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陌星离虽在看她,季光年却明显感觉到了他心下有事,最终,她还是启唇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
“无事。”心思拉回的陌星离,并没有多言,两字之后便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季光年更是狐疑,陌星离反倒垂眼避开了她的目光,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她也不再多言,带着心思三步两步地返回了酒坛挖埋处。
无事才怪,这明显是有事的样子!莫非真是自己玩笑开过火了?可是,按理说来委实不该啊,他脸皮可没那么薄。
玄月匕在手,蹲下挖刨酒坛的她怎么想都不解,在停下手中动作后,终是向了身后人瞄去——陌星离依旧站在原地。
她眉头敛得更紧,下定决心,终是贝齿一咬:“星离哥哥,过来帮一下忙?”
定站的陌星离微愣,嘴角扬了抹处变不惊的笑,方才看向她:“你叫我什么?”
她含糊其辞,“星离哥哥。”
他依旧是慢条斯理,“还是听不清。”
季光年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星离哥哥!星离哥哥!这下听得清了吧!”
知道再逗下去,她怕是要炸毛,陌星离见好就收,笑迎迎地走了过去。
…………
话说,季光年、韩家三姐妹……一行人从新入桃园之际,季如凡、百闻二人随着这些年轻姑娘小伙的尾,也入了桃园。
面带微笑的百闻最先打开话匣,“我一直以为云宁宫主对我家主子不闻不问,大抵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今日才知,我的身份,云宁宫主怕早就心知肚明了吧!”
季如凡全然没有了架子,“茗儿既是唤前辈震伯,云宁也理应如此称呼,震伯唤我云宁便可。”
百闻点头,算是受了,之后又道:“大公主的身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故意接近我的时候,我便暗中调查了,本还只是怀疑,直到一次在酒楼中撞见你与她碰面…”
剩下的话季如凡没有再说,不过百闻显然惊讶,“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大公主缠着你,不光是喜欢你那么简单,实则还另有目的的?”
昔日之事,现在再提,只觉白驹过隙,只可惜有的人再也回不来了。季如凡面容深沉,“鸣凤是个好姑娘,只是遇着她时,我已有了别人……我两终究是差了些什么。”
“你对大公主,看来并没有表面上的那般冷漠绝情。”
“震伯也说,感情是相处来的。云宁亦非草木,又岂不知感?只可惜,伤她最深的也终归是我。”
“公主说了,能嫁给你她就已经很满足,虽说其中用的手段并不光彩,但她不后悔;她还说,若真要算来,你二人也并没有谁负的谁谁勉强的谁,虽说用了些手段才得以嫁入弦月宫,但也不过是各取所需。本就是一场交易,是她陷得深了。”
是这样吗?所以只除了那场名不符实的婚姻,以及年儿的出生,她从不向自己提什么要求?她啊,看似刁蛮任性,实则又最是通情达理。
“造化弄人,早知……我不该对她那般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