
而且远处扫地的下人们大汗珠子还直淌呢,怎么她一出来却感觉这么冷?
阿宁瞅了瞅四周,小心翼翼道,“听丝丝说,墨卫们打赌赌输钱了,心情不好,所以这气氛就有点压抑。”
“啊。”萧之夭想起来了,于是心情更好了,“黄宁这聘礼都送了,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来做证婚人怎么样?要是黄宁动作快一点的话,我家大儿子还能捞着一个青梅竹马呢。”
“主子!”阿宁又闹红了一张脸,脑袋都快低到衣服里去了。
前面走来了黄宁和宋阳,两个人一脸严肃地冲着萧之夭抱拳行礼,“王妃早安。”
萧之夭笑笑,“我倒是安,就是不知道有些人孤枕难眠有没有的安。”
黄宁:……
曾经那个天天面瘫的主子呢?还回来!
黄宁:……
单身大法好!单身是最好的保命盔甲!必须坚定不移地贯彻单身方针,嗯哼!
墨卫们:……
曾经都是单身狗,一夜过去,他们组团输了钱,人家转身有了妻。
人与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想死!
萧之夭忽然打个喷嚏,“怎么更冷了?走走走,快去饭厅吃饭。我觉得我今早能吃三碗饭。对了,阿宁,既然你未婚夫来了,你就陪你未婚夫去吃饭吧,顺便讨论一下何时举行婚礼的时间。你只要决定时间就好,其他的我包办!”
阿宁:“主子!我还没……”
黄宁:“谢主子!”
宋阳:……
怎么突然也感觉冷了?
进了饭厅,大乔看见萧之夭就乐开了花。呵呵,输钱不能输阵。反正还有主子那个自己憋气地陪着,他只是输的钱又有什么可难受的。
偷瞄一眼自顾自往小汤碗里盛汤连门口的萧之夭看都没看一眼的萧江灼,大乔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必须虐回来!走着!
“王妃早安!”声音大如牛,王妃一定会响亮回答他。
“大乔早。”另送微笑一枚。
大乔捂着胸膛得意,嘿嘿,王妃理我不理你,连个笑脸都不会给你,让我输钱,你一块儿难受吧你。
大乔巴巴地跟在萧之夭身后准备上前侍候,可还没跟两步,一支手臂横在了他面前,那手上端了刚盛好的一小汤碗的汤。
“早上是不是感觉凉了?先喝口汤暖暖胃。”
就这温柔的语气,大乔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不是对自己说的,所以是对女主子说的?大乔僵:哎不对啊,不是还在冷战中吗?
“嗯,好。你也喝。”
看着萧江灼就着萧之夭端碗的手将剩下的汤一干而尽,他:感觉身体被掏空!
“今天有你爱吃的小油条,我特意早起炸的。豆花也做了甜咸两口的,你想吃哪种都行。”
“我想吃咸的,但大儿子给我的感觉又像是想吃甜的。”
“那就两种都吃,我一样给你盛一份。”
“唔唔唔,油条真好吃。大儿子让我谢谢他爹。”
MUA!一个响亮的吻印上萧江灼的脸。
大乔: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哎不是,这不对啊!不是还吵架说谁也不想见谁吗?怎么一觉醒来就感觉两人都失了忆似的了?
那他们这些下注赌的人就这么都被涮了?
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旁边那个一直装柱子的严丝丝拽了胳膊就向门外走。一出门就先扫到了远处小凉亭下正在你一口我一口吃饭团子的黄宁和阿宁二人。
大乔:……
真是不能活了啊!再虐我死给你们看啊!
严丝丝:“被虐得心拔凉拔凉的吧?”
黑脸猛点头,生无可恋了都。
严丝丝,“想不想虐回来?”
“想!”头都要点断了。
“娶我!”
“你当没看到我。”
大乔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严丝丝:……
卧槽!如何才能弄死这帮不开眼的男的,急,在线等!
赵沂灏从旁边走廊拐过来,长扇一挑严丝丝的下巴,“长得不错,跟七爷吧。”
严丝丝笑,“您当没看到我。”
切,她是想嫁男人,不是想嫁男孩!就眼前这个一看就是受,真嫁的话到了洞房的时候谁在下?她又不是脑子有坑!
看着严丝丝头也不回的离去背影,赵沂灏一拍折扇,“她好单纯不做作,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等着被我征服吧!”
严丝丝身子一歪差点撞上墙,这特么的都什么遭心的事儿啊。
边秋:非常期待七爷征服女人!更期待边大少知道后的反应。
赵沂灏进饭厅,刚好看见萧江灼用嘴夺了萧之夭嘴边的半拉油条,瞳孔立刻充血。
艹艹艹!这一招太色气太戳他心了,梦里他不知道耍多少次了。
大早晨地让他看这,摆明了是欺负他单身对吧?
士可杀不可辱。
大踏步走过去,于两人的对面大剌剌落座。
“我也要吃油条!我也要吃豆花!阿秋!给我来大份的!”
萧江灼拿眼角斜他,“不是说要请我喝酒吗?你不会醉了一觉后就忘了吧?”
“你才会忘!一会儿我就去买!喝不死你!”
“行,那直接拿到客栈去,我在那等你。”
“客栈就客栈,公开喝也不怕你!”赵沂灏受刺激上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了。
阿秋不忍再看,默默地转过了身。
被算计就被算计吧,也比清醒着老跟自己磨叽要不要快回盛京的好。
稍后赵沂灏还真拉着一马车的酒到了客栈。
事情落幕了,社会安定了,客栈又重新运作起来了,只不过换了经营方式,变客栈为饭店了。交给了四美的家人打理,安排了他们的同时,也能为自己营点利,这是严丝丝的主意。
不然一大家子养在府里只吃不进账,她表示这个财务大臣真的不好当。
赵沂灏一到,自然就被管店的认出来了,走了后角门,专用通道,一直领到了提前预留的雅间里。
装修的很是高雅,民间私下传阅的男男本触手可及。赵沂灏就像初初扑进大花丛的蜜蜂,当下就嗡嗡地异常兴奋了。
桌上早就摆好了酒菜,于是他连问都没问萧江灼什么时候到就自斟自饮自High了起来。
隔了一间屋子的另一个雅间。
萧江灼见了边秋。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也轮不到他出京来办这事吧?你家大少又在算计什么?”
“大少要娶聂家大小姐。”
“什么?”很少惊讶的萧江灼这次惊讶地都站起来了,“别跟我说就是那位太子的表妹,皇上本想指婚给我的国舅爷家的大小姐啊?”
边秋用面无表情告诉萧江灼,就是那位。
“他……”忍不住想爆粗口,最后却转化成了一记拳头敲上桌面。“不是说了我回京后会亲自解决那件事吗?他着什么急?是不是老七又作妖了?”
边秋这次给萧江灼的是一个“您也有猜错的时候”的眼神,“这次不是七爷,是太子。您出京后,太子眼看不能拿您的婚姻做事了,就动到了七爷的头上,他又想把那位表妹许给七爷。皇上跟七爷提的时候,七爷一下子就炸了,然后就跑出宫跟大少……呃,表白了。再然后……您懂的。”
边秋适时地收尾,萧江灼自然会领悟后半段。
“于是你家大少为了一绝后患,干脆决定自己娶了?又怕老七作妖,所以先一步用计让他出了盛京?”
“显然是。”
“哎我说你家大少这不是给自己埋雷呢吗?随便买个什么江湖采花大盗去废了那女人的清白不就好了?他不是一向深谙这些江湖黑手运作的么?怎么这次还没怎地倒把自己先折进去了?就老七那性子,他就不怕真的给逼急眼了转而恨上了他?”
边秋默,恨不恨的还想不到,但七爷只要一回京,先作翻天是肯定的了。
“九爷,大少的意思是如果能让七爷在边境这里住上个半年三载的就再好不过了。”
“半年三载的你家大少就能确定老七一定会忘了他么?他这是看不起老七还是看不起他自己的分量?这人吧,一动了心就脑袋长坑还真是有道理!”
萧江灼气得原地转了几圈,到底没压住粗口,“艹!我真是欠了他们俩的!行吧,接下来军营那边还需要时间整顿,这边还要举办个黄宁和阿宁的婚礼,还有妖儿的生日也要办,就这么先拖着吧。”
“谢九爷。”
“甭谢,回头拖延时间所造成的花费我都会一一记下来找你家大少报销。”
“是,大少一定还会另外给您红包的。”
“你也别闲着,趁着府里最近热闹,多找一些年轻好看的女人往你家七爷眼前领领,也许一不小心就掰回来了呢?你家大少以后就再不用费心了。”
是不用费心了,但也不会开心了。边秋心里腹诽一句,退下了。
她决定在未来的日子里对自家七爷好一点,毕竟一个九爷已经这么虐他了。
------题外话------
感谢果子狸和小反对的鼓励!听说情人节快到了,有小情儿没小情儿都要High起来哦!
另:二修啊,你咋了?提前过情人节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