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筒。”“吃!”
“红中。”“杠!”
“七条。”
“五万。”
“……”
“胡!”
“不好意思,截胡。”
我盯着牌桌上出牌的手上下翻飞,惊讶于他们的出牌速度和强劲的脑速,傅明觉叫了‘胡’之后,傅明羽坏坏笑了一下,把面前的牌面向前一推,居然‘截胡’了。
这已经是第三把了,傅明羽连赢三把。
傅明净不忿地一拍桌子,说:“再来!我还就不信了今天一把都赢不了。”说完,她转头又问婆婆:“妈,你好像也没赢呢吧?!”
婆婆脸色当即不好了,看看傅明觉又看看傅明羽,没说什么。
我不明白婆婆这是什么意思,傅明觉便凑过来小声为我解释说:“以前打麻将,我能赢,但也会照顾她们俩故意给她们赢几次,这回,我自身都难保了,妈这是警告我呢。”
我不由笑了,比赛场上看来还是得亲母子母女靠谱啊,这三个人看来是要一致对外了。
再看傅明羽,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点也不慌张,反倒是因为赢了牌的原因脸上激动的红扑扑的。
呼啦啦把麻将推进自动装置里码牌,傅明净与傅明羽对视,虎视眈眈,局势可以说是瞬间又紧张了很多。
“开!”傅明净大喝一声,站起身打了骰子。
傅明觉看看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傅明羽接连赢牌已经成功地激起了傅明净的好胜心。
人人都有好胜心,倒不是说傅明净输不起那点钱,而是,一向高傲如她这会儿被傅明羽踩住翻身不了,换成是谁都会想要翻盘的。
不过,今天的牌面风水好像对傅明羽这个家伙格外的好,骰子掷出居然还是他先摸牌。
“真是邪门儿了,怎么又是你啊!”
傅明羽耸耸肩膀,一边摸牌一边说道:“我上桌之前可是拜了关二爷的,你们今天谁都不是我的对手。”
“拜关二爷有用?拜财神爷才有用吧?!”我有点不太懂这些牌桌上的事情,便小声问傅明觉。
傅明觉空出一只手在我鼻尖上捏了一下,说:“你听他说胡说呢。”
傅明净也附和:“就是,这个家伙分明就是有什么妙招,不然哥你也不会输得这么惨,再不然就是他出老千。”
“我哪有,是你自己技不如人好不好?”傅明羽笑着解释说。
“南风!”婆婆扔出一张牌,随后说:“他没作弊。”
“妈,你怎么还反过来向着他了呀?”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你干嘛说人作弊呀?”
“随便说说的嘛。”
“随意污蔑,这种事不应该是你这位从小受过良好教养的女孩子说出来的,注意点吧!”
傅明净没想到原本好好的在打牌,婆婆突然一言不合就开始教育人了,闻言再不敢多说什么,吐吐舌头,打出一张牌,好巧不巧,她随意打出的这张牌,居然正是婆婆想要的。
婆婆从自家捏出三张牌来摊开在桌面上,朝傅明净笑说:“不好意思,五条我杠了!”
傅明净郁闷,就这么一个杠,不论最后婆婆是赢还是输,都能得到傅明净的一份钱了,也就意味着,此局刚一开端,傅明净就输了一半了。
傅明净嘟着嘴巴扣指甲,说:“好心塞啊!”
随后,傅明净也不敢再大意,不能逞口舌之利,场面一度由表面战斗悄悄转化成了暗战。
牌桌之上风起云涌,四方各路使尽浑身解数,就连一向不太会算牌的我,看着傅明觉的牌面也开始一点一点的猜测起其余三家都有哪些牌了。
许是看的时间久了一些,此时此刻,我竟也看出一点点门道来。
眼见着剩下的底牌不多了,再没有人赢,这局就要黄了。
看情形,应该各自手里都握着别人要赢的那张牌,但一般这种牌,在自己手里要么是有用的,刚好和别的牌配搭在一起,拆不开,那要赢这张牌的人,这局算是废了,基本上没有赢的胜算。
要么,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张牌留在自己手里没有用,但又不敢轻易打出去。
因为到后期,想来大概基本上都算出来对方要赢的牌是什么了,一直留着一直拖着,恶性循环,拖到最后,都会生出一个心理,那就是——就算自己不赢,也千万不能点炮让别人赢。
这虽然是我的猜测,但我看的清楚,至少在座的傅明净现在就是这样的。
眼见着余牌越来越少,如果这时候还没有人点炮或者摸赢的话,这局还真就黄了。
轮到傅明羽摸牌。
只见他神秘兮兮的扣手摸了摸牌上的字迹,笑眼微眯,让在座的我们都紧张的不能行。
“什么牌?”
“你摸到了什么?”