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光年笑道:“打来处来,至于去处还不好说。我师兄弟二人与郑远兄可是一见如故,在此住他个十天半月的,也说不定。就是不知,杏夭姑娘欢不欢迎了。”
杏夭面色一变,“你……你怎知是我。”
季光年:“既然能寻来这里,自然有十足的把握认出杏夭姑娘。姑娘可莫要嫌弃我们叨扰才是。”
陌星离:“郑远兄都不嫌叨扰,杏夭姑娘自然不会嫌弃的,姑娘这孕期几月了?”
问及孕期,杏夭面色是彻底沉了下来。
“你二人别闹事!有什么我们到外面谈。”
季光年耸了耸肩:“我们不是来闹事的。”
陌星离也笑着道:“我们也不是来寻你的,郑远兄精神看着尚好,气息却是不大对劲,我可还想替他检查检查身体状况的。”
威胁,刺裸裸的威胁!
杏夭咬牙切齿,她也知道二人的难缠,索性问开了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季光年依旧耸肩。
陌星离嘴角依旧含笑。
就在这时,一端了个食盒的老夫人走了进来。
这,该是郑远的娘了。
“娘,二位客人由我招待就好了,你忙你的去吧!”
“娘不忙,倒是你,孕期得多注意着身子。”郑母又笑看着季光年陌星离二人,“家中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是自家做的豆腐脑,也不知二位喜甜喜咸,就将咸甜两种口味的配料端上来,让你们自己加了。
陌星离迎笑着道:“老夫人有心了。”
季光年也道:“我二人还真是叨扰了。”
郑母一副和蔼面孔,“出门在外的孩子不容易,你们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郑母将碗具豆腐脑配料一一摆放在桌子,正要替他二人盛上,陌星离先一步接过了勺子,“怎敢劳烦老夫人动手,我们自己来就好。”
陌星离将盛好的豆腐脑端给季光年,老夫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他二人身旁聊起家常来。
陌星离每每谈论到杏夭,杏夭都要揪一把心;可尽管如此,杏夭也不敢走开,恐二人说了不该说的,她只能既是赔笑又是忧虑地待在一边。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桌上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季光年也从中得到了些许信息。比如,这唤郑远的男子是衙门里的一名捕快;再比如披着小茹面容,实际却是杏花妖的杏夭与郑远定的却是娃娃亲。
一番宴饮畅聊,天色也是黑透,主人家留宿也反倒合了二人的意。
今日见了诸多蛤蟆的季光年,浑身自是不自在,她趁着还有时间,洗了个澡的同时,将那身衣着也一并给换了。
陌星离不习惯在别人家洗澡,直接使了个除尘决又另行换了套衣服也算完事。
二人均着宗门醉梦昙花镶边黑色劲装,其虽不似白袍飘逸仙气,却多了一份利落英悍。
季光年看着陌星离换上与她一样的服饰,心脏跳动亦是无端加速起来。
你呀你,明明是宗门制服,又为什么总是往情侣装上想呢?
眼睛一闭,她直接倚床抱臂而坐,以试图将内心处的那抹骚动安静下来。
蝼鸣蛙啼声响起的时候,杏夭真的来找他们了,不多时,郑家墙院的一角,便对影立了三人。
季光年看着月光下已恢复本来面貌的杏夭,“现在可以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
杏夭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杏夭此行是为报恩,还请二位抬个贵手。”
“报恩?”季光年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