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嘛,谁不会。
季光年无所谓地撇了撇嘴。
那人如此冷冰冰的,她定弹得他热血沸腾,激情高涨。
而后……
季光年不光弹琴还配起了音。
琴弦一阵狂扫。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
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破音的难听再结合着指间的一阵狂扫,云宁顿觉有用不完的力使出。
他想揍他。
现在立刻马上就想。
不堪入耳的琴音依旧在…
不管了,他就要揍他!
陌星离看出云宁意图,他好笑道:“你也没问我师弟会不会弹琴啊!”
竟是不会!
如此,这小子进来岂不是增加他们的负担!
人数增加了,却是有利于律魄的。这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雪上加霜啊!
同时,他有些看不懂陌星离对他的态度。
这种情况下,做师兄的应该以身作则,严加管教才是。
这师兄一个劲地纵容便罢,竟还笑得出来。
云宁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对…
没有哪个师兄会这么无止境地纵容自己师弟的,如果有……
他开始回忆起陌星离刚才微笑时眸中若有似无带出的宠溺。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季光年见他不做声,只以为他是被她吓住了,不过似乎不太科学,毕竟她没看到他的热血沸腾,激情高涨。
喘了几口粗气的她将琴推过去,“给你,别再叫我弹琴了,我怕吓着你。”
陌星离不带玩笑的对云宁道:“我不信邪,若隐琴的事我自会负责。”
他的言外之意云宁自然听得出。
云宁看向季光年的目光中,又多了几份轻视。
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是有恃无恐,不过以色事人的小辈罢了,何须放在眼里。
那目光何其刺眼地落入了季光年眼中。
她面色微僵,自身情绪也不太对。
不就嫌她没用,处处都要依靠自己师兄嘛。
陌星离有本事说若隐琴的事情他负责,但她却不能。
她要怎么负这个责!
这么严肃的场面,她刚才居然还在胡乱地弹琴。
虽是忍不住地想气他…
在他看来,可不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脸皮还死厚的无耻之辈。
季光年愣神之际,上空的那两把琴却是动了。
陌星离去追若隐,云宁依旧负责若现。
魔琴的方向不对劲,竟是冲着云宁和季光年方向来的。
在季光年反应过来正要躲闪的时候,一掌却是快她一步,将她拍飞了出去。
陌星离之前顾着追若隐琴,并没有留意他们这边发生了什么,见得季光年半躺在地,只以为是魔琴的锅。
其实要说来,他该去追魔琴才对的,因为若隐对他反感,就算控制住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发音。
为避免魔琴与律魄交汇,他一改之前决定,去追起了魔琴。
云宁见陌星离出手,也默认了他此行,只是再次行动前却轻瞥了一眼半撑着地,一脸怒意看向他的季光年:“说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还不服气!”
不知为何,她很想哭,但是,她不能!
季光年半坐在地,也不管他听没听到,就朝他吼道:“我记得的,这是第五掌了!”
云宁,她突然想起来了。
她生父,也就是弦乐宫那失踪多年的宫主,字号可不就唤作云宁。
云宁…也就是季如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